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蠢货的明月楼众人无一人反驳,纷纷耷拉着脑袋从阵里走了出来,并排站在院子里,看起来像是被太阳暴晒了一下午的白菜。
随着歪七的一声咳嗽,众人忽然精神一震,毫无预兆的摆出各种骚包姿势,挤眉弄眼的同时以一种十分油腻的腔调齐声道:“又见面了,莫少宗主!”
学的正是谢归川方才说的话。
莫临江:“……”
书环:“……”
元清:“……”
宗远:“……”
元清语调没有起伏的问道:“这就是门主让我们小心的明月楼?”
宗远:“额,看样子是的。”
书环:“……我们让莫姐姐一个人应付这种场面……是不是不太好?”
三人如梦初醒般从窗口窜了出去,并排拦在莫临江身前。
这种占位使得书环将众人身上多穿衣物一览无遗的看了个遍,最后嘴角抽搐的问道:“请问明月楼诸位是要去选美吗?”
一个个穿得跟花蝴蝶似的,谢归川就算了,他作为原书男主配置高,一身红衣衬得人格外俊美,加上凤凰泣更是相得益彰。
但另外几个是怎么回事?
花花绿绿的衣物,奇怪的剪裁,夸张的头饰,鲜艳的大红唇,魅惑的眼线,脸颊中间顶着两团明亮的腮红,更有甚者直接在鼻子旁边点了一颗硕大的媒婆痣。
歪七扭八见书环看得认真,纷纷抬手转圈,方便她无死角的欣赏。
“怎么样?我们的衣服好看吧!”
书环盯着那硕长的衣摆无语片刻,她们放才在屋内听到的怪异拖地声的幕后黑手不会就是这个吧!
“恕在下冒昧,你们为何要穿得如此……”
“呀!这是我们明月楼的特色,穿衣风格要统一!”
“可是谢少主也没穿成你们这样啊!”
“那是少主审美不行!”
谢归川从众人摆出骚包姿势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眼皮狂跳,听到这更是恨不得将他们塞回娘胎里。
他以凤凰泣掩面,平复心情后,才不动声色道:
“楼中人行事莫名,让少宗主见笑了。少宗主是打算在此布阵捉妖?”
王孝生听见外边的动静走了出来,谢归川露出了然的表情。
“原来还有活人,难怪要在此布阵。”
王孝生一脸狐疑:“莫道君,他们是?”
“进屋去说。”
莫临江将千丝阵复原,带着两方人马进了屋,明月楼的人围着尸体看了一圈,面带苦色道:
“什么东西?下手竟如此狠毒!”
谢归川远远的看了一眼,道:“据我所知,会剥人皮的妖物无非就那几种,披皮女,罩面童子,应石人。”
“罩面童子只剥人脸,所以应当不是它,披皮女只剥女人的皮,至于应石人,他喜欢把人皮剥下来挂在树上吓人,可它几十年便被无端门上一任人宗宗主白相然所擒,虽没能让它神魂俱灭,但也留下封印,令其百年内不得再出世。”
说到这,谢归川略一思索:“白宗主封印完应石人便仙逝而去,距今已有二十余年了吧。”
莫临江道:“二十三年。”
白相然仙逝的第二年,他的徒弟鹤非白,也就是莫临江的师父当上了无端门人宗宗主。
“谢少主是担心封印出了什么问题?”
“有此疑虑。”
“封印有弟子定期去查看,从无损坏。”
对于捉妖师而言,世上的妖分为两种,一种潜心修炼的,一种作乱害人的。前者与捉妖师相处还算和谐,偶尔遇到麻烦还会互相求助,后者则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捉妖师打得过的,一种是打不过的。
打得过的还好,捉回去关押起来,待到奏谳大礁时审批定罪便可按律发落。可若是遇上打不过的那便麻烦了,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拼尽修为封印起来,这些封印大妖的地点全部登记在册,倘若封印消散时妖物还活着的话将会由师门接手处置。
谢归川道:“既然封印没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抬眼望向众人:“此处生出了另一个应石人,亦或是别的妖物。”
通常情况下来讲,万物化妖是因为此处风水极为刁钻,在其百年时光的孕育下,某些有机缘的植物或动物会生出灵智,应石人则不同,他的原型是一块人形的石头。
在白相然留下的册子里写道:应石人诞生于泉山的悬崖边,风吹日晒二十余年有了灵性,石头初具人形;三十年后初开灵智,石头有了明显的四肢;又三十年修为精进,面上有了五官,手脚细细分出了趾;再五十年后修为大增,它得以从石壁上脱离下来。
那一年,应石人出世了。
因原型是石头的缘故,应石人没有柔软的皮肤,更没有复杂的情绪,它只是凭着本能去杀人剥皮,然后选个高高的树枝把皮挂起来,借此吓唬走山路的人。
这种“我没有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有”的思想令众人齐齐皱眉。
莫临江道:“先前来时我曾看过山势,巍峨磅礴,气运深厚。谢少主可曾推衍过?”
