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她双腿缠绕在腰上,托抱起走回卧室,把她扔在进柔软的大床。
莫杳陷在被褥里,双手在挣扎,还未彻底起身,他已然俯身压下,抽出腰间的皮带,迅速缠绕上她的双手扣紧。
“段齐晞!你疯了吗?”莫杳嘶声挣扎,手腕被勒得生疼。
今晚的他,确实被嫉妒气疯了。在酒精作用的扩散下,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和抑制那些藏匿心中多年的阴暗想法。
他恍若未闻,咬住裙子的拉链头,一点点向下拉。唇瓣伴随着拉链下滑的细微声,擦过她敏感的脊柱肌肤,引起阵阵战栗。
他握住她的腰际从背后再次覆上,这一次不再全然粗暴,多了种磨人的深碾,仿佛要将彼此都烙进灵魂深处。
“阿杳……”在失控的节奏中,他伏在她耳边,声音喑哑破碎地哀求,“我们要个孩子吧,重新备孕,再试试好吗?”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碎了莫杳的麻木,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她的那个病本就很大概率会终身不孕。
可他明明之前说过——“没关系,有你就够了”。
是忘了?还是一直在说谎哄她?是不信她?还是只想用这种方式绑住她?
自从他以丈夫名义频繁送花到公司起,他就变了。之后每一次,只要秦予谋出现,他就会如此对她,频率越来越高,一次比一次失控。
原来,他早就开始不信任她。
莫杳不再挣扎,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破败娃娃。不断滚落的泪水流进鬓角,洇湿了一小片枕头,和逐渐沉寂的心跳一个温度。
墙上投映着起伏晃动的影子,她的心在那影子里碎的得彻底。一夜无声哭泣,直至夜色褪尽,精力耗尽……
天光透过窗帘缝隙,粒粒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段齐晞在宿醉的钝痛中醒来,臂弯间的空荡让他心头一紧。睁开眼时,莫杳背对他躺着,一动不动,阳光照亮她侧脸上干涸的泪痕,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而手腕还被那根黑色皮带紧紧捆着。
昨晚那些混乱暴戾又失控的画面碎片瞬间冲回脑海……
一阵恐慌和悔恨涌上心头,段齐晞手忙脚乱去解开皮带扣。那道刺目惊心的红痕暴露在晨光下,像是对他昨夜暴行无声的控诉。
“阿杳对不起……我……”他看着那深深的勒痕,心痛得无以复加。
“段齐晞,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他伸手想去抱她,莫杳狠狠甩开,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别碰我。”她声音带着一夜哭泣后的沙哑,冰冷又疏离。
那眼神里只剩下死灰般的沉寂,莫杳不愿再看他,踉跄着下床,走向浴室。
段齐晞僵坐在床边,看着她破碎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落锁声轻微却清晰,却在他心上凿出窟窿。
浴室里,莫杳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抬起颤抖的手腕,那道狰狞的红痕如同耻辱的烙印。眼泪无声混入冲刷而下的水流,氤氲水汽弥漫开来,却驱不散心底那片寒雾。
她和段齐晞之间,好像在昨晚那个疯狂而疼痛的夜里,彻底碎了。可悲的是,甚至说不清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
过后,他们陷入更深的僵局。
除了信任崩塌外,更让莫杳痛苦的是关于他突然提起“要孩子”的现实问题。段齐晞并非不想要小孩,而且他是喜欢小孩的,只是一直在迁就她。
某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总在夜深人静时闯入脑海。
她想起之前在片场,一个小演员哭闹不停,工作人员们都束手无策。是段齐晞耐心地用各路招数把孩子哄好,他抱着孩子时,脸上那种温柔又略带笨拙的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还想起每次他和姐姐段齐暄视频通话时,调皮的小外甥女凑过来咿咿呀呀,段齐晞会对着屏幕做鬼脸,夹起嗓音叫小家伙的名字。甚至会记得下次视频时“变”出她上次提过想要的玩具。那种自然而然的喜爱是装不出来的。
这些画面一帧帧闪过,越来越清晰……
当时莫杳总会不自觉幻想假如他们有了孩子,段齐晞一定会是乐意主动承担起当“奶爸”的人,而且他一定会做得比她更好。
一个深埋心底的恐惧,骤然破土而出——她可能终身无法生育。
虽然医生说这病很多人有,也有成功怀孕的案例,但概率还是因人而异。她不敢去赌,不想再去耗段齐晞的宝贵时间,毕竟她早就被命运判定是“扫把星”,本就六亲缘浅……
一想到段齐晞那样喜欢孩子,却要为了她而去将就和改变自己的意愿。就如同当年认为他和她在一起,是为了完成束伽的遗愿。她不喜欢有人为自己而牺牲,从未改变。
那种熟悉彻骨的冰凉瞬间席卷莫杳全身。
他那么好,应该拥有一个完整的、有孩子欢笑的家。而不是和她这样一个“有缺陷的人”捆绑一生。
爱一个人的最高形式,是不是该在他尚未感到遗憾时,就放手让他去拥有更圆满的可能?
这些钻牛角尖似的想法一旦产生,便像毒藤般疯长,最终凝成一个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念头:分居,离婚。
她舍不得。毕竟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都对未来抱有美好幻想,没想过会有离开对方的那一天。可仔细想想,或许他们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冲动闪婚……
莫杳还是先做出了决定。
毫不知情的段齐晞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她将常穿衣物塞进行李箱,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迟疑片刻缓缓问道:“……一定要搬出去吗?”
莫杳没回头,手上动作未停,语气平淡疏离:“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现在这样,朝见晚见的只会更尴尬。”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好,”段齐晞走上前按住她叠衣服的手,以为她只是一时闹脾气,“该走的是我,你留下,我搬去老房子,等你好了我再回来……”
莫杳抬起头,看他眼底的疲惫和懊悔,心尖刺痛,但最终还是硬下心肠抽回手,“都一样,你在这里,东西太多,痕迹太重……我没办法冷静。”
段齐晞凝视她片刻,从她眼中看到不容更改的坚持,“你就住在这里,哪都别去,等你……等我们都想明白。”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都没拿便离开。关门声轻响,却像最终审判的槌音,宣告他们进入名为“冷静”的分居状态。
……
分居后的日子变得粘稠而缓慢。莫杳已向人事提交了辞职申请,秦予谋那边迟迟卡着未通过,两边只能僵持着。她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最后的工作中,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
午休时间,公司人都走光了。莫杳坐在工位上,某种绝望情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鬼使神差下她在电脑搜索引擎里,颤抖地输入关于“离婚”的关键词。
她只看了几眼开始分神,也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个什么。
随后还是关掉页面,并未注意到一个同事中途折返取忘拿的手机,瞥见了她电脑屏幕上的内容,眼中闪过震惊又八卦的光芒,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很快,莫杳要离婚的消息,像病毒一样在公司内部圈子里蔓延开来。
秦予谋听到这消息时,正靠在休息室的咖啡机旁。他先是一愣,随即唇角无法控制地向上扬,眼中迸发出窃喜的光芒。
他误以为那天的荒谬建议被她听进去了,摸出手机想给莫杳发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心情极好地吹了声口哨,将手中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段齐晞则是在合作方会议后,无意间从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中捕捉到这则传闻。
那一刻他的脸色沉得煞白,周遭气压骤降。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给莫杳,得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他死死攥着手机,胸腔剧烈起伏。这些日子分居的煎熬、被她推开的痛苦,以及此刻懊悔万分的愤怒,如同火山熔浆般在他体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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