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祝焰更加确信不要孩子这件事,无论公主王子都会分走阿玦对他的宠爱,他受不了。
萧玦平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当听到祝焰叫她名字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睡了?”
祝焰听着萧玦的呼吸,知道她没睡着。
“有事?”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吼,我只是心急,怕你受伤。”
听祝焰先服软,萧玦心舒畅了不少,她也只是怨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柔弱,柔弱到需要旁人保护。
萧玦悄无声息地闭上双眼,“王上可知,臣妾从来都是保护别的人的那个。”
“本王知道,永乐公主,行侠仗义,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爱戴,从前是本王有眼无珠。”
祝焰的话如清清浅浅细雨,砸在萧玦心头,细细密密地渗入内里,勾起一阵寒冷。
“…我本不该如此。”
祝焰眼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心里咒骂自己真该死,他那些话字字句句,勾起萧玦的伤心事。
“王后喝了陈皮的药,身子不是好多了吗?本王相信他,终有一日会研制出解药,替你解了这毒。”
萧玦能感受到四肢百骸的寒意,这幅躯壳早已亏空,回不到从前了。
“臣妾也并非一无所获。”萧玦从袖袋中拿出褪了色的金佛坠,“这是小糖给我的。”
祝焰接过来金佛坠。
“割了耳朵的僧人,失踪的商贩,还有寺庙中人,桩桩件件与佑安寺逃不了干系,这东西虽不能直接他们的定罪,到也能助王上一臂之力破局。”
祝焰无奈轻笑,有时命运就是会捉弄人,廷尉阁上下查了这么久毫无所获,都不如他王后到街逛一圈来得快。
“交给本王。”
“臣妾也不愿再起纷争,毕竟无论如何苦得是百姓,可…可若有人故意搅得鸡犬不宁,那便谁都别好过。”
祝焰心情复杂侧过身,把熟睡的小糖放到外面,抱着萧玦钻进了她怀里。
“王上…”萧玦声音放得很轻,探头去看小糖,被祝焰一把按了回去,用身子轻而易举地挡住她的视线。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孩子睡外面,可别再掉下去了。”
“王后这么喜欢孩子啊?那不如同本王生个孩子?”
听了这话萧玦安分地躺了回去,两眼一闭,佯装睡着。
黑暗中祝焰笑了一声,精准地摸上萧玦的脸,温软在他掌心中慢慢升温。
萧玦已不再抗拒,带着厚茧触感的手,让她生出安心,沉沉睡去。
祝焰却很精神,许是在外习惯如此的,在陌生环境下,他难以入睡,他睁着眼睛守着看着掩在黑暗中的轮廓,就这么守了萧玦一夜。
翌日清晨,一阵震耳的哭声吵醒了萧玦,她睁眼一看,是小糖掉了下去,祝焰也不知去哪了。
萧玦还纳闷呢,怎么一整夜都安睡无恙的小糖,反倒在天亮了掉了下去。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连忙过去哄,小糖头磕在了地上,肿起一个大包,看得萧玦幻痛心疼。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啊。”
“王后!”
外面传来红骏的声音,影子映在门上,是在行礼。
“王上命卑职护送王后回宫。”
“王上呢?”萧玦给小糖擦着眼泪。
“王上去廷尉府了。”
萧玦眼底渐渐泛起冷意,她大概知道出了什么事,“王上临走之前,有交代什么吗?”
“王上给王后留了个信函。”
萧玦带着小糖,坐在回宫的轿子,她细细读着信上面的内容,转而看向小糖。
“薛牧野。”
小糖突然反应,瞪着葡萄大的双眼,轻轻啄了两下小脑袋。
萧玦紧了紧喉咙,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眼前这个可怜的小鬼,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昨夜沿街放火的妇人,正是薛牧野的母亲史氏,而他的父亲薛金宝,是醉仙楼前东家。
薛金宝的父母北上经商,在北陵安家开起了醉江楼,死后薛金宝继承。
原本日子过得平静,可薛金宝像着了魔一样往佑安寺奉灯祈福,一日偏说自己就身上罪孽太重,必须要卖了家业才能就还清。
后来他遁入空门,不明不白地死了,史氏无依无靠为夫伸冤无果,终于发现金佛坠的秘密。
有人在假金佛坠中加了大量的迷香,让人产生幻觉,每日梦魇心中最可怕之事。
佑安寺以此牟利,迷香会让整个耳朵溃烂,为不让人发现,他们骗那些人入佛门,以此管控,不让事情败露。
这些人精就精在,他们制造了真假金佛坠混淆视听,如今就看廷尉府如何定罪问责,祝焰亲自去监督,想来定会有个公正的定夺。
只是眼前的小孩。
萧玦轻声问道:“小野,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薛牧野委屈地嘴角向下,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大眼睛噙着泪,就这么看着萧玦,把她心都看碎了。
“跟我回家,你有吃不完的糖,日日能吃饱睡好,还有很多人陪你玩。”
萧玦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将善意放在薛牧野面前,等着小孩回应。
这孩子不过三四岁,长得如此瘦小,想必很久没有吃一顿饱饭了。
萧玦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儿,总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母妃去世时,她也还是个孩子,不求似从前山珍海味,只求能吃一顿饱饭,可宫中无主,谁还会给你好脸色看?
“你愿意吗?”
薛牧野没点头,扑倒在萧玦的怀里,算是同意。
“从今往后,你便叫萧牧野,是北陵王后义子,谁都不会欺负你。”
萧玦回了宫中,叫秋月安置了萧牧野的住处,为他沐浴更衣。
王上派红骏来传话,让她不必担心,事情已办妥,只是今日公务繁忙,怕是不能来看她。
祝焰到廷尉府亲自审理督察,周旋多日,最后缉拿要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面孔。
佑安寺德高望重之人,各个摘得那叫干净,玄一亦是安然无恙,萧玦便知佑安寺余党靠山,实际不容小觑。
紧接着,宫中流言四起,监察院联合十二位监管上书控诉王后,转移对佑安寺的关注,那叫一个合情合理。
罪责一,让王上下跪,目无尊卑,以下犯上。
罪责二,私自收养义子,冠上萧姓,霍乱朝纲。
前朝已闹翻了天,恨不得把她祸国妖后废了后位,打入大狱,以示天下。
萧玦不理,她的手不能明目张胆地伸到前朝,只能暗中观察,余下的交给祝焰去为她遮挡风雨。
她在后宫过得清净,眼下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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