谢归川轻摇折扇:“推衍一术本就是窥探天机,因此越大的事推衍出的结果越模糊,我来时,曾于推衍一道中看见了一片雾。”
“雾?”
“不瞒少宗主,这还是在下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得出此等卦象。”
书环想起了那片笼罩一切的浓雾,探头道:“这么说来,是山中某物受灵气气运滋养生了灵智,修炼了不知多少年得以行走世间,最后因为某些原因下山杀人。”
谢归川点头道:“不错。”
“那这个妖和应石人谁更厉害?”
“应石人杀了四十余人,因此孽气加身,导致白长老不得不以命为引将其封印,莫少宗主,此地的妖物杀了几人?”
“十余人?”
谢归川追问道:“那村里剩下的人……”他眉毛一挑,想清楚了其中缘由,失笑道:“无端阵法,名不虚传。”
“既是十余人,只要它不是个修炼了数百年的老怪物,那我们就还有机会。”
书环又探头:“那万一真是个老怪物呢?”
不是她非得好奇,而是她写的这个妖怪貌似不是一般的厉害,加之许多剧情都发生了变化,她怕众人出什么意外,这才特意提醒。
谢归川眉眼一弯,暗戳戳的吓唬她:“那我们就得一同葬身此处了,”说着目光落到莫临江身上,说起一桩捉妖界争论了许久的事:“只是可惜,还没同莫少宗主分出个高低。”
莫临江道:“谢少主若想切磋,在下随侍奉陪。”
“此事不急,如今当以捉妖为上。少宗主可还记得当年白相然前辈是如何对付应石人的?”
白相然的手册一直封存于无端门,这里知晓其细节的只有莫临江。
她缓缓道来:“应石人原型为一块山石,坚硬无比,白前辈想到的第一个法子,是以火克之。”
“他三立法坛,请下一引三昧真火,以真火焚之,然而应石人的坚固非同寻常,一夜过去,它也仅仅是外表被烧黑了一层。”
谢归川道:“白前辈没向明月楼求助,用凤凰泣的凰火吗?”
两派虽斗了数百年,但向来分的出轻重,倘若一方遇上解决不了的大妖,向另一方求助也不是没有的事,不过就是除完妖后自认矮对方一头罢了。
“谢少主忘了,二十三年前,凤凰泣正处于前一任主人离世,而后一任主人尚未降生的阶段,它是仙器,旁人使用不了。并且无端门和明月楼距离泉山甚远,白前辈布下的阵只能困住它三天,等到两派高手赶到,恐怕它已逃之夭夭。”
谢归川叹了口气,这可真是时运不济。
“后来呢?”
“后来,白前辈见真火无用,于是转念用金凿之。可即便是无端门最上成的降妖杵也只能在它身上擦出火花。白前辈再度无功而返,回程途中撞见石匠在给遇害的百姓修坟墓,白前辈灵光一现,收集了三百六十五枚年老木匠石匠用了大半辈子的凿子。”
谢归川思索道:“木匠和石匠分别为活人和死人筑屋,白前辈是想用这些沾染生死之道的凿子凿穿应石人的穴位?”
“不错,妖之所以先修人形,是因为人的身体于修行一事上事半功倍,若是打穿了全身的穴位,那么应石人自会消散。”
谢归川再问道:“白前辈成功了吗?”
莫临江垂眸,神色悲悯:“成功了一半。”
白相然凑齐三百多枚凿子后,马不停蹄的布阵,万分艰难的将凿子结合阴阳打入应石人体内,可惜还是差了一点,凿子只能打入穴位的一半,无法彻底打穿,也就是说,只要给应石人足够多的时间,它依旧能恢复如初,并且经此一遭,它的杀心可能会更重。
阵法只能撑这最后一日,白相然费劲心血才将它困住,若是此番逃脱,指不定就躲到哪座深山去了,再想找到它无异于登天。就在这时,他的视线里多了一只妖。
寻上门的是一只兰花妖。
泉山气运深厚,哺育出应石人的同时也滋养出了这颗生在山林间的兰花。
兰花清婉,不似旁的妖那般重杀伐,因此时常被山中其它小妖欺负,某一日,它被一只虎妖一脚踩断了花枝,碰巧遇上上山采药的青年郎中,对方见其可怜,便将它挖了回去,精细的养在了花盆中。
这世间所有的情与爱,都是从相遇那一刻便注定了的。
兰花被养于供台上,日夜受青年照拂,沾染了药王画像前的香火,因此化形得格外快。
化形后她有意报答青年的恩情,于是每日都会上山寻一些珍稀药材,偷偷放在院子里,她心思单纯,不懂隐藏,不过几日便被青年逮个正着,一番纠结后,她说出了实情。
青年诧异的同时也为这份情意所感动。他自幼学医,行医多年早已看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乍然遇上此番心性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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