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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岔路口

小说:

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作者:

深思熟绿了芭蕉

分类:

穿越架空

自那日起,唐砚礼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皇帝陛下于宫禁深处“静修养疴”,久不视朝,紫霄殿虽对外封锁消息。

但时日一长,朝堂之上难免暗流涌动。

好在暂有裴文清出来主持局面。

于是乎,那些关于她“以色侍君”、“牝鸡司晨”的言语一时更加活跃了起来。

裴文清并非不知,只是无暇也无需理会。

真正的压力,来自于那些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名,或明或暗提议从宗室中择选“监国”甚至另立新君的声音。

这些人,有的是真心忧虑国本,有的则是想趁机攫取权力。

她并未独断专行,反而更加倚重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如太傅、枢密使等,组成临时的议政核心,凡事皆以“陛下静养前曾有口谕,命臣等共商”为名,共同决议,将个人权柄巧妙转化为集体决策,堵住了“妇人干政”的最大口实。

其次,对于北境军报、漕运粮草等紧要政务,她处理得比往日更加迅速、公允。

甚至亲自召见相关将领、官员,询问细节,展现出的能力与担当,让许多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务实派官员渐渐安心。

国事并未因陛下不在而停滞混乱,这便是最有力的稳定剂。

再者,对于跳得最凶、直言应立新君的几位宗室和言官,裴文清并未强硬打压。

而是寻了他们或其门生故旧在政务上的些许错漏、或是不甚合规的陈年旧例,以“非常时期,更应恪尽职守、谨言慎行”为由,轻描淡写地申饬、罚俸,或暂时调离要职。

敲山震虎。

她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硬生生将这波诡云谲的朝局暂时压了下去。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陛下终将醒来的期望之上。

若陛下长期不醒,或有不测,这表面的平静随时会被打破。

这日早晨,天还未大亮,紫霄宫偏殿门口的门环被轻轻叩响。

片刻后,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唐月的脸。

“裴相?”

唐月显然没料到来访者会是她,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裴文清微笑,低声道:“阿月姑娘,可否进去说话?”

唐月侧身让她进来,反手关上门,心中疑窦丛生。

这位如今权倾朝野的宰相,为何会突然来找她这个小小的“宫女”?

暖阁内陈设简单,两人相对而坐。

裴文清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

“阿月姑娘,外面的情形,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我虽勉力支撑,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且身为女子,许多事做起来束手束脚。

“如今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若陛下迟迟不醒,恐生大变。”

唐月沉默着,虽然很同情她的处境,不知道裴文清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裴文清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恳切:“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

“我知道,你并非寻常宫女。

“陛下待你,非同一般。”

她道:“如今能真正让某些人忌惮的,除了陛下的余威,或许……还有你。”

唐月心头一震,蓦地抬头看向裴文清。

“我?”

“对。”裴文清继续道:“不是要你参与朝政,那太危险。

“而是在某些关键时刻,或许需要你出现,代表某种象征’,安抚人心,或震慑宵小。”

唐月微微挑眉。

由于唐砚礼平日里不近女色,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位宫女,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

如今整个皇宫大内大都知道唐月这么号人,那些关注皇帝动向的人也不例外。

可以说,她是一个很好的“象征”。

而裴文清意思明确,希望借唐月与皇帝的特殊关系,作为一种隐形的筹码,来增强她□□的合法性。

唐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具体让我怎么做?”

裴文清闻言,面上一喜,连忙说:“那太好了!”

于是便细细给她讲起了她所需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项。

唐月听得仔细,都一一点头应下。

裴文清详细地说完,道:“差不多就这么多,暂时只需要你做到这些便好。都记住了吗?若是还有没说清的,可以问我。”

唐月颔首道:“都记住了,我会认真完成的。”

“那便好,”裴文清一笑,目光移向室内更深的地方。问,“陛下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好转迹象?”

唐月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摇了摇头,轻声叹息,“并无。”

裴文清笑容渐渐收敛,叹惋:“那真是可惜了。”

她起身道,“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休息。”

她转身欲走,唐月却突然开口:“裴相留步。”

裴文清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阿月姑娘还有何事?”

唐月看着她,目光带着些许探究:“裴相从前……可还有过别的化名?”

