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当应有路精准地迈进咸水城当地一个中上流圈子的聚会后,发现祁子锋可不只带来了自己,跟他前后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
尽管他们装作看起来毫不认识。但很快,他们各自都在这场聚会里开始了自己的“翻面”行动。
他们今天就是来干这个的。
窗外笔直的棕榈树摇动着葱茏绿叶,雅座上的应有路戴着一顶复古的褐色低檐帽,一双桃花目在香气酒色里朦胧如月下佳梦。
他冷皙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拿着一根莹透的细棍,轻缓地搅动着鸡尾酒里的冰块。
从头顶垂下的水晶灯照得酒面上那朵山茶花明艳鲜动,而屋子里的人比蝴蝶更加了解。
此刻凝视着山茶花的主人,才是这里最惹人眼目的那