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语录:每个人都有需要攻破的城门,有时好不容易打开,发现后面居然还有一扇。
“我让你关闭城门,你关了吗?”
刚刚迎接完圣驾憋着一肚子邪火的静睿王一回都督府便朝南宫修吼道。
“关了,全关了,北门最先关的,随即是南门,那没门的东门我都让人东拼西凑地关起来了。”
“那银甲兵呢?”
“臣未见银甲兵出城。”满头大汗的南宫修答道。
静睿王眯起了眼眸,盯着他。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庞大而招摇的部队定是又走当年那个密道遁逃了。
密道又开启了。
下一次开启,会不会又神兵天降的杀入城内?
密道,安国寺,这个国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突然他想起了释平,问道:
“安国寺那个小和尚怎么样了?”
“他被烧死了,不少人都看见了。”
静睿王笑了笑,“他也算忠良之后,让安国寺给他料理一下后事吧。”
问完释平,静睿王突然想到了什么,袖子一甩上前两步,道:
“虞家那个黑大个呢?不是他带银甲兵入城的吗?”
“我让人去虞家问了,他们说虞天悯去庄子后就被庄上的宗族长辈给关起来了,从没回过城。”
这下连刘青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笑着上前。
“南宫大人,你不会信了这鬼话吧?”
“属下派人暗地去虞家找了,的确未找到虞天悯。”
就在一切陷入僵局之时,有个内侍突然闯了进来。
刘青见状,大喝:“还懂不懂规矩了,没看到主子谈正经事吗?”
那内侍吓得身子抖了起来,颤着声音道:“弘毅侯夫人让人给王爷带个话,说老王爷薨了。”
一听这话静睿王心思翻江倒海,他不信这个银甲兵的前主人会在它再次横空出世时撒手人寰。
突然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随即眸光一冷,道:
“告诉弘毅侯夫人,小王要瞻仰王爷仪容,让她好生准备着。”
这话一出,南宫修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王爷这是怕他诈死?”
刘青一听,得意地笑了。
“他一个老东西,死不死,我家王爷不在乎。我家王爷怕的是他已经带着银甲兵逃了。”
南宫修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我回去就下秘捕文书,城门一见虞天悯立刻拿下。”
南宫修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此刻执着于虞天悯,定会让人觉得自己在公报私仇,替南宫家扫平障碍。
后悔自己嘴快的他抬眼突然看到一双光滑的皮靴,皮靴的主人顺势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宫修本能地抬起头,迎面一张凑得极近的男人的脸。
他眉眼细长,本是藏锋隐锐的,此刻却带着笑意。
“你亲自带兵去虞家搜,若见反贼,直接杀了便是,不必告我。”说完静睿王故意推了他肩膀一把。
侍者报马车准备好了,静睿王起身便出了殿,刘青本该追上去的,可他看了看还跪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南宫修,默默地走了过去。
“南宫大人,这是王爷给的恩典,你可得把握好。带着王爷的旨意去虞家,但凡遇到不听话的、不顺眼的,定个反贼杀了便是。千万别手软。虞家就没了,从此这个洛州城就只有你们南宫家的了。老奴,先恭喜大人了。”
南宫修看着刘青笑着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胸口被人堵了一块。
其实比起左右为难的南宫修,有一人比他还惨。
此刻他正站在一个女子闺房门口,等着里面的人给他开门。
徘徊了很久后,圣英还是觉得还是不进去的好,正要走,便见楼下一人正抽出剑指着他。
剑,圣英王倒是不怕,但陆五儿那杀人的眼睛,他是怕的。
所以,他乖乖地回到房门前,叹了口气。
“好了没,怎么那么久?”
里面很快传来女子欢快的回答,“快了,快了,圣英哥哥,你再等一下。”
一说完,陆无恙便急急地推开那扇门,门口的圣英闻声转身。一缕阳光斜斜地从屋檐射下,照亮了他的脸,小女孩的世界一下就亮了,她高兴地又唤了声:
“圣英哥哥。”
她的圣英哥哥被她唤得身子一抖,一只脚连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无人察觉,因为陆无恙已经扑过来拽他了。
“圣英哥哥快进来。”
圣英王就这么被拽着进了屋。
“你在里面忙什么呢,那么久?”
“听阿姐说你要我和我下棋,我自然要布置布置。”
圣英王扫射了一下屋内,惊讶地发现一个女孩房间也能如此简朴,甚至可以说无比空旷。
陆无恙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低下了头,松了他,人显得十分扭捏道:“西北苦寒,我这房间破落了些,圣英哥哥别嫌弃。”
圣英一听,觉得自己唐突了,连忙哄道:“我这人粗枝大叶的,怕看错了你的用心之处。你刚刚不是说准备了什么吗?是什么?”
他这话一下就把陆无恙点亮了,她立刻蹦蹦跳跳的指着一个冒着烟的香炉道:“我虽然香道一般,但这香料可是上好的。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有时会有外国的商人来,我从他们那里买的。听说是龙脑香。”
圣英一闻觉得和宫中不同,想着她大概是被人骗了,便道:“你点香也开点窗呀,难怪我进来烟熏火燎的。”
陆无恙一听就去开窗了,回来才嘟囔了一嘴,“这么好的香,开了窗子岂不就淡了。”
圣英看着她那想不明白的样子就想笑,忍不住摸着她的脑袋道:“你这有茶吗?我有点渴。”
圣英这么一说,那刚刚还乖顺的小脑袋一下就逃脱了他的魔爪,满脸不愿意的道:
“我还想着我们下棋中间,我来给你沏呢,你要渴了,我,我现在给你沏吧。”
看她那极不情愿的样子,圣英明白了。
她定是觉得会赢他,想着趁他快要认输,极其烦躁时给他沏茶。那时他一定不会在意她粗陋的沏茶功夫。
眼见着她手忙脚乱地着手摆弄茶叶了,圣英突然觉得顺她的意也没什么,笑着问:“说喊我下棋,棋呢?”
一听这话,陆无恙如临大赦,丢下茶器,便引他来到一桌前。
其实陆无恙没上过学,早年的启蒙都是她母亲教的。后面的学业都是自修的,父亲也曾动过送她出去求学的念头,但她死活不肯离开她姐姐,便从此作罢了。
所以她虽从书上学过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但从未和人交流,操练过。
这不好不容易来了个在中原接受过皇室教育的皇子,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是缠着他问学问,便是缠着他下棋、画画、写大字。
圣英记得第一次和她下棋,不出半个时辰陆无恙便连输三局。
圣英仁善,推着说不下了,但陆无恙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执意要继续,第四局不出意外,她还是输了,但圣英明显觉得赢得没那么容易了。
再后来,圣英发现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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