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日,谢蕴终日在家养伤,百无聊赖。
“皇上昨日点我,大约你的字不可入眼。”张止低头,信手从一旁拿起密折,近日朝堂事多,琐事更是一层一层。他凭借着不涉党争,依旧是皇帝的宠臣,如他所说,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嘲笑他。
谢蕴仰面歇在躺椅里,面上盖着书,闷声:“这是皇上的原话?”
原话?
“张止,折子的写不错,武能安邦,文能治国,闲暇时,也该教导妻子,字嘛,还是要好好写的。本是孤做的大媒,如今也颇有歉意。”
他缓过神,目光沿着女子脚尖,顺势上爬,借着力量推动躺椅前后摇动,戏谑道:“夫人,大好了?”
“有事直说。”
张止搁笔,靠在圈椅上,双手十指交错,置于膝盖,咋一看很是乖巧:“盛情难却,我就不扭捏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复活少爷?”
谢蕴脑袋“嗡”的一声响,闻声把书掀开,霎时间不动。
她想,他们之间已经很熟了。
谈得上生死之交。
窗柩上挂着前几日闲暇时做的风铃,此刻作响。
谢蕴缓缓从躺椅上起身,迎着张止冷若冰霜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问这个干嘛?”
张止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轻轻敲击在桌沿,顿了少顷,嗤笑反问:“难道我不应该问?”
“应该的应该的。”谢蕴头如捣蒜。距她许下承诺,已有月余,也算张止耐心好,能等到现在才开口。
“那…”张止起身,脚步轻移,高大巍峨的黑色阴影投到谢蕴身上:“究竟在何时?”
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谢蕴差点忘了张止是什么人了。
她心虚埋头,脑袋里如同浆糊,思考如何糊弄过去。
张止宽厚的手掌附在躺椅两侧,指骨泛白,弯腰曲背,单腿下蹲,身体与臂膀连成一个圈,将谢蕴囚在其中。
府中人皆知他有洁癖,根据季节不同取新鲜花草制成澡豆,偏偏他又不喜过香,剂量时时刻刻需注意,导致香味非近身不可闻。
如今,谢蕴嗅着轻微的木槿花味,只得更低下头。
偏偏此人不让她如愿。
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下颌,稍稍用力,谢蕴不得不抬头与他直视。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压迫感十足:“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薄凉、冷清。
“当然不是。”谢蕴猛然站起来,当下若是承认,那是不想活了。多年经验告诉她,心虚时千万不可面露怯色,否则无疑是自投罗网。
无奈谢蕴起身太突然,不留心撞到张止胸膛,躲避之下又差点摔倒。
宽厚有力的手掌瞬间托在她的后腰。前几日为了换药方便,特意换的轻薄衣裙,此刻隐约之间能察觉到男人手掌中的茧纹,甚至有蜿蜒向上的趋势。
粗糙、有力。
谢蕴的额头与男人下颌齐平,她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喉结处,轻轻滚动,她原本不该想的,可她又偏偏想到那日的宽肩窄腰:“那么究竟何时,可以复活?”
不可露怯,不可露怯…
“何时我也说不好,”谢蕴扒拉开张止的胳膊,从那个囚禁她的怀抱中逃脱,气喘吁吁:“我之前就和你说过,需要看机缘的。”
“什么机缘?何时才有机缘?”张止追问。
谢蕴后背朝他,心道不好,张止起了疑心,拿不出来实质的东西,必然不可善罢甘休。
“我想想。”
“想到什么时间?何时能给我一个答复?”张止大有打破砂锅问道的态度:“总不能日复一日的诓我吧。”
他无法忍受事情逃离自己的掌握。
无法忍受看见却得不到的诱惑,
谢蕴装糊涂,皱眉做思考状:“我纠正一下,我没有诓你,只是在思考。”
“不用回房了,就在这里思考。”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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