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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挟持

小说:

青妖

作者:

陶芙

分类:

穿越架空

那马儿猛地蹬地而起,宋文远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双手下意识环住楸的腰身。

楸浑身紧绷,硬是抿着唇不发一言。

楸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直起来,方润阳瞧见后,调侃道:“哟——瞧瞧公子你这平日里被小娘子娇惯的,偶尔换个男人搂一下你还不习惯了?”

言罢,方润阳低喝一声,挥动马鞭扬长而去,不给楸反唇的机会。

见一路高高扬起的尘土,楸淡声道:“尽逞口舌之快。”

虽是如此,宋文远还是听出了那语气中的不屑,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松手。

正当宋文远在他身后挪动之际,楸忽然闻到一股香气。

他微微侧头,将身子朝后仰了些,果然那香气更甚,闻得也更仔细了些。

似有龙涎香的甜味,又带有天仙子等辛苦的草药味。楸的原形为草木一类,对各种植物的味道颇为敏感。现下他细细嗅着这香气,在脑中将各种气味一一辨认起来。

温热的鼻息抚过脖颈,如同春风拂过初绽的花瓣,楸右颈上的肌肤一阵酥麻,忍不住眯眼轻唤道:“小七。”

“什么?”宋文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楸的神智瞬间清醒,顷刻后有个声音在心里说道:迷神香!

“无事。”

明白那香气是什么东西后,楸冷冷回复他,心下疑惑为何他的神智能如此清醒。

待他想起那辗转于榻上沉睡不醒的孟福花,楸的心里有了答案。

楸凝神对抗迷香,一路再未与宋文远交谈,不多时便进了镇。

长街上恢复了空寂,只听得响亮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想来这座小镇现下已是没剩几个人了。

三人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孟福满宅前。

此时火势已较先前小了不少。水月正拿着湿帕一点一点将孟天翔皮肤上的焦灰沾掉,露出大片的红斑与水泡。

孟天翔的脸已经被擦拭过,显露出溃烂的肌肤。他双眼紧闭,两眼的眼角遍布褶皱,形似鹅爪。

见此情形,宋文远奔至孟天翔身边,失声痛哭起来。

孟德修士见状,也忍不住哽咽道:“这么……意气风发的一个少儿郎,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

见润阳修士将两匹马黑鬃马牵至一旁,楸伸手将镜花招至身边,凑近低声道:“去报官。”

镜花得令离开。

楸转头瞧见小七蹲守在孟天翔身边,心道:孟天翔形容恐怖,她夜里怕是要做噩梦。

于是他抬手唤道:“小七,你过来。”

小七听见楸唤她,正要起身,却突然整个身子被人搂了去。

“别过来!”

宋文远左臂锢住小七,右手掐着她喉咙,就这样挟持着她连连后退。

“你这是作甚?”楸惊喝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愕然,转头看向宋文远和小七。

小七被他掐得连连作呕咳嗽,在他手下拼命挣扎起来。楸的心高高悬起,手中陡然化出一柄长剑。

“别动!”

宋文远大喝一声,见楸顿住脚才微微松了松掐着小七脖子的手,“我还想问你这是作甚?你让那女人去哪里?叫她回来!”

“镜花回来。”

此间陡生变故,镜花本就停下步子站在不远处观望,此刻公子唤她,她只有飞身回去。

“你方才让她去哪儿?”

“报官。”楸唇瓣轻轻张合,上面还沾一抹炭灰。

“都是青妖做的你报什么官?官府不会派人过来!”

“这么大的火你没看见吗?根本就不是什么青火,分明另有纵火之人。”方润阳见宋文远行为如此反常,皱眉向他解释道。

“不是青火难道就能说明不是青妖放的?”宋文远大声驳斥,挟着小七一点一点顺着长街往后退,“谁说青妖只能放青火?我大哥家的青火又怎么解释?”

