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我完蛋了……”
郝若抱着脑袋缩在角落碎碎念,自从他听了黄家大姐发来的一段语音,就变成了这个神经兮兮的样子。
高瑞阳扒住郝斌的肩膀,冲那颗蘑菇努努嘴:“你哥,咋了?怎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郝若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泪眼莹莹地注视四个不明所以的本科生:“我以为是被开户了,原来他二姐是我小老板啊哈哈哈……”
黄家三姐弟,老大老三姓黄,老二姓徐,郝若根本想不到黄涛的二姐是他的硕导,这个世界太小了!
“你,”郝若抬手轻轻拍了拍黄涛的肩膀,“你就跟我们待在一起吧。”
“谢谢哥!”黄涛擦干净眼泪,他接过高瑞阳递来的充电宝,给电话手表充电,“郝大哥,我给你发红包!”
郝若撇开脑袋,巡视的眼神凝固,眉头渐渐皱紧:“毕笙,你是不是发烧了?”
炸串店里没有开灯,几部手机打着手电,足矣照亮站立面积不足5平米的炸串店。
微弱白光映照出毕笙稍显浮肿的脸,刀永思把手机一丢,伸手用手背试探毕笙额头的温度,从脸蛋一路摸到后颈。
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好烫。毕笙,你感觉怎么样?”
高瑞阳和郝斌清理摆着各种串的展示柜,用摊开的纸板铺平,毕笙被按到柜台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不舒服的?怎么不跟我们说……”
刀永思整理她的袖子,目光不经意间往下一扫,小小惊呼一声,“你的手!”
毕笙的手指关节凸出,皮肤薄得透光,裹着淡绿色的静脉,摸上去触感冰凉,让人恨不得搂进怀里帮着暖一暖——但刀永思不敢。
因为十指中,有六根手指的甲床变成棕褐色,部分指甲的侧缘肿起,撑起的皮肤下翻动着淡黄色的脓血。
因为发烧,毕笙的脑子转动速度变慢,她慢吞吞地低头看了半分钟手,才出声示意:“我应该先去洗个手。”
手掌挤压和水流冲击带走了指缝间的粘液,毕笙头昏脑胀,在刀永思的搀扶下才站稳。
连抽出几张纸巾,团成球塞进口袋,高瑞阳把抽纸递向毕笙,她用湿漉漉的手抽出两张,仔仔细细擦干净每根手指的指缝。
毕笙吃了两片消炎药,再挤开一枚胶囊,将药粉均匀地洒在指缝间,用干净的纸巾包好。
“……我是不是缺维生素啊!”毕笙举起手端详半天,半天秃噜出来一句,“怎么都搬了书柜,就我手出血!”
她歪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我没事,手指有些发炎了,已经吃过药了,放心吧……”
鹿沅之眉心紧锁,她摁住耳机,单手敲打键盘。
鹿沅之:如果她反复发烧,一定要告诉我
刀:ok
放下手机,刀永思抬眉瞄了眼昏昏沉沉的毕笙,轻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毕笙想的太乐观了。
五个小时
炸串店里的六个人深切体会心脏反复坐过山车是什么感觉。
毕笙退烧了,喝点热水——又烧起来了!喝点热水——退烧了,再喝点热水——又、又发烧了……
眼见着毕笙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朝着发青的方向狂奔,她闭上眼睛,蜷缩在展示柜上沉沉入睡,从头到脚裹进同伴们的外套、T恤、围裙里。
刀永思拿走她脑门上已经化冻的速食牛扒,转手换了一片新的用毛巾包着重新放上:“没退,还要再吃药吗?”
郝若捞起加热过的毛巾,用力拧干,他面色难看:“会不会是药不对症,不能再吃了,可能会伤脾胃。”
“那该吃什么药?而且现在能去哪找药!”刀永思检查完毕笙的手,确认没有脓水流出,转头叮嘱高瑞阳给鹿沅之发消息。
高瑞阳忧心忡忡,慢慢报出鹿沅之发来的消息:“鹿沅之,她说等半个小时,再吃一次药。”
“然后她要去找药吗?”抱腿缩在角落的郝斌瞪大眼,脱口而出!
被所有人炽热的目光盯住,郝斌缩起脖子,讷讷说:“不对吗?不然她早就自己下来照顾毕笙姐了。”
以鹿沅之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可能在上面待几个小时,仅靠手机交流啊。
郝若转开视线,一个视频电话打上去,他面向墙壁,压低声音:“你别想不开!这儿又没有医护,没有专业的指导,我们不能确定她该吃什么药,而且就算知道毕笙需要哪种药,商场里面一定有吗?”
狭窄的屏幕里,鹿沅之也像是生病了,她的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嘴唇周边毛躁:“我知道,”
女生面色冷淡,扯了扯嘴角,她的目光落在屏幕外,“脑子还在。”
郝若不太相信,但他看着鹿沅之的神色,不敢再刺激,只反复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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