裴文清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沉默了片刻。

半晌,她才轻轻笑了一声,释然道:“殿下慧眼,还是被您发现了。”

她默认了唐月的猜测,并用了旧日的尊称,显然唐砚礼并未对她隐瞒唐月的真实身份。

“你当年……”唐月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是的,我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裴文清接过话,语气平静。

但很难不让人捕捉到其中那一丝极淡的揶揄。

这丝揶揄并非针对唐月个人,更像是对命运弄人的一种嘲讽。

唐月低下头,诚心道:“对不起。”

裴文清摇了摇头,笑容浅淡:“都过去了。”

她重新坐下,目光投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忆,“那晚,我感觉五雷轰顶,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悲痛欲绝。

“我想着将来该怎么办?

“我裴冉难道真要忍受自己的夫君和他的……‘母亲’之间那样惊世骇俗的关系吗?

“难道真要这样蒙羞地过一辈子吗?”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说实话,我不甘心。”

唐月沉默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后来,我听见门被推开。”

裴文清继续道,语调平缓,讲故事一般地娓娓道来:

“他从大雨里走了进来,浑身湿透,带着一股冰冷的潮气。

“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骇人,我那时甚至以为他是来灭口的。”

唐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很能共情到裴冉。

先不说她那时在崩溃的边缘,心绪一时有些紊乱,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唐砚礼又是那么个生人勿近的脾气,对常人,往往都会散发出那种一旦触碰就会结冰的感觉。

当时那副模样,只怕更像地狱里来的煞神。

“直到他在我面前蹲下,没有解释,没有安慰,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了句:‘对不起。’”

裴文清说到这里,斜眼看了唐月一眼,“就像你刚才那样。”

唐月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选择继续听下去。

“然后,他给了我两个选择。”裴冉道。

“第一,继续做他的‘夫人’,他会保我一生富贵安稳,但仅止于此,并且要求我对那晚所见守口如瓶,当作一切从未发生。”

“第二,”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助我假死脱身,给我一个全新的人生。

“他会为我安排好一切,新的身份,足够的银钱,甚至……如果我想,可以远离京城,去任何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但条件是,从此世上再无裴冉,我必须彻底斩断与过去的所有联系,包括裴家。”

裴冉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他还告诉我说,他将来有一个计划,如果成功,便可以将我召回来,并给予我想要的一切。”

只不过这一切里面,并不包括爱情。

唐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裴冉“暴病而亡”。

裴冉道:“我当时并不信任他,尤其是他说的做法实在过于危险和匪夷所思,而且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我不信他会做到如此。”

她目光逐渐放长,看向室内床边的那扇屏风。

似是在看那屏风上的远山,又似透过了屏风,看向了更为遥远的地方。

“然而他说……他自有办法平息一切,无需我操心。”

她本不愿意相信,奈何唐砚礼的语气过于让人安定,让人忍不住信任。

再者说,她看似有两个选择,实则没得选。

于是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第二个选择。于是,才有了如今权倾朝野的宰相裴文清。

“现在想来,”裴文清收回目光,看向唐月,眼神已然恢复了平静,“他当时或许是对的。那个选择,虽然残酷,却给了我真正施展抱负的舞台。若我还是困在后宅的‘裴夫人’,绝无今日之裴文清。”

唐月发自内心的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很厉害。”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往事已矣,如今你我,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路要走。

“当下稳住朝局,才是重中之重。”

唐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裴文清离开后,偏殿内重归寂静。

唐月在原地静坐片刻,方才起身,绕过那扇隔绝内室的屏风。

屏风后,药香弥漫。

唐砚礼依旧安静地躺在榻上,面容苍白,但呼吸平稳悠长,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仪式,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月。

当日,在光柱湮灭的最后一刹,她并非冲向归途,而是选择扑向了即将栽向地面的他。

巨大的能量乱流险些将她掀翻,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那个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的身影,和他一同栽向地面。

在一片狼藉与昏暗中,她坐在那里,抱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擦去他面上的血渍。

和楚攸一起,守着他,直到外面的侍卫最终破开碎石壁阻碍冲进来。

自那以后,他便再未醒来。

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能靠参汤吊着性命。

后来楚攸设法配了一种能缓慢滋养经脉、维持生机的药液,每日通过细管小心喂入,才让他勉强支撑下来。

唐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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