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六点半,江逾眠陪着于敏去机场接谢渊。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谢长青又去加班了,刘青又出差了,江逾眠又被寄养在谢家了。
于是,江逾眠坐上了车,手里抱着一捧淡蓝色的玫瑰花。而且她和谢渊说好了会去接机,就算于叔叔不想带她,她也会厚着脸皮跟上的。
“爸爸!”拿到行李的谢渊看到两人像是归巢的乳燕一般扑到了于敏的怀里,开始叽叽喳喳诉说这几天的苦。
江逾眠则一手拉着谢渊的行李箱一手抱着花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目光由上至下细细描摹男孩的身影,等谢渊终于吐槽完回头去看她,才把手里的花递给他。
“辛苦了。”江逾眠笑着说。
“好漂亮!”
“漂亮吧,昨天眠眠在某团上挑了好久,在家里醒了一晚,今开得正好。”于敏拨拉了一下开得最盛的那朵,揪下来一片花瓣。
渐变色的蓝从花心至边缘逐渐加深至墨蓝色,花瓣微微蜷曲。上面还带着今早喷上去的香水香气,淡淡的蔓延开来。
“我就知道眠姐最好啦。”谢渊慢下脚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江逾眠的颈项,像一只撒娇的猫猫。
“我就不好了吗?”于敏故作生气。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谢渊小嘴一张将于敏哄得眉开眼笑。
江逾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家里,原本精神的谢渊也像是用光了电量,眼睛半眯着有些困倦。
他昨天练舞到凌晨没怎么睡就去了机场,再加上这几天体力消耗过大,实在是困得不行。
于敏看着有些心疼,摸了摸儿子的脸,催促他上楼睡觉。
“爸爸,今天中午别忘了叫我吃饭。”谢渊闭着眼睛在于敏身上蹭来蹭去。
“让眠眠叫你,我一会就得去公司了。”
“啊?好吧。”谢渊又和于敏撒了会娇,然后晃晃悠悠往楼上走。
“眠眠,麻烦你了啊,我就走了,你们今晚同学聚餐是吧?”
“嗯,是的于叔叔。”
“行,早点回啊。”
“知道了于叔叔。”
“那我就先走了。”
江逾眠回头准备去扶晃晃悠悠的那只,怕他在楼梯上踩空。
结果看人扶着扶手靠坐在了楼梯口,一步都没上。
江逾眠有些哭笑不得,怕是他自己也怕摔,就等着她呢。
她上前把人扶起来,男孩像是没骨头的软体动物,软软的靠在她身上,声音小小的带着鼻音,哼哼着,闭着眼睛耍赖,“眠姐,我不想动。”
“你一会儿还得洗澡呢,那时候怎么办?”江逾眠坏心眼起来了,忍不住逗他。
谢渊脸红了些,把脸埋到江逾眠颈边,“一会儿我自己洗嘛,你给我送到门口就行。”
江逾眠晃了晃人,男孩一步不动。
她向来是拿人没办法的,只能如了他的愿,把人横抱起来。
脚步稳定的向楼上走,隐隐听到男孩得逞的嬉笑声。
江逾眠颠了一下人,谢渊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发出一声惊呼,见没事才拍了她后背一下,很响,他有些后悔,又揉了揉。
“瘦了点。”本来人就瘦,现在更是瘦得骨头都硌手,她不由得有些心疼。
“没办法嘛,太难吃了,实在吃不下去。”谢渊把头靠在江逾眠的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脖颈,将那里的皮肤熏得一片粉红。
谢渊稀奇地戳了戳,耳垂的颜色更红了。
“求你了祖宗,别乱动了。”她俩还差几节楼梯,她的体质最近可不算好,要是一晃两人一起滚下去就不好了。
谢渊的大脑已经被困意搅得晕晕乎乎,听到江逾眠的话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便把头埋得更深了。
“……”臭小子真会找地方。
过了一会儿,江逾眠终于把人送到了他自己房间的浴室门口,“眠姐,你能跟我说说话吗,我怕我一会在浴室里睡着。”谢渊一句话慢吞吞的说,中间还打了好几个哈欠,看起来像是能原地睡过去的样子。
这澡是非洗不可吗?
