光线昏暗的酒吧里。
月见山早向老板要了一根吸管,对着玻璃酒杯里的一块冰球疯狂搅动,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噪音。
姗姗来迟的坂口安吾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下,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发现冰球转起来很好看,亮闪闪的。”月见山早的眼睛也亮闪闪的。
“好幼稚。”坂口安吾小声吐槽他。
“有时候做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会让自己轻松一点哦。”月见山早还在玩冰球转圈圈的幼稚游戏,“为了维持体面而紧绷着自己才是真正的幼稚吧。”
“又是从你那些儿童绘本上学来的道理?”安吾晃了晃酒杯。
月见山早没有否认:“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吗,特别是对安吾来说——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谏言。”
“哪有这么简单啊……”坂口安吾叹气,“有时候还真羡慕你这家伙,用儿童绘本上学来的道理为人处世,一切都简单化,每天快快乐乐、轻松自在。”
“我也有烦恼的啦!”月见山早不服气地说。
坂口安吾淡定地问:“什么烦恼?是早餐不合口味,还是上班时风太大眼睛进沙子了,又或者出任务时搞脏了衣服?”
他说的都是月见山早和他抱怨过的生活小事。
“是比那些更复杂的烦恼。”月见山早往吧台上一趴,“差不多到了少年杂志的程度。”
“我有一点好奇了。”坂口安吾抿了一口酒液。
“我最近在撺掇一个朋友一起来喝酒,但是他一直不来。本来今天差点就说动了,但是最后关头他问了一句是不是还有别人,我说是,然后他又很坚定地不来了。”月见山早叹气,“早知道他这么害羞,我就放安吾鸽子,带他去别的地方玩好了。”
“……你非得当着我的面说这个吗!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坂口安吾狠狠吐槽道,“而且都喝酒了,这算什么少年杂志的程度,给我老老实实归到成年杂志的程度去。”
他又喝了一口,突然转头看向月见山早:“不过,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太宰治吧?”
月见山早给他比了个打勾的手势:“Bingo!安吾越来越聪明了呢!”
“算了吧,各种意义上的算了吧……”安吾摇摇头。
月见山早露出疑惑的表情:“安吾不愿意吗?我倒是觉得安吾和他应该会相处得很好,感觉安吾喜欢活泼类型的朋友,毕竟我就是嘛。”
“这样一想搞不好还真是……但他不算活泼类型的吧?”安吾说,“从传闻来看完全不像,但是差点就答应你一起来喝酒这点又让他有点像了。”
“一个人是如何可没办法从他人嘴里知道,安吾得亲自确认才行。”月见山早把冰球转转杯里的冰水喝掉,吸管扔进垃圾桶,请老板给冰球转转杯加酒。
“我没那么多好奇心,饶了我吧……”安吾也把喝完了的被子向老板推去,再要了一杯酒,“但是有缘的话,也说不定?”
“那就祝你们有缘?熟了的话一起来喝酒应该不会再害羞了?”
“在这种语境下听你说害羞这个词还真是奇怪。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他来喝酒,是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喂,这是陈述句吧,是认定了我一定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意思吧?!安吾太不信任我了!”
“我对‘因为交友问题而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反遭绑架的人’没什么信任可言。”
“好犀利的吐槽!”月见山早捂住心口,以悲愤的语气说,“我只是好奇嘛!太宰他很聪明的,我很好奇他喝醉了会不会也变得笨笨的。”
“不如直说好奇他喝醉了是不是会很像你。”坂口安吾接过老板推回来的酒杯,吹了吹酒液表面上的小气泡,饮下一口。
“……你是在人身/攻击我的智商没错吧!你这家伙!”月见山早作势要捶他。
“对了,”安吾突然说,让月见山早的拳头停在半空,“他到了能喝酒的年龄吗?”
月见山早陷入沉思。
月见山早开始装傻:“欸嘿?”
“想带人喝酒就给我事先做好所有准备啊,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坂口安吾反过来捶了他一下,“搞不好人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来的,还要一直想别的理由委婉拒绝你——想一想我都觉得你这家伙真是可恶啊!”
“安吾不会是代入了没法拒绝掉不懂气氛的人的自己吧哈哈哈、啊、好痛!下手好重!”月见山早嗷嗷叫,在坂口安吾举起的拳头下抱头鼠窜,“你不会是把加班的怨气也算在我头上了吧!迁怒别人真是太过分了安吾!”
“不懂气氛的人说什么迁怒,给我老老实实挨捶啊!”坂口安吾毫不在意形象地发出了愤怒的声音,“把加班得通宵的人叫去喝酒的可恶家伙!”
“我那时候不知道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热闹的声音在地下酒吧里传开,大多数同来喝酒的人只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投去一瞥,就不再关注;而藏身酒吧里最角落最黑暗的地方的那人,不曾投去任何目光,却也不放过那边传来的任何声响。
“真热闹……”他自言自语道,声音轻得他自己都快听不到。
“有点、羡慕啊……”如此轻微的声响刚出口便逸散在空气里。
他饮下杯中余酒,把酒钱压在酒杯下,把为了伪装而穿上的卫衣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蓬乱的黑色短发和鸢色眼眸,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几乎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楼梯上的同一时刻,月见山早抬头看过去。
坂口安吾也看过去,并没有从楼梯上那个略显佝偻的戴着帽子的卫衣少年身上看出什么不对:“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或许是错觉吧,总觉得这个人很关注我们。”月见山早话风一转,幽幽地说,“也有可能是因为安吾的粗暴太让人震惊了,长得文文弱弱的,打人却那么痛呢……”
“我就没下过重手好吧,都是你这家伙喜欢乱嚎!”
酒吧的门被关上,里面的音乐和说话声都被隔绝在门内,门外只有令人发抖的夜风,以及从远处传来的零星几声野狗争食的咆哮。
这是一个并不讨喜的夜晚。寒冷,没有月光,寂寞的人在一片漆黑的路上疲惫迈步。
*
月见山早眺望远方,脸上显现出难得的忧郁。
最近总是见不到太宰君人影。月见山早跑去问中原大人知不知道太宰君的去向,中原大人露出牙疼一样的表情,含糊其辞地表示好像是又被首领派出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
当时月见山早露出了有点担心的表情。不过中原大人表示:“只要那家伙不想,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
月见山早更担心了:“但是太宰君、太宰桑看起来很想啊。”
中原中也:“……”是啊,怎么这家伙想了这么久也没死成呢?!
“真是老天不开眼……”中原中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咳嗽一声,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一样,对面露疑惑的月见山早转移话题,“我说,别管那家伙怎么样了。你可是我的下属啊……”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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