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肚将白,末宵风冷,陀罗星城最下面的大门缓缓打开,飞出了两架隐形飞行器,落在沙漠中的区界线上,随后从其中一架中走出了三个年轻人。
一头雪白发色的男人静默地看着从另一架飞行器上卸下一匹骆驼,一张白布遮盖的担架和一位体格稍小的男青年。
那个青年长得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低垂的额头上,左眉下有一颗淡红的痣。那颗痣在曾经的风控室内,大胆地朝他看过一眼。
不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勇气不止那般。青年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向他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请求。
看着眼前这位青年和驾驶员正将白布下的人搬到骆驼背上的场景,临霆转头对他身旁的另外两人说:
“你们最后会给他一个清白吗?”
罗玘和张蓝蓝正站在边界上,新任的防御首席就站在后面为他们望风。
“我们三个以为自己可以决定很多事,但现在,我们看着谎言将一个人杀人诛心,而无能为力。”罗玘苦笑着说。
“他们可以懦弱,可以躲避,是因为足够强大,而我们往后不会躲避,只因为更加强大。”风吹起张蓝蓝的短发,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高悬如日的浮堡。
临霆看着青年向他点头致意后,牵着骆驼走向了远方,再次向身边的两人一问:
“我们三个现在都做不到的事,以后会有一个人做到吗?那给他一个清白吧。眼下肉身已逝,请让他的灵魂安然。”
几个月后,一人一驼到达C区山谷外不久。
“到了。”B区空港附近某个玩具厂内,一名男子对着通讯端说道,他看着眼前坐着的一个黑衣黑帽的男人,眼中露出兴奋的笑意。
两周后,陀罗浮堡133层,B区大银星剧院举办年终庆典。
一改B区纯净简约的超现代风格,大银星剧院一派金屋红楼的辉宏气象,在香色弥流之中,观众陆续入场。
大厅门口,一名带着卡通头饰的男子向剧院侍从询问了VIP服务,确定他的同伴符合服务条件之后,侍从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轮椅,推着客人走向了剧院前排。
宽大的幕台上,宛如精灵般优雅的演员们在灯光中翩翩起舞,盛大的掌声是于夜晚拉开的潮汐。看场周围,各演出单元的策划聚在一起验收成果,但没人知道观众们会在第几次潮汐中抛出手里的珍珠。
第六轮潮汐后,精灵的沙滩变得更加奇幻了。它变成了一片黑暗的森林,随后从森林里钻出了两个小女孩。
个子高一头的姐姐指向一处,和妹妹讲:“那里有一样东西,它昨天是火焰,今天是泥浆。”
妹妹惊讶地睁大了眼,说:“这太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不,你看见过。”姐姐说。
“那它到底是什么?火焰还是泥浆?”妹妹问。
姐妹俩继续对话。
“很简单,你看到的是火焰,它就是火焰,看到的是泥浆,就是泥浆。”
“不,不对,用耳朵和眼睛就给我所不了解的东西下定义这太难了,也非常不可思议。”妹妹讲。
“你是说,你想了解它?”姐姐问。
“难道不应该吗?难道我要跟随猜测,去谈论它的品性,翻着影子,来查看它的肚肠吗?这看起来就像一场魔法!”妹妹吃惊地说。
她们正说话时,突然从森林中冒出一个小矮人,它全身都包裹在长袍和大帽当中,或许并不是人。
只听它兴奋地大喊:“魔法?!啊,我热爱魔法!现实太无趣了,我需要魔法!”
“不。魔法在这,从未消失过,先别着急参加魔法的宴会,无论是自发还是受邀。试想一下,如果你,就是那个即将不经过正直审判就忽然消失的博乐品。你难道不会感觉害怕吗?”姐姐说。
“博乐品?”小矮人疑惑地抠起了脑袋。
“是的,众口为品。他们展示自己的品,再去判定别人的品。”姐姐继续说。
“那...到底谁有那个厉害的“品”?”矮人再次疑惑了。
“我不知道。”姐姐答。
“啊呀呀!”小矮人急了,喊道:“这什么品不品的,我不明白!可,我是个人!他们总不能这么对待我!”
“是的,你说的没错,可是这样的话,你就只有,一张嘴了。”姐姐说。
小矮人吓得嘴里呜哩瓜瓜的,说不清话,忽然弯下腰,吐出几大口泥来。
妹妹吓得躲到姐姐身后,姐姐手疾眼快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以作自卫,她挥舞着棍子,忽然木棍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姐姐举着焰火,走近小矮人:”如果你相信焰火,请让它烧掉你的斗篷!从此污泥不再被掩盖!”
小矮人犹豫了片刻,然后握起手掌,咬着牙,转身交出了后背。
紧接着,女孩木棍上的焰火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出,斗篷在小矮人身后燃烧,从斗篷上流淌出来的黑色泥浆在滚滚红焰中化为残影。
舞台上上演的一切,火焰,斗篷,泥浆,真实得仿佛要溅到人们脸上。
观众们有人疑惑,有人沉思,有人在拼命打断,但在优秀的演员和舞台操作人员的努力下,演出顺利结束了,但也意味着整个庆典到此结束了。
因为这是一场失控的,指向性明确的表演。
司徒风曾被B区人喻为守护他们的沙漠之火,而这团烈焰,最后却咽灭于陀罗浮堡倾泄而下的声讨泥流。
因此,这个节目绝不会是引人联想的羽毛,而是将B区的恶行,在世界三区面前重新演绎一次的愤歌。像这样的愤歌,在几年之前也响彻过浮堡一次。
坐在最前排的传媒部长斯丹妮脸色很不好看。她旁边的光头导演额头上暴出大汗,立即和剧院负责人一起跑到了台上。
“你们为什么要临时改变节目?!”光头导演呵斥道。
“谁指使你们的?”剧院负责人看着三位发抖的演员,眯着眼,眼神像一块薄利的刀片。
“是他。”
其中扮演姐姐的女演员指向四点钟方向的前排。
那人在两周前找到并或利或胁让他们表演这个节目,那人还说到时候不用害怕,完全可以指认自己。
顺着女演员指的方向,远近的观众们纷纷看过去,这时前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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