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声声不想相信这种测算的结果,一直用手机查询相关内容想找到反驳的依据。感觉到许余的注视,她才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
许余的表情温和,看起来很轻松,刚才的注视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下午两点,他们就分别返程了。
许余帮她系好安全带,询问她的意见。
“晚一点再送你回家?”
纪声声疯狂点头。
“有礼物要送给你。”对于她的反应,许余感觉很舒服。
“什么礼物?”纪声声好奇地。
“不告诉你。”
纪声声懊恼:“……那我不是要一路一直想着了。”
“想着吧。”
到了酒店,她就看到了许余送她的“礼物”。
那几根皮带和袖箍,许余不仅知道了用法,还非常娴熟地穿在了灰衬衫的外面。
许余本身身材就很好,现在这样……
画面的冲击性太大,纪声声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许余这样,她有点不敢造次。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饿了?”
纪声声看见许余戴上皮手套,没说话。
“想吃什么?”
“不是很想吃东西……”纪声声回避许余的目光,又避不开,“要喝酒吗?”
她不会喝酒,她印象中,许余也是从不喝酒的。
但是,她想尝一点壮胆。
打过前台电话后,酒水很快被送了上来。
他们分坐在茶几两端,许余给她的杯子里倒了一点点。
纪声声喝了一口。
“好苦……”
酒真难喝啊。怎么有人会喝得下去。
一喝酒,她就感觉脖颈很痒,忍不住想抓。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反常,许余放下酒瓶。
“昨天好像被虫子咬了。”纪声声忍耐着,佯装没事,不再去挠,“我不想喝了。”
“你想我喝?”许余看着纪声声的眼睛。
他总是能立刻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嗯嗯!”纪声声用力点头,“一点点?”
似乎对他的酒量很不放心。
许余无奈地笑。
纪声声总是把他想得太好。
他只是不喝,不是不能喝。
不然,知道她就那样走了,他靠什么挺过那段最难捱的时间?
靠埋头工作?那是很久以后了。
纪声声看着许余喝了一杯,担忧地:“许余……”
许余也只喝了一杯。
他完全不能听纪声声刚走的那段时间听过的歌曲。
即便过去这么久了,即便她已经回来,只是听到某段旋律,那种突然失去却无能为力的痛苦都能凭空产生,不可断绝。
他没想过,酒精也有这种效果。
纪声声明明在他眼前,他却感觉完全失去了。
“许余?”
他几乎是踉跄着跪在她脚边,手掌扣住她的后脑,仰头吻她。
很奇怪。
在她那里,酒是苦的。
许余传递给她的,是清甜的。
好像赎罪一样,许余很温柔,很照顾她,比以前还要体贴。
只是……明明应该是快乐的事情,她却共情到许余的痛苦。
他在痛苦。
他好痛苦。
她自顾不暇,却也努力安抚。然后,她颈间感觉到湿润,是眼泪。
晚上九点钟,许余才送她回家。
到楼下时,许余帮她把围巾和帽子整理好,让她先上楼,他在楼下等她安全进门,再离开。
“我不想你走。”纪声声抱着许余的手臂,“……我从这一秒就开始想你。”
情话总是这么好听。许余很受用。
在楼下久久地拥抱也不能缓解思念。
等到手机震动接连响起,母亲打来电话,纪声声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是不是回到潞城就不用分开了……”
“你真的这么想?”许余惊讶于她今晚的表现。
虽然平常时,纪声声也很爱说这些话,但今天不太一样。
他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来自她的不舍得,甚至让他同样感觉心痛。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许余把纪声声脱了一半的手套重新给她戴好,“你想我,就从窗户看我。”
纪声声摇头:“那我不要。”
她怎么可能让许余在楼下站一整夜。
“许余,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画画,在情人节之前回去找你。”
“真的?”
“当然了,然后我们一起住,一起旅行……”
做每一对正常情侣会做的事情,像每一对正常情侣那样生活。
“好。”
等到了十点的最后通牒,纪声声和许余告别后小跑上楼。
不像以前一样分开就再没消息,纪声声时不时给他分享画稿,报备情况。
一直到天亮,许余才离开。
纪声声没有从窗户看过他。
也好。
他站在这里的意义,不就是害怕纪声声哪怕有一次想起他,却看不见人么?
至少。
至少这件事没有发生。
这样就最好了。
早晨六点半,许余将车子停在酒店的停车场。
还有五天,他就要回潞城。
这五天,他不知道纪声声有什么安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她。
他只能等待。
走进酒店房间,毫无睡意。
冲过澡后,许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他以前从没觉得人生这样孤单和无聊,在纪声声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真正一刻都不想分开的人,是他。
正想着,门铃声响起。
门外的屏幕,他选了“请勿打扰”的选项。
许余没有动,他没有心情去和其他人交涉。
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再次响起。
他想起前天晚上看到的纪声声。
第二次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过界。
他看到纪声声的眼泪,看到她红到烧起的脸颊。
甚至几次感受到她小腹和大腿的抽动。
……所以停不下来。
这种时刻,纪声声不会有精力再去分心,再去想其他人的事。
这种时刻,纪声声只能感受他,只能想他。
这是许余唯一能确定的事。
门铃声第三次响了起来。门外的人格外执着。
许余站起身,刚打开门,穿着熟悉的橘色毛衣的人像个绒球一样立刻扑到他怀里。
许余顺势搂住她,怕她滑落,托着她往上扶了扶。
“我好想你……”纪声声在他脖颈处乱蹭。
许余感觉心脏被瞬间填满。他渴望纪声声热烈的表达。
轻轻拍着纪声声的背,许余将门关上。
想多抱她一会儿,想多享受一阵温暖,许余没有坐下,就这样抱着纪声声在门前缓慢踱步:“有多想我?”
“好想好想你,想到一睁开眼睛就赶紧来找你。”
“真的?”他喜欢听,怎么都听不够。
“呜呜呜……”
纪声声趴在他肩头哭泣。
许余轻轻揉着她的后脑:“怎么了?发生不开心的事情了?”
“你要夸奖我,呜呜呜呜……”
纪声声哭得太惨烈,许余哑然失笑:“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先夸!”纪声声还在哭。
“好……”
“还是不要夸了……”她不好意思听。
“真的不听吗?”许余循循善诱地。
“不听不……”许余在吻她。
吻到她没力气,趴在他肩膀上,许余才在她耳边:“你喜欢这样吗,宝宝?”
纪声声感觉一股热流从脖子直奔头顶。她大约已经涨红了脸。
她好像从没听许余说过情话。
“喜欢……”
“昨天呢?”
纪声声不敢看许余的眼,趴在她肩头努力往后躲:“喜欢……”
“前天呢?”
前天有些暴力……
“也喜欢……”
“最喜欢哪一次?”
“喜欢现在……”
“喜欢现在什么?”
“……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在我耳边。”
“那你肯定也会喜欢接下来发生的事。”
许余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夸奖”纪声声。
他一直以为,夸奖或者评价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做的事情。
更适合纪声声对他做。
所以,他无法开口说喜欢她,说爱她。他时常觉得自己不配。
尽管,在他看来,纪声声善良、纯真、乐观,甚至是博爱、圣母。
她很有才华,做事专注,执着又坚韧。
她很可爱,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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