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声声听着浴室的声音,坐在床边等着,还是有些忐忑的。
许余在洗冷水澡。
洗了好久以后,她看见许余从浴室出来:“……有好些吗?”
她能看得出,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好。
“……不然,我们现在回酒店?”
许余不说话,只是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纪声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她想去靠近,许余才开口:“纪声声,把衣服穿好。”
纪声声低头看着自己。
除了睡衣领口的扣子没有扣完全以外,她穿得都很好啊……
“哪里没穿好?”纪声声不解。
许余不再回答,只是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吻她。
等她喘不过气,许余才松开她,拉起她到自己怀里:“明天除夕了。”
“嗯!”她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呢,“明天我会和我妈妈再说一下的。”
“其实上次美言来过以后,我妈妈有问我你的公司和你去参与支援和救助的事情。”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母亲对许余的偏见。
其实纪声声一直感觉杜美言那天所说的事情是许余提点过的。在她的印象中,美言不是这样健谈的人。
“嗯?”
“所以我想,她应该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纪声声安抚地在许余怀里蹭了蹭。
“明天你想和我一起跨年吗?”许余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想的!”纪声声用力点头。
“那吃完年夜饭,我在楼下等你。”许余并不为难,“你方便的时候再下来。”
纪声声抬头看着许余。
他好像默认要自己独自度过除夕了。
“……我不想这样。”纪声声捉着许余的手,“先不要想的这么严峻。”
“没事。我习惯了。”
他早习惯自己一个人过年。
许余想起他和纪声声认识的第一个元旦。
那天有校园晚会,又恰逢学校校庆周。他们一同在学校看了烟花。
然后,纪声声对他说,希望每次跨年都可以和他一起看烟花。
“以后我们可能会在两个城市,两个国家。”有期待,但不信任,所以他随口这样举例拒绝。
“以后无论我在哪里,只要你想一起跨年,我都会立刻去找你。”当时纪声声这样回答他。
于是,他期待,他信任。
那一年的除夕,他发了问候信息,纪声声到初一早晨才回复。
纪声声失约了。
他像往年那样独自准备一人餐,安排一个人的旅行。
他不再期待节日。
“许余。”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一定可以一起跨年的。”纪声声保证地,“如果不顺利,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做得到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凌晨,许余将自己存在于纪声声家的痕迹清除掉。没有让纪声声下楼送他,独自驱车去郊外的烟花厂。
除夕一早,许余收到祁诀的道歉信息。
很长的一页,许余没看。
他没纪声声那么善良和宽容。
那么容易原谅别人。
而且,一旦给祁诀可以缓和的余地,他又会如何去传播纪声声的消息,他无法控制。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绝交为威慑,让他小心闭嘴。
纪声声早晨醒来时,父母已经到家了。
看着母亲狐疑的目光和毫无证据的现场,纪声声有一点心虚但自认为还能隐藏。
吃早饭时,纪母给纪父做好一天的规划。过年用的东西都已经提前买好,纪声声负责贴春联和窗花,纪父负责提前处理好年夜饭的食材。
“妈妈……”纪声声领了任务以后,找了个间歇去找母亲想聊聊带许余回来过春节的事情。
被母亲拒绝。
“我有事要出门一下。”
“好吧。”纪声声可怜地,“早点回来啊……”
纪母开车到许余所在酒店楼下的餐厅。
那天单独和许余在车里的时候,她有留下许余的电话。
虽说她不希望许余和纪声声在一起,但对于这个孩子她其实是不讨厌的。
尤其是听说了他在工作上认真负责,还很有责任心有担当去救人,纪母是有一些触动的。
许余的父母是离异。如果是一些可以理解的客观原因,那她倒是愿意给个机会再观察一下。
她是做母亲的人,她也不愿意看见许余自己一个人在桃源过除夕。
问候完,许余坐在纪母对面。
“最近在桃源玩得怎么样?”纪母看了眼许余手上的疤痕,“手上的伤好多了吗?”
“见了一些朋友。”许余顺着纪母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背,“已经好了。”
只有两道疤痕比较明显而已。
“那就好。”纪母温和地,“声声很想邀请你来和我们一起过除夕,这件事你知道吧?”
许余点头。
“你是怎么想的?”纪母看着许余给她涮杯子,倒茶水,“你觉得,这个时候和我们一起过除夕,有没有不妥?”
纪声声和她的母亲不太像。或许是从事不同职业的缘故。
她没有那么多迂回,那么多让人知难而退,她直接地好像没有受过人类世界的浸染。
可能是她的天真和纯粹,才会让她不经选择就喜欢上自己这种人。
“声声的愿望和想法,我会尽力去实现。”许余不再拐弯抹角,“于我个人,并不期待在您的家里共同度过这次除夕。”
纪母没想到许余会这样回答,提前准备的话一时间难以说出。
“你可以提前和声声说明你的想法。”纪母保持着温柔和风度,“声声因为这件事一直想做通我们的工作,她很为难。如果我们拒绝,她会伤心。”
“如果我拒绝,”许余直白地,“她也会伤心。”
不同他一起过除夕,纪声声会心疼他孤独,同他一起,纪父纪母又会不开心。所以纪声声左右为难,而他们深知这件事,任何一方的拒绝也会走到这个结果,所以他们都希望由对方来拒绝。
纪母惊讶于许余的态度。
上一次她能够感觉到许余是很希望争取到他们的支持的,这一次,他好像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了。
“怎么今天这么坦白和直接?”他要是有些骨气,纪母反而会刮目相看。
“因为,争取您认同的努力我做过了,看起来并没有成功。现在对我来说,在这件事里唯一在意的是声声不会因此而不快乐。”
不会像夹心饼干一样难受。
比起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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