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们从小捧在掌心里,当成眼珠子宠大的二女儿,也要去姑苏那危险之地,他们怎么就那么理智的接受了呢?
镇远侯夫妇自觉还爱着姜遇棠,待她和从前一样,比姜肆还要好,可从何时开始,眼中,就没有姜遇棠了呢?
四周流动着的空气,都变得无比古怪。
姜母的身子一僵,意识到这对比太过鲜明,呼吸一紧,脸色赧然地看向了姜遇棠。
他们……
镇远侯站在厅堂中央,蹙紧了眉头。
“这不一样。
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拂袖道,“正是因为你们这一双儿女都去,我和你娘这才放心不下。
可姜家,从来都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甚至于,偏宠女儿更多一点。
姜肆感觉古怪,便故意道,“既如此,那我去,让阿棠留在家中,安你们二老的心。
“你!
镇远侯愠怒,瞪了过来。
再不用多余的言语,他这一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姜遇棠坐在侧座,一直望着那处,她的眼神平静,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看着被忽略到毫无话语权的女儿,姜母那颗柔软的心脏,好似突然被狠狠的撕扯了下,错乱的呼吸发痛。
姜遇棠也是他们的孩子啊。
“够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他们兄妹俩都想去,那就都让去。
姜母狠下心来,扭头对着镇远侯斥道。
对于这个结果,镇远侯很是不满,可接触到的,却是姜母充满了警告的目光。
因为过去百般疼爱,所以他这偏颇的反对,才会化为无形的伤害,这和拿刀子凌迟他们阿棠的心有什么区别?
镇远侯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叹息一声,终究是同意了。
“阿棠,为娘和你爹……
姜母悻悻然望去,看向了座位上的姜遇棠,解释的话语开了个头,却连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人有的时候,的确要从过去幸福的回忆中走出,接受或承认父母已经没有那么爱自己了的事实。
也许原因有很多,但姜遇棠清醒的明白,镇远侯夫妇变了,在他们的心中,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嗯,我先回屋收拾包袱了。
姜遇棠面无表情的说完,起身朝正厅外走了出去。
姜母呆呆的望着,感受到了姜遇棠的客套和冷淡,不由地酸涩了眼圈。
冷不丁的回忆起从前,二女儿是任性活泼的,
稍有不顺心,就会扑到她的怀中撒娇告状,一口一个娘亲亲热的喊着,绝不会如现下这般冷静理智。
姜母突然希望姜遇棠可以胡闹起来……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她忘记了,前提条件是那个孩子被爱着的。
而姜遇棠感受不到了。
姜母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发不出任何的音节,无颜去唤姜遇棠,只能埋怨地锤起了镇远侯的胸膛。
镇远侯的心情凝重。
姜肆蹙紧了眉头,脸色极不好看,干脆转身跑出了正厅,追上了回望月轩的姜遇棠。
进入后院的月洞门之后,是一条冗长的石板路,兄妹二人并肩同行,氛围稍转。
“阿棠,你别在意,我估计爹娘就是和你分开的时间太久了,还没有缓的过来,他们的心里面肯定还是爱着你的。
姜肆挠了挠头,安慰的话语有些生硬。
“否则爹娘他们当年,也不会为了那场乌龙,帮你筹备与谢翊和的亲事对吧?
其实三年前,姜遇棠压根没想过,要为了谢翊和寻死。
闺阁时期的她,被话本子蛊毒太深,有着许多伤感疼痛的情怀。
听闻了谢翊和要议亲之后,便顾影自怜,学着那些话本子上的情节,烧起了写给他的那些书信,来祭奠这段逝去了的初恋。
结果,火势太大,没控制住,烧了大半个望月轩,人也险些折在了里面。
这件事,也被所有人认为,她姜遇棠是为情自戕。
待她从昏迷中醒来,才得知镇远侯夫妇,已经揪着安国公府的把柄,威胁了谢翊和,结下了这一门铁板钉钉的亲事,给了姜遇棠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没有自戕的解释,在大家的眼中成为了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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