“啊!好凉!”谢渊把花洒打开,水打湿了他还没脱下的衣物,这会是有点精神了。
“眠姐!,你从我柜子里帮我拿套睡衣呗。”谢渊高喊,“还有那个。”后面那句话却像是被吞了掉大半。
江逾眠在门外没有听清,只能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细瘦的人影。
谢渊的脸红成一片,看着自己脱下来的贴身衣物,还是不打算继续穿,刚要再说一遍,就听到了江逾眠的声音。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架子上了,全套。”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声音。
“嗯。”谢渊声若蚊呐,用手怕了拍红透的脸颊。
调好温度,开始洗澡,浴室被氤氲的热气填满,空气中全是发白的水雾。
江逾眠怕人睡着就坐在门口背靠着浴室门,每隔一段时间就小声敲敲,里面的人就答应一声。
半个小时后,终于门开了一条缝,温热的水汽顺着门缝溜出来些,一只白皙纤瘦的手伸出来够架子上的衣物。
江逾眠半仰着头看到被热气熏红的指尖和未擦干的水珠,手托了一下衣服防止掉到地上。
那只白皙柔软的手嗖的一下收回去把门关严了,没一会儿又伸出来拿下一件。
像在猎食者门口来回试探的小动物,拿到一点点食物就迅速缩回巢穴,下一次又大着胆子探出头。
洗完澡之后,谢渊精神多了,光着脚穿着睡衣走出来,穿上门口摆好的毛绒拖鞋,江逾眠已经走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肝颤动,一种夹杂着恐惧的激动令他有些无助。
想不通,他便把这奇怪的情绪抛到脑后,扑到他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来回滚两圈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盖上自己的小被子。
阳光照耀着,在他的眼皮上来回跳动,谢渊叹了口气,起床去拉窗帘。
以前眠姐都会帮忙的,今天是忘了吗?
“起床了哦,中午了。”江逾眠拍拍谢渊团成一团的被子,顺着发丝的走向抚了抚谢渊柔韧蓬松的发。
“不要嘛,好困,再睡一会儿吧。”谢渊抱住在他头顶作乱的手,脸颊在那只手上蹭了蹭,将手臂抱进怀里压住。
先是柔软的脸颊肉,然后是温热的肌肤和暄软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手臂,只要一动就会蹭到男孩滑如绸缎的肌肤。
江逾眠沉默了,少见的不知所措了。
她顺势坐到床边用另一只手蹂/躏谢渊的脸颊,柔软温热的触感令人想到光滑的面团在手里被揉到温热,吃到嘴里大概会很筋道。
“睁眼看看我是谁?”江逾眠在男孩怀里的手没有动。
谢渊睡觉不老实,睡衣上面的三颗纽扣早就被蹭开了,江逾眠怕她一动会蹭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
“嗯?”谢渊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黑暗的环境中,瞳孔似乎扩大了一圈,显得眼睛更圆了。
瞌睡一瞬间就飞走了,谢渊不敢乱动,只小心的松开双臂,腰部发力向后蠕动脱离了危险区域。
在谢渊动作的时候江逾眠一直没动,直到热乎身躯完全脱离她的手臂才僵硬地缩回手,背到了身后。
“我煮了小馄饨,是你爱吃的三鲜馅,一会收拾好下来吃哦。”
小馄饨是于叔前几天包好的,冻在冷冻层,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煮熟再调个汤料就能吃了,很方便。
等谢渊下来的时候,睡衣已经换成了舒适的休闲装,凌乱的短发也被梳得服帖,表情平静的像是每个安静的下午。
可惜脸上未退的红晕出卖了他,江逾眠的眼神没在谢渊的脸上多停留,只是静静地摆好碗筷。
她知道什么时候能逗,什么时候装傻,这时候她要是多说上一句,谢渊怕不是就会恼羞成怒,届时她就要被赶出家门回家里独自孤单寂寞冷了。
吃到小馄饨,谢渊的眼睛亮了一下,进食的速度明显加快,比往常多吃了好几个。
怕是这几天什么好吃的都没吃到。
谢渊吃得热泪盈眶,他前几天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本来练舞练基本功就已经又苦又累了,每天还得要么啃菜叶子要么去尝试那要命的创新菜,运气好些就当吃水果了,运气不好的时候简直就是对舌头的酷刑。
颜色不好看就算了,味道也那么算了。
难怪去年的学长说去那几天必然会瘦,再细问又会守口如瓶。
“暑假的集训营饭菜不会也这么难吃吧?”看着谢渊吃饭的样子,江逾眠实在忍不住了。
“不会的。”谢渊咽下嘴里的馄饨,“暑假集训营营养搭配水一切,再难吃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的。”
他实在是怕了,回来之前细细问了学长,学长被他烦的受不了就告诉他了,然后还给他发了几张去年暑期集训营的饭菜图片,看着搭配很漂亮,有小番茄、玉米、鸡胸肉、、西蓝花、粗粮饭之类的,但是全水煮。
他想了想感觉能接受。
“但是年年啊,你要是以后当演员可能得一直啃水煮菜了,演员的身材管理也很严格呢。”江逾眠语重心长,她试图劝劝,谢渊现在非常瘦,浑身上下也就臀瓣还能有些肉,原本还有一点脸颊肉,现今瘦得脸本就小的脸只剩巴掌大。
“可是眠姐,当演员是我的梦想啊,你想想,用表演去体会演绎别人的一声,将角色隐藏的情感、背后的故事一点点展现给荧幕前的大家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啊。而且,我现在学舞、减肥是希望能改变体态,能在艺考中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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