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远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陷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自己的额头正靠在顾景之的胸膛上。
他本想慢慢抽身出来,尽量不吵醒顾景之,结果顾景之感受到动静,微眯着眼睛瞟了一眼。
当下夏明远就察觉一只爪子在自己腰间捏了一下,又转到臀部捏了一下。
他直接就是一记单腿横扫。
顾景之眼疾手快,侧身躲开,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早啊。”
“再有下次。”夏明远言简意赅,“废了你!”
说完右手握拳,作势朝顾景之身下袭去,又及时收手。
吓得顾景之心惊肉跳。
“你先洗漱,我去煮个粥。”夏明远揉揉额头。
拜昨晚顾景之所赐,他睡眠质量非常差,“吃完早饭去市集买肉。”
听到买肉,顾景之顿时来了精神。
早上一碗白粥,一碟咸菜,简简单单却又不失滋味。
吃完饭,夏明远推了辆小电驴出来,“市集不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虽然不远,还是你来骑吧,我不会带人。”说完,递了个头盔给顾景之。
“成。”顾景之爽快答应,侧身扫腿上车,颇有一种跃身上马的气势。
“你要不要这么浮夸。”
夏明远也跟着上车,但由于没有支撑点,他只好抓着顾景之的衣服。
“你拽个衣角,等下速度快了,稳不住。”顾景之把他的手挪到腰上。
夏明远刚扶稳,顾景之就转动把手冲了出去。
他对肉类的执念已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境界。
卖肉的大爷微胖,笑容满面,以往夏明远都是从旁路过,去附近买点蔬菜。
他很少买肉,也就逢年过节买一点。
“小伙子,要点啥啊?”大爷热情招呼,“今天肉可好了,现杀的猪,特新鲜。”
“排骨来一些,再来些五花肉。”顾景之看了看,“蹄子也不错,来两个。”
“好嘞!”老板当机立断,几刀切下。
夏明远完全来不及阻止。
“你买这么多干嘛?就我们俩,吃不完的。”
“没事,吃不完有我。”顾景之大手一挥,示意夏明远完全不用担心。
夏明远挑了挑眉,算了,不是他付钱。
回去的路上,顾景之速度全开,骑着电动车飙车。车子超速嘀嘀嘀响个不停。
俩人运气很好的在红绿灯的位置被交警叔叔逮住了。
“慢点骑!”交警严厉训斥,“刚拐弯口老远就看到你们飙车。怎么,电动车当摩托车骑啊?想上天呐。”
两人被训了半天,顾景之才消停下来。
“你真的,你可以。”回去路上夏明远冷冷道。
他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顾景之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顾景之自知理亏,没有争辩。
家里没有高压锅,普通锅炖个肉,一上午就过去了。
好在顾景之确实能吃,一口气炫掉三碗大米饭,跟昨晚吃素比起来,战斗力提高了几倍不止。
吃完饭,顾景之一边刷碗一边哼哼:“我爱吃肉,我爱吃肉,肉好吃,肉真好吃……”
夏明远去厕所路过,听见后都快笑岔气了,还挺有趣。
午饭后,做了张卷子夏明远就去补觉了,太困了。
顾景之本来也想睡,最后变成枕着手臂盯着夏明远发呆。
夏明远睡着后呼吸很轻,也不闹腾,安安静静地躺着,整个人变得很柔软,像是浮空的云朵,身体蜷缩着,灵魂却在不断舒展,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等他睡熟了,顾景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戳了戳他的脸颊。
心里想着,要是个妹子多好,他直接娶回家都不用愁了。性格上他也喜欢,两个人也能合得来,长得又高又白,标标准准他心目中的女神。
虽然偶尔炸毛,但总的还是很温顺,他能感觉的出来,夏明远本质上是一个温柔的人。
顾景之稍微眯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去客厅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看,顺带看看卷子。
要是夏明远看到他这样,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毕竟顾景之是公认的混日子。
而且他家里条件也不错,家里也不怎么管他学习。似乎上不上大学,上什么样的大学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可能这就是大多数人眼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吧。
但就是这样,此刻的顾景之也是十分努力,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并没有在试卷上做题,而是单独拿了张草稿纸写写画画。
夏明远一觉起来已经三点多了,抓紧把剩下的作业赶完就到晚上了。
吃了晚饭后,他拉着顾景之去消食。
乡村的马路并没有通到他家门口,走过一段泥土和杂草混搭的小路,才到大道上。
马路两边的路灯有些昏暗,灯光打在人的脸上,模糊不清。四周树木丛生,凉风拂掠,比市区要舒服很多,像是自带空调效果。
隔一段路就有一座房屋,大多都破旧老化了,家里的老人死去了,房子里住的人也早就搬去了市区。
村庄不会说话,更不会挽留。
夏明远还记得小时候,这条路修得还没这么好,那时候吃完晚饭,路上全是溜达的人。
现在,那些人有的入了土,有的早早的离开了。大家都追着大城市的光辉和便利,脚步匆匆。
“我们这村子好像也没几户人,晚上不会闹鬼吧?”顾景之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打断了夏明远的沉思。
“想什么呢,禁止封建迷信思想。”夏明远赶紧道。
但他转头一想,又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他说,小孩子晚上不要走在太黑的地方,会被鬼怪抓走,鬼怪会吃掉小孩的手指头。”
顾景之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个,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估计是怕被人贩子拐跑吧,哪来的什么鬼怪抓小孩。”
“你也知道啊。”夏明远笑道,“长大之后只见过比鬼还坏的人,哪有听到过比人还恶的鬼。”
有的人表现光鲜亮丽,内心却爬满了蛀虫,那些恶念一点一点蚕食着自己的良知,等到良知蚕食干净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远处的田地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两个人一起走,很闲适也很安宁。
“对了,张启哲一直和你一个宿舍吗?”顾景之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从高一开学我就和他一个宿舍了,我们这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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