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轿子上,萧玦按着太阳穴,脑海里都是袁吉震耳欲聋的那句。
你王兄根本就是个疯子!
萧玦叹了口气,或许吧,无所谓了,如今天各一边,疯或不疯,她又能如何呢?
“母后,你头疼吗?”
“没有,母后只是有些累了。”
萧牧野眨着大眼睛,乖巧地点点头,“母后迟迟不出来,可把孩儿急坏了。”
“母后不会出事的,尤其是在王府。”
“为何?”
“因为那样岂不是等于把脑袋放在铡刀上任人宰割吗?母后若是在王府出事,父王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父王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吗?”
“嗯。”萧玦心情好了许多。
“儿臣不愿意做天下最厉害的人,儿臣只想做能保护母后和父王的人。”
萧玦心里一暖,摸了摸萧牧野的头说了声:“乖,如今母后不需要你保护,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努力长高。”
“儿臣定会好好听母后的话,吃饭睡觉长高高。”萧牧野眸光微动,“若日后母后生了孩子,野儿也会好好保护弟弟妹妹。”
“乖。”
萧玦看着萧牧野,他才四岁,经历的事或许比常人要多,怎么就这么懂事?
穹华宫。
萧玦踏进门槛时,看着祝焰窝在床边,托着腮看着床上的随珠。
随珠此物,黑暗中才能发出莹莹微光,如今宫内灯火通明,自然看不出随珠有何特别之处,萧玦不知祝焰到底在看什么,只是他这么魁梧的人,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床边,看上去有些违和。
她还未来得及行礼,祝焰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来,面色惊喜。
“王后,你回来啦。”
萧玦欠身行礼,刚走上前,祝焰把她搂在怀里,按在腿上。
“看,这是葛云丞相差人送来的。”
“嗯,臣妾知道,丞相夫人提起过,如今东竹匪患已平,丞相归城,余下事宜如何办?”
“丞相东下剿匪,带着的是大儿子葛云志,匪患基本平息,为了永绝后患,葛云志暂留东竹,护一方平安。”祝焰说起这些事时,才有君王平常的神色,看向萧玦双眼又含情脉脉。
“王上英明。”
有葛云家的人在东竹守着,想必不会再生出什么祸端。
“王后奔波一天,想必也累了吧。”
祝焰歪头挑眉,戏谑地看着萧玦,温柔低声地问候,说着说着手指滑过衣领。
“王上,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祝焰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狡黠的笑,抬头望向萧玦的眼神,已不满了灼热,仿佛要把她身上盯出个洞,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我...我累了。”
“那我帮王后按按摩,放松一下。”
萧玦总觉得这按摩是别有意味,她委婉拒绝:“王上,不必了。”
“没事,别客气。”
祝焰熄灭了烛火,漆黑屋子里只有两颗硕大的随珠,散发着莹莹绿光。
黑暗中,听觉无限放大,萧玦听到似乎祝焰在找东西,她内心生出隐隐期待和害怕,当她望向黑暗中祝焰的轮廓,明显感觉到他手里多了东西。
待她看清时,脸颊一烫,她下意识地躲开,就被抓住了脚踝。
“别动。”
祝焰声音低沉,温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喙。
“放松,本王按摩技艺尚可,会王后很舒服,很放松的。”
萧玦摇着头,无形中有一股力量按着动弹不得,借着随珠的光,她看清了祝焰手里拿着的东西。
“王后怎么一副陌生的表情,不是早都猜到了吗?在船上,王后不是看到粘在我身上的蜜了吗?”
“你!”
萧玦倒吸一口凉气,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磨着她,理智瞬间土崩瓦解,膝盖并在了一起。
祝焰抬手按着她的膝盖,轻而易举地分开,生疏地扯着竹线,很快渐入佳境。
“心肝儿,放松,不过是按摩罢了。”
萧玦难以自抑又想逃,可眼下空间就这么大她退无可退,幽怨地望向祝焰。
低沉笑声从祝焰胸膛传出,他跪坐在床上,歪头挑眉笑着,手指勾着竹线,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竹端蜂蜜融成丝化为水,浸湿了衾褥。
萧玦还未缓过神,祝焰一个吻落了下来。
萧玦轻呼:“别,祝焰!”
“放心,都是蜂蜜,是甜的...”
祝焰嗓音也像沾了蜂蜜,蛊惑着萧玦,鬼使神差地听他的话。
屋子里充满了蜜香,萧玦眼前的莹绿,慢慢地化作一团虚无。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祝焰的软唇,鼻尖,气息,混作一团。
萧玦无力地躺在床上,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见祝焰迟迟未有动静,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祝焰根本没打算脱衣服,而是抱着她去清洗。
萧玦一头雾水,满脑子都是,这人什么意思?
“王上。”
“嗯?”
祝焰哑着嗓子,拨弄着水花。
“结束了?”
祝焰哭笑不得,“是啊,王后还想体验一次按摩?”
“不是。”萧玦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呢?”
解决了她的疲惫,祝焰呢?
祝焰忍着腹痛,把萧玦抱回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王上,你不...你。”萧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扯住她的袖子。
祝焰讳莫如深的神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我沐浴就好。”
“啊?”
萧玦一头雾水地放开他的袖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要是放在往常,她肯定倒头就睡了,可这次她强撑着睡意,等祝焰洗澡归来,看着他已一如往常的躺在她身边,手习惯地搂住她的腰。
“为什么?”
这根本不像是祝焰的作风啊。
“没有为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不想有孕,我也不想你受那个苦。”
意料之中又始料未及的答案,萧玦心为之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
她从未见过,有丈夫能为妻子做到这个地步,唯命是从并付之行动。
按照一贯的传统,没有历代君王能为了王后的身体着想,即便是她父王温润之人,也是让后宫佳丽,为其延续香火。
“王上不必如此,夫妻之间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从前是我不愿意,现在我愿意。”
祝焰眨眨眼睛,望向萧玦,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这话的真伪。
好像是真的。
萧玦说了这话,有些羞涩地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王上,若你真的没有孩子,日后无人继位,你会不会后悔。”
祝焰闭着眼睛,似在琢磨萧玦方才说的话,待静静地听她说完话,弯唇一笑。
“阿玦,我说不想做王位,是真心的。可有人逼着我,不得不选择这条路,那我便做好这个北陵王。”
“南下征战并非我本意,可那是北陵王该做的事,朝代更迭是没办法组织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祝焰深吸一口气,“身前哪管身后事,只要我在位期间能保一方水土平安,百姓安居乐业就足够了。”
“我相信,等我死了,自然会有贤明的君主,坐上那个王位,至于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我的后代,我都死了,管不了那么多。”
萧玦大为震惊地看着祝焰,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君王。什么江山基业,身死便什么都化为须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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