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高门贵女是小可怜 观雪三载

3. 第3章

小说:

高门贵女是小可怜

作者:

观雪三载

分类:

古典言情

小厮偷偷瞄了一眼主位,见梅氏面色不蕴,生怕被长善侯府的无礼牵连,心头惴惴。

“去请进来。”

听见夫人发话,他暗松口气,忙不迭退出门外。

长善侯府虞家是先帝开国功臣,得特令许袭三代后降等。只是根基浅薄人丁不兴,虽得先帝圣心,奈何门庭不济。

先帝驾崩后,虞家更遭重创。虞侯世子急病卒逝,同年老侯爷也因丧子之痛加旧伤复发,退出朝堂,沉寂至今已五六年之久。

去年初,老侯爷长孙除父孝在监察院任职,虞家声势终究大不如前。

大堂里众人神色各异,唯有说请进来的关王妃一派闲适样子。

“难不成是来求亲的?”江大郎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梅氏皱眉,求亲?申国公府与长善侯府可未有什么交集,求的哪门子亲。

莫非昨日花朝宴.....

她转头看向嘉阳郡主,用眼神询问,昨日长善侯府去花朝宴了?嘉阳郡主颔首,颇为尴尬。

未待二人深究,小厮已领着杨氏到了大堂。

杨氏四十来岁,身着秋香色锦丽长褙子,头上是赤金石榴花冠子,步履间却透着一股利落飒爽之气,一看便知非一般内宅女子,身边跟着个年约八岁的锦袍小童。

院外侍立的仆妇小厮肃然有序,竟比关王妃与嘉阳郡主府的下人更多了几分齐整。

杨氏自报家门,是长善侯已故世子之妻,小童是次子七郎,随后携身旁小童给座上三人一一见礼,目光掠过关王妃时略有停顿,很快就收回了。

梅氏请杨氏二人于西侧落座,嘉阳郡主和江大郎从了关王妃在东侧。

甫一落座,杨氏面带笑容,开门见山道:“今日上门实为提亲而来,家中长子虞慎年虞二十,去年除了父孝在监察院任职,他稍后便到。”

“仓促来访,还望申国夫人海涵。”杨氏再为今日鲁莽上门赔了不是,又示意身边妈妈呈上聘礼单子,语气诚挚道:“我与老侯爷议定,等他大婚后袭爵继任长善侯。”

“我虞家虽说已不似从前,倒也盈余,若能得贵府青睐,到时二小姐出阁婚嫁一应事务,皆由我长善侯府承担。”

如此开门见山,倒真应了关王妃武将豪爽之言。

梅氏示意周妈妈接了礼单,心中诧异,她没想到今日竟真有人提亲。

昨日何争蕴早早离席归家,嘉阳说她安分守己未见异状,怎会招来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虞家?

转念一想,这长善侯府……有爵无实权,门第不高不低,岂非正合她意?从前没交际再加上长善侯府又沉寂,她之前倒是给忘记了。

况且提亲这事儿也不是说了就要定下的。

江大郎在一旁听着,又看梅氏接了单子,顿时脸色骤变,差点跳起来。

相较虞慎,他身无官职,家中无爵位,那岂不是......比不过了。

一时间心急生怕梅氏当场就定下,完全不顾身旁母亲警告的眼光,竟然直接开口质问杨氏:“我可说虞侯公子在云南外家曾豪掷三千两银子为娼妓赎身?不知夫人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大堂顿时一片静默,众人屏息,堂外侍立的各家仆从都像在竖着耳朵听着一般。

梅氏如遭雷击,怎么又是娼妓!那何争蕴的生母便是娼妓!

她怒火中烧,脸色极其难看,肩头被周妈妈轻轻一碰,才猛然回过神来。

杨氏笑了两声,却不从正面解释:“我虞家没有纳妾的规矩,且他院子里如今干干净净,通房侍妾统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难怪子嗣不丰呢。”嘉阳郡主冷嘲热讽了一句,浑然忘却了她家一样也没有什么通房妾室。

杨氏不欲跟嘉阳郡主争辩,面带笑容,等着上座梅氏说话。

梅氏面上不动声色,照例推脱:“藏玉的婚事,还需亲长共议。”

杨氏颔首,声音沉稳:“这是应当的。”

江大郎看梅氏没有答应,松了口气,要上眼药似的重复了之前的话:“姨妈,这个纸鸢您记得送给表妹。”

果然杨氏朝他看来,倒是没和他说话,只问了上座梅氏:“贵府和嘉阳郡主竟是亲戚么?”

梅氏点点头却又被江大郎抢了话:“杨夫人不知,我娘和申国公府是绕着的亲戚,到了二小姐这一辈,正是表兄妹。”

梅氏蹙眉,颇觉得嘉阳郡主昨夜信中所言甚对,江大郎如今都十九了,竟然如此冲动,确实该好好磨磨性子。

梅氏不以为意笑道:“平京哪几家不是个亲戚来亲戚去的。”

杨氏闻言颔首称是,不再搭理江大郎。

唯有嘉阳郡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儿子。

堂前暗潮涌动,秋彤院倒一片宁静。

今日天晴,光照透过窗子落进屋内,何争蕴散着头发,裹着棉被还在床上酣睡。

大概是白日刺眼,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急忙起身朝屋外喊:“怎么没叫我起床?”

昨日下大雨院子里积了水,小砚拿着扫帚在扫水,听得内屋小姐声音高声回道:“奶娘说小姐病了要好好休息,没让我叫呢。”

好吧,奶娘也是担心她,不过昨日说好要去给母亲请安的,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怪她不懂事。

何争蕴着急穿衣,一边吩咐小砚:“快打水来。”

小砚哎了一声,连忙丢下扫帚去小厨房打洗脸水。

梳洗一番忙完,何争蕴急匆匆带着小砚出了门。

秋彤院在国公府西路最深处,正阳院在中院。

她准备从两院相接的月洞门穿过去,却忘了那处前些日子那儿在重新修葺,暂时过不去。

只得绕道前院再进正阳院。

她早饭也吃,又加上病没好,快到垂花门时,气力不济,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她扶着小砚气息微喘,取出帕子掩唇咳了几声。

“二小姐?”一声轻唤自前面传过来。

何争蕴闻声抬眸,目光瞬间被前方之人攫住,一时竟忘了言语,怔在原地。

前面青年身着青绿公服,立于小厮身侧,循声望来。

身量挺拔,略显清瘦。容颜之盛,夺尽春色。

眼尾微挑,唇色潋滟,肤白如玉,堪比女子。

头上戴着红蓝绿三色宝石乌窄网巾,非但不显俗艳,反为姿容更添华彩。

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是一片冷艳。此刻他脸上带了淡笑,霎那间冷艳化作妖异的诡艳风华,令人心惊。

怎么会在国公府见到他?记了四年的面容忽然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自家府中,何不坐轿?”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记忆中的声音也鲜活起来,何争蕴猛回过神来,拿了手帕擦净额上虚汗。

“轿中......太闷了。”她听见自己略微嘶哑的声音。

“我也觉得。轿中......太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说他也觉得坐轿太闷,还是刻意要学何争蕴的语气。

何争蕴心中如擂鼓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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