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人。
太后抿着嘴不大信任,青萝自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但皇室的秘辛,又何足对一个外人道。
赵谨瞧着太后的反应,自然知道自家母后的想法。
青萝也没有辩驳,只是乖巧地安静离开:“臣妾去侧殿等候。”
难得见她如此懂事,太后点点头,默许她离开。嬷嬷领着她去内殿,青萝也没有客气,倚靠着美人榻准备闭目养神。
慈安宫内,太后素日里常礼佛,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味,最是安神。
嬷嬷奉上茶盏,恭声道:“晋王妃您就在此休息,一会儿太后娘娘同晋王殿下说完话便会来找您了。”
青萝顺从地点点头:“多谢嬷嬷。”
“王妃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奴婢应做的事。”
嬷嬷心想,晋王妃如此会察言观色,懂进退,知情知理,还生得这样一副花容月貌,怪不得晋王如此喜爱。
青萝点点头,阖目休息。
只因这样两墙之隔,若她有心要听,百步之内,何须非要在眼前?
听到那厢太后与赵谨在细细说着话,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赵谨,只觉得他色令智昏。
“老七,柳青萝没那么简单。皇帝是有错,他给柳氏下毒,给皇后下毒,可他也确实和江家姐妹发过毒。”
赵谨微微挑眉,之前他是不信的,可方才凤仪宫内的情形,也很难叫人不相信。
他也没说是与否,只是问太后:“那她是怎么下的毒呢?”
这话把太后噎了一下,青萝从未自己,或者借助过他人之力,去给高高在上的皇帝下毒。
“皇兄...”他说出这个称呼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他身边吃食、用具都有专人看守,青萝又是如何能够突破重重包围,足不出悦风殿便下了毒呢?”
“母后也知道,青萝乃是一介孤女。本还有个宁远侯府做后盾,也是个不成器的,如今已经抄了家了,难不成还能在禁宫之中安插人手?”
太后沉吟片刻,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皇帝和江家姐妹给青萝下毒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但也只是心照不宣。青萝也知晓,故而疑心青萝下毒。
皆因皇帝和江氏姐妹便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不知晓,皇帝去查身上的毒时,辛家那位为柳氏查宁远侯府案,也有一模一样的症状。”
太后脸上皆是苦口婆心,虽已被皇帝软禁,却也没怀疑皇帝说的话的真实性。
赵谨沉吟,却还是不认同:“她一介弱女子,若真这样有通天的能耐,就不会被她舅舅送到我晋王府来做妾,也不会被皇兄和江家姐妹这样下毒了。”
青萝这样听到赵谨维护她,无端生出几分酸涩之感。
她自中了毒,放出那一堆血之后,就好似被点了通灵一般,对情绪的感知比以往的更加强烈了一些。
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他还只以为自己是个柔弱的孤女。
可她有掌握瓷力,寻常人又哪能控制得了她?不过是她自己想要体验一遭罢了,且和他在一块二人叫她愉悦。
太后半晌也没说话,似乎被赵谨的思维带了进去。
而青萝方才对着皇帝偷偷用的术法,此时此刻也进入了休眠时期。
夜色渐浓,隔壁也静悄悄的,在这样梨花初绽的殿中,青萝安静地入眠了。
太后良久才出声,说道:“谨儿,不是母后危言耸听,也不是母后偏心你皇兄...”
她此话一出,赵谨也没辙了。毕竟他自知皇帝忌惮,皆因先帝和母后疼爱于他,皇帝心里不平衡,所以对他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恨意。
一母同胞,资质却如此不同。
可他已荣登大宝,为何还要纠结于这些前尘往事不放。
“他是有错,可他如今是已经祭过天地、祖宗正儿八经的皇帝,和你的王妃一样,是不能更改的事情。”
赵谨打断了她,说道:“皇嫂跟着国公夫妇出宫了,您若是还要护着,不如去想一想,该怎么和国公夫妇解释。”
太后大惊:“什么?皇后身为皇后,怎么可以私自出宫,她眼里还有没有皇帝,有没有哀家?”
赵谨低着头想,若是太后知道皇后扇了皇帝两巴掌,不知该如何作想。
“祖宗礼法在上,皇后如此罔顾规矩,实在是没有一点皇后的样子。”
“那皇兄便有皇帝的样子吗?毒杀皇后、王妃,私纳亲王侧妃为妾,作为皇帝带头卖官鬻爵,您别打量着儿臣不知道江家老二干的是什么勾当。如若没有皇兄和江家姐妹的许可,他怎么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太后也十分出乎意料,她一向看不惯江家姐妹,但亦十分在乎皇室的尊严。
“皇帝疯了吗?怎么会授意江家老二做这种事?!”
赵谨看着顽固不化的太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然皇兄那样骄奢淫逸,还要清算前太子一脉,哪里来的钱帛,去做那样盛大的祭天之礼!”
“哀家说说他...”
“母后,这是说一说就可以的吗?您自己不是没有进过父皇御书房的人,难道会相信‘劝说’二字,便能叫人改过是非?”
“谨儿!哀家是不是教过你——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赵谨对太后的固执无言以对,但也是太后的拳拳爱子之心。
“那您为何要我快走?不就是察觉了皇兄的疯狂吗?不就是因为您怕您控制不了这个场面,害怕兄弟相残吗?皇兄亲口承认了自己对皇嫂下手,在国公夫妇和儿臣面前...”
“他连皇后都能下得去手,那可是心心念念都是皇兄的人。她为了皇兄不知奔波多少,以往他们那样恩爱和睦,难道只是因为有了江氏,便不复存在吗?”
“不是因为皇兄一直利用皇嫂,如今登上帝位,便要将她抛诸脑后吗?”
“皇嫂都惨遭毒手,何况是皇兄一直忌惮的儿臣?您如今被软禁,不要以为儿臣都看不见,那外面重重包围的官兵,是该看守一朝的太后吗?”
“母后,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太后仍是不言语。
赵谨痛心疾首地问太后:“您难道真要看着皇兄对儿臣动手,才会意识到皇兄的本性吗?”
太后不复端庄稳重的模样,她闭上眼睛喝道:“够了!哀家说——够了。谨儿,你皇兄和你一样,都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何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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