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爷这单开门红,李茉在售楼部的工作如鱼得水。李茉慢慢放手,把身体掌控权交给张盼。
张盼的情绪感知能力几乎是逆天的,只要好好运用,她能创造奇迹。
七月中旬,张盼终于接到翘首以盼的电话,请假回学校收录取通知书。领了通知书直接回售楼部宿舍,那两口子要求她报的师范校通知书要八月上旬才会送达。
八月上旬再次回到家里,张盼看见自己的房间床上已经堆了张老师的渔具。
“嗨,你这孩子,你走了这么久,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放一放怎么了,你那什么表情,怎么还往心里去啊?”张妈妈看张盼表情实在不好,也没有要求她收拾,顺手把鱼竿、网兜、鱼护之类的收到次卧:“这不是味道大,放这边让人家上门的人不舒服嘛~”
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呢!
张盼看着渔具在留下的黄渍,她走的时候用旧床单把床遮得严严实实,如今掀开旧床单,黄渍蔓延到棉花上。
[我不伤心,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张盼在脑海里说,[茉莉,我们走吧,再也不回来了。]
“那快收拾东西,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汽车。”李茉提醒。
[都不要了。]张盼环顾一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房子,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呢?
“不行!”李茉在脑子里大喊:“为了不值得的人,连自己的人生轨迹都要丢弃吗?我不同意!等你以后想要回忆少年时光,连一件东西都找不出来,多遗憾啊,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李茉指挥张盼收拾东西,校服、照片、同学录、发表过文章的校报、写满笔记的教材,这些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留下;写过的卷子、教辅、淘来的课外书收了两个编织袋,自制的书架、淘汰的课桌和凳子,拖去废品站卖了几十块钱。
再次环顾,小房间里只剩衣柜和床,当初张家父母给张盼的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张家父母并没有团聚的意思,张老师依旧去钓鱼,未曾蒙面;张妈妈在次卧打麻将,喧嚣依旧。张盼忙活大半天搬东西,她就像没看见一样。
张盼推开次卧门,看了看她的妈妈,平静开口:“妈,我走了。”
“哎哟!杠上花!拿钱,拿钱!”张妈妈正好胡牌,喜得直拍手,兴奋过了,头也不回对张盼道:“走吧,走吧,好好听老板的话。你打工挣的钱自己留着领用,你们学校不要学费还补贴生活费,家里就不给你钱了。”
张妈妈太兴奋了,向来好面子的人忘了在牌友面前装腔,几个牌友诧异对视,都没说话。
“知道了。”张盼轻轻把门关上,真正想走的人语气平静、动作轻柔。
回房间拉上两个24寸的行李箱,张盼十八年的人生只浓缩成两个行李箱。
到了楼下,虹姨追上她,往她怀里塞了一叠钱:“好孩子,出去上大学也好,别亏了自个儿。”虹姨塞完就走,张盼两只手都占着,没推脱掉。
八月底,张盼结束打工生涯,到手八万二。
“乔姐,我这还有三个客户的手续没办完,你能帮我领着去行政中心不?”张盼问一直对她很好的一位姐姐。
“行啊,小事儿,你上大学要紧,我给你收尾。”乔姐很大气。
张盼早上办完离职手续,悄悄问乔姐:“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乔姐仿佛领会到什么,兴奋点头:“有空,有空。”
一顿西式简餐后,张盼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推过去,“乔姐,这是我总结的工作经验,还有销售组需要改进的地方,留给你做个参考,组长下个月要去培训,也许你可以争取一下代理组长。”
“谢谢,谢谢!”乔姐只觉得自己这三个月来努力工作、与人为善终于迎来了回报,“我一定努力,保证不辜负你的期望。”
“乔姐,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个临时工,而且离职了。”张盼失笑。
“知道,知道,我不会说漏嘴的。上回总部来视察,和你在西雅图吃饭,我可谁都没说。可你的身份也保密不了啊,你三个月,卖了十二套房子,这水平可不是谁都有的,你还记这个,”乔姐晃晃手里的笔记本,“哪个打工人写这啊!”
“乔姐,我只是以个人身份,给你的私下建议,你不要误会。”张盼再次强调。
“明白,明白,私人行为。”乔姐点头,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
张盼就微笑不说话了,这正是她的目的。就如同她在和经理告别的时候,告诉他西南区要选大区经理,可以找总部的江特助争取一样。这是她给自己留的人脉。
敏锐察觉情绪的天赋,加上充足的信息和完善的推理,世上绝大部分的事情瞒不过张盼的眼镜。
九月,新生开学。
[茉莉,我们有钱了,是不是不用贷款了?]张盼没有贷款的习惯,总觉得欠钱不是好事。
“才八万,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别忘了我们四年之内要买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不了以后发达了给母校捐款。”
张盼申请助学贷款,通过绿色通道入学,选择了提供给本科生的最高端宿舍——四人间,一学期一千二的住宿费。
张盼学的是大数据,全身心投入自己喜爱的专业,就像鸟入山林、如跃大海。但是,要挣钱啊。
李茉巴拉了一下,第一世自己是普通人,没有特长;第二世学会了油画、钢琴、网球、马术;第三世学会了直播带货,适合张盼用的打工技能不多。
张盼应聘了一家高级餐厅钢琴演奏的工作,这家餐厅经常有各界大佬出入,张盼从一个掮客开始做,多认识人,等毕业之后,才能拉起创业队伍。
弹琴的时候,李茉掌控身体,她曾把钢琴作为陶冶情操的工具,技巧纯属、感情真挚,水平有目共睹。她的工作时间从中午场、调到下午场、再到最重要的晚间场,餐厅甚至以她的琴声作为吸引客人的招徕。
空闲的时候,李茉在脑海里教张盼弹琴。张盼从没有机会学习这些,艺术是受宠小孩的专利。现在,张盼有了免费的老师,她只需要买一本《但昭义钢琴入门与新编》,李茉就会从车尼尔教到布格缪勒。
张盼开始学德彪西的时候,后知后觉知道了学校关于她的流言。
“她被人家包养了,肯定是真的,她穿过一条迪家的裙子,有人亲眼看见过。”
“保真的,她家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她申请了助学贷款、助学金的。”
“不可能啊,她还拿过奖学金,钱够用的啊。”
“天真!对有些人来说,钱永远不够用。”
“我们这样背后说人会不会不好?”
“她有脸做,还怕我们说?你们看到校园网上的帖子吗?有石锤的!”
根据流言总是当事人最后一个知晓原则,每天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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