方润阳辩道:“方才我们本也以为那是青火,待打开屋门后发现就是寻常火焰,想是有人施了什么邪术,亦或在那门窗上动了什么手脚,才会使这些明火隔着门窗泛出青光。”

“一派胡言!”宋文远斥道。

方润阳隔着老远都被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指着宅院那火怒道:“你自己又不是没长眼睛,睁大你的狗……眼睛好生看看,那是不是寻常的火!”

见宋文远不说话,方润阳又接着说道:“若真是青妖所为,一把青火烧干净不就得了,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遮来遮去。”

孟德修士见宋文远赤白着脸,隐隐感到不安,而面上还是宽慰他道:“逝者已去,节哀顺变。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纵火之人,管他是青妖还是谁,老道答应你,定会让他血债血偿。你快些将那小娘子放开,这与那小娘子何干?”

说到此处,孟德修士脑中灵光一闪,霎时惊在原地,瞠目结舌道:“莫,莫不是,那小娘子放的火?”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连小七自己都停止了挣扎,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孟德修士。

水月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师长你怕是让那火烟给熏糊涂了吧?”

见宋文远既不附议又不反驳,孟德修士疑道:“既不是这小娘子放的火,那你把人揪着作甚?”

“哼!”宋文远阴冷地笑了一声,目光警惕地扫视周围一圈,一副要与这世界为敌的模样,“还不是因为她的好郎君,要将此事嫁祸于我!”

楸将目光从那掐住小七喉咙的手上移开,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我手中还未有证据指认你,你倒是先自己招了起来。”

“我招什么了我?”

宋文远气急败坏,跳着脚吼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要把一切引到我身上,将此事嫁祸于我吗?”

方润阳觉得莫名其妙,出声问道:“他为何要将此事嫁祸于你?”

“因为我嫌疑最大!”

宋文远双眼怒睁:“大哥一家死了,二哥继承家产。如今二哥一家死了,可不就剩我娘子了?官老爷办案向来都是谁有动机传唤谁。你们不也是这么想,所以才将我带来此处?”

“你若与此事无半分干系,他如何能嫁祸于你?”方润阳斜眼睥睨着他。

“如何不能?”宋文远红着眼瞪着楸,见他尘灰蒙衣,可英气不减,华贵依旧。

这青衣公子虽以素色红绸束发,头上再无别的冠饰,一袭青衣也仅以银线绣制勾勒。可那衣袍上的图案繁复精细,非是几个普通绣娘几朝几夕就能完工的。

那束腰玉带上的翡翠色浓欲滴,油润通透,折出的绿光如同青火幽光一般妖冶而又纯净。

更令宋文远感到啼笑皆非,讽刺至极的是,这些此前他见都没有见过的帝王翡翠,竟围着这青衣公子的腰身,嵌了整整一圈。

宋文远眼中泛起蒙蒙雾气,红得像是快滴出血一般。

他咬牙切齿地对楸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平日最擅结交权贵。区区一个衣水镇的员外郎,都能如此手眼通天,买通朝使,窃吾文于去年秋闱之上,让他家薛二郎冒名中得礼经魁,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文远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浑身颤抖,连带着小七一起抽搐起来。

笑着笑着,那狂放不羁的笑声逐渐成了哀嚎。有泪水划过他脸颊滴落在小七的乱发上。

“试问世间还有何事?”

小七能清楚地感受到宋文远胸膛的震颤,她的耳膜也被那自胸腔破发而出的怒吼震得嗡嗡作响。

“非尔等权钱之人所能及?”

这一声吼出,在场之人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宋文远低声笑了起来:“有何难?”

“买通官府说那油纸上的涂料是我买的,有何难?”

“说那迷香的原料是我买的,有何难?”

“说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又有何难!!”

方润阳一脸不可置信:“你简直是疯了!”

“看!你们有钱人想说什么都行,说我疯了,我便是疯了,说我杀了人,我便是杀了人。”

见楸一语不发地盯着他,宋文远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眯着眼说道:“怎么?觉得我是疯了?痴傻了是吧?我在此道出那行凶之人如何杀人放火,所以我便是凶手对吗?”

宋文远的眼神渐渐狠厉,小七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你先放开她……”

“我告诉你,我他妈知道,就算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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