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如何回答呢?
回答有吗?
回答就在现场吗?
回答已经快半个月和对方完全没有联络的,然后在这个地方偶遇?
在她漫长的沉默过后,思宁着急地替她回答:“……声声姐姐没有男朋友。”
“是么?”许余的表情晦暗不明。
许余明知这样的问题会让她难堪,甚至难过,但他还是要问。
纪声声只好看着对方:“我选大冒险。”
这是现场的第一个大冒险,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大家都很激动。
然后,纪声声看着许余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他要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他。
思予惊讶地看向老公,才发现老公也是同款惊讶。
许余虽然是她老公的朋友,但风评很好,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据说已经有女朋友了,根本不像会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情的人。
再说,纪声声是她想当弟妹的人。
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现场有人开始起哄。
纪声声只能站起身,将肩膀上的外套还给思宁,然后走到许余身边,低头吻他的脸。
“谢谢。”她听见许余说。
“不客气。”纪声声又听见自己的声音。
后面几轮游戏终于再和她无关,坚持到游戏结束,纪声声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先回去休息了,有点累。”
“我送姐姐回房间。”
思宁跟在纪声声身后,两个人无言地并排走着。
回到酒店大堂,纪声声阻止思宁继续送她:“我想自己安静一下,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可是我想照顾你。”思宁执拗地。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至少现在,让我冷静冷静。”
“我……那我和姐姐保持一点距离。”
纪声声去按电梯,才发现这一侧的电梯停止使用。
电梯旁边是楼梯,她的房间在三楼,想着,纪声声走到楼梯间。
这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楼梯间的灯时亮时不亮,声控也并不管用。
思宁还在跟着她。
她很累,很难加快速度。
对方像是猎人在观察猎物一样,她快对方就快,她慢对方就观察,和她好像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不逼近。
到房门前,掏出房卡的瞬间已经临近她的崩溃点。
打开门后,她立刻将门关上,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她认识这只手。
这只手徒手从雪地里救出过人。
这只手会画画。
这只手牵过她、抱过她、背过她,曾经服务过她,不止一次。
“许余。”
门在她身后关上,房间里昏暗一片,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没有男朋友么?”
许余的声音很轻,是她从没听过的语气:“纪声声,你在外面,都是这样做自我介绍的?”
“声声,爱你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为什么这么痛苦,还是不想离开你?”
纪声声说不出话。
她就不痛苦么?
“哭了?”
许余温柔地抬手轻轻抚摸她的眼角:“你在委屈么?”
她只是沉默,不知为何惹恼了许余。
他绑住她的双手,不容分说地开始吻她。
从门口、卧室的墙再到床上,他霸道,强势,不容反抗,不容拒绝。
似乎是为了观察她的反映,许余松开她的肩膀,她听见许余在她耳边:“声声,这是你喜欢的热情吗?”
纪声声哭了太久,睁开眼睛,眼里还满是泪水,在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许余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
见她不回应,许余忽然温柔地哄她:“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说话的语气和他进门以来的行为好像是完全分裂的两个人。
“……你是在跟我求和吗?”纪声声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猛烈撞击得粉碎的玻璃渣。
“是。”许余第三次温柔地重复,“跟我回潞城。”
他并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或许卑劣,或许有阴暗的想法,但还没有那么动物性。
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只能通过亲密关系确定彼此的心仍然在对方身上。
只能通过身体的接纳确定对方的精神没有转移。
纪声声所想要的语言交流和单纯的情感交流,只是在她想象中可以解决问题,实际根本没有用。
至少对她没有用。她根本不会听。
他们从三年前就种下了病态的开始,只能病态常态化下去。
至于健康地恋爱?
至少这个阶段,不能奢求。
确定了这件事,许余又继续吻她。
纪声声一直没有抵抗。
她没什么想要抵抗的。
她的身体一向很诚实。
只是……
他们每次吵架都要这样吗?
“许余,不是每一次吵架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和好的。”
“上次你这样做,你道歉,我原谅你了。”
纪声声一字一顿地:“这一次,你再继续,我不会跟你和好。”
“也不会和你回去。”
她的身体比她的意志早一步投降,这一点,许余应该比她更清楚。
只是,不能这样下去。不能每一次都这样。
这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肩头湿润的触感证明许余才不会听她的。
感觉皮肤被吮吸着拧在一起,她听见许余开口。
“除了这个,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他当她是什么人?
她付出的所有,在他眼里,到底有什么意义?
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有一瞬间,她竟然感受到了“恨”这种情绪。
“是,我只喜欢这件事,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喜欢和你一起。”
她又成功气到了他。
然后,感觉许余的呼吸从她的肩膀游移到心口,她攥紧手掌,许余偏不让她抠手心,而是带着她的手到他的后背,让她的指甲嵌在背上,划出血痕。
许余好像享受被她伤害。那她只能成全。
她不会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许余摆布。
那太脆弱了,太被动了。
她用力咬在许余的肩膀,咬在许余的手臂、手指。
她一次又一次尝到血的味道。
思宁在门外喊她出去看烟花,恐怕她在休息,敲门很用力,喊的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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