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轻快的飘然的愉悦,缓缓地在萧玦心头升起,她抬颌低眼看着为她卑躬屈膝的君王。
她知道,那些破碎的,散落的东西,在此刻拼接完全,生出的优越,不是祝焰给予的,而是他轻轻一推,将所有都推入正轨。
祝焰下跪吓坏了在场所有人,他却面不改色地看着萧玦,这不是他给她的殊荣,而是他的荣耀。
佩珊面容扭曲,眸底逐渐升起怒意,这都反了天了,谁还敢惹萧玦不开心?
萧玦把祝焰扶起来,这场宴会以闹剧开始,以沉默结束。
祝焰巴不得她们快点走,他好独占萧玦。
萧玦刚喘息一口气,就听见祝焰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问:“王后,想不想出宫?”
祝焰还学会拿捏她的心思。
“可以吗?”
“有何不可。”
萧玦犹豫道:“可是王上不用上朝吗?”
“本王已派人传旨,王后生辰宴,举国休沐三日。”
“那...王上如此万众瞩目,上街不太好吧。”
祝焰神秘一笑,拉着她到宫外,门口放着的红箱子,里面放满了面具。
“来吧王后,挑一个。”
萧玦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面具,木制的,金属的,银质的,大小不一,应有尽有。
“王上...这是...”
祝焰似有怀念之意,“小时候北陵都城还在元京时,他们都是棕色瞳孔,寻常长相,没有像本王这么过于英俊的异域长相,没人想要跟我玩,母后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帮我做了各式各样的面具。”
萧玦拿起其中只能遮住一只眼睛的银色蝴蝶面具,在眼前比划了下,:“王上,这个什么也遮不住啊?”
“咳。这是为王后准备的,毕竟...王后也不易露面。”
“臣妾戴个面纱就好了啊。”萧玦翻箱倒柜地在最底下翻出个木制面具,上面是未经雕刻装饰过的原木花纹,只有狭窄如铜币的三条长孔。
“这个不错,能把王上过于英俊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萧玦眯眼放在祝焰旁边比了比,自动地忽视掉祝焰的无奈的目光,“就这个了。”
“好。”祝焰接过面具,完全接受。
-
萧玦第一次来到王宫外,看街上什么都觉得稀奇。
北陵城甚是热闹,街上人来人往,三五步便见到古北陵长相的帅哥美女。
现如今是夏季,身上的布料自然是能体面地减少,便体面的减少。
女子尚且能穿薄纱衣物,减少热量,有些不拘小节的男子,直接赤膊上身,露出坚实肌肉和古铜色皮肤。
萧玦掀开车帘,背对着祝焰,目不转睛地看向肌肉男子,应接不暇。
“王后,好看吗?”
萧玦一回头,见祝焰把面具摘了,面色阴沉地问她,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放在车帘,把面具推在祝焰的脸上。
“王上,在外面要注意。臣妾也不能叫你王上了,便暂且叫你,阿焰吧。”
闷在面具后的祝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呢,你叫什么阿玦?”
“好。”萧玦戴上面纱,弯起眼睛笑着,满意地岔开话题。
本以为这事翻篇了,祝焰不依不饶地问了句:“好看吗?”
面纱后的萧玦轻轻一笑,游刃有余地哄道:“没阿焰好看。”
面具后嘴角缓缓扬起,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肩膀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萧玦惊叹地看了一眼,心里纳闷,至于笑成这样吗?
自从签订天地盟后,北陵商贩稀罕物件就变多了,有些东西萧玦根本没见过,不知是用来干嘛的。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本...我可以送你一个。”
萧玦在卖发钗的摊位前,淡淡地看了一眼,指了指手镯,“这个是阿焰送的,发钗也是阿焰送的,扇子也是阿焰送的,我其实什么都不缺。”
祝焰淡淡瞥了那摊位上的金银玉石,确实这些东西对萧玦来说,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她早都有很多了。
对他的王后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多贵重,而是有没有新意。
“哎,那是什么?”
萧玦指了指角落挤满人的神秘摊位,没有牌匾,没有挂布。
她跑过去,探脚想看清到底在买什么,为何大家都遮面,排了那么长时间的队,神色匆匆过来火速卖完,神秘兮兮地揣在怀里,逃也般地走了。
两人本就遮面,很快融入人群中,丝毫没有违和。
祝焰二话不说,蹲在地上,揽过萧玦的腰,把她放在自己肩上,扶稳起身。
双脚突然悬空,害得萧玦差点叫出声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了祝焰的手。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祝焰疑惑着看了一眼肩上的萧玦,“不是你想知道这是卖什么的吗?看一眼,我也想知道。”
腾空的慌乱中,萧玦自动地避开向他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她速战速决地看向摊位,眯眼努力看清后,立马拍着祝焰的手,让他把她放下来。
“怎么了?”
萧玦庆幸自己带着面纱,不至于让人看到她羞红的脸。
“没什么,我不感兴趣,我们走吧。”
“哈?”看着萧玦慌张的反应,倒是引起了祝焰的兴趣,他上前两步,视线轻而易举地跃过人群,落到摊位上,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商品,目光一震。
用竹子削成圆润的形状,用丝绳紧密相连,另一端还挂着黑蜜。
老板不是没放牌匾,凑近才看到铺子前,放着一小块牌子,用最细得几乎看不清的字迹写着:
房|事意趣,事半功倍。
祝焰闷声笑了,他这天地盟签得真是妙啊。
“面具人,你看了很久了,到底买不买啊?”
“买。”
-
萧玦逛了香膏铺子,随意挑几样,包了一小包,花的是祝焰的钱,就算是生辰贺礼了。
日渐西沉,街上的人反倒多了起来,白日里日头太毒,太阳落山温度降下来不少,人们才愿意出来走动。
“娘子,要不要去个凉快的地方?”
萧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啊?”了一声,猛然回头看向木面具。
“你叫我什么?”
“娘子。”祝焰一字一句地说着,“怎么?你可不就是我娘子吗?”
萧玦讪笑着,她可是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热烈的称呼,毕竟从小在宫中长大,身边没有这样叫自己的妻子,可转念一想,原来最寻常不过的称呼,最朴实也最热烈。
祝焰满意地点点头,隔着面具看不到他隐隐期待的表情,“你要不要叫我一声夫君?”
萧玦深吸一口气,上齿咬着下唇,怎也发不出“夫”字,灰溜溜地逃走。
“哎,娘子!”祝焰嗬亮地叫了一声,“走错了,这边。”
萧玦停下脚步,透过木面具,似乎能想象到祝焰弯眼坏笑的神情,倒腾着小碎步跟在他后面。
祝焰说的凉快地,就是城东有一片小河,这水是从东竹引水修的白渠,小河不宽,贯穿了整个北陵都城,向北流一直到粟珍,注入贝海。
河边清水萦绕,温度自然是比城中降低几分,这边王宫严格管控,若想过来游玩需要层层筛查身份。
祝焰带着萧玦过得顺畅,河边停好了船,萧玦弯腰上船,环视四周,这船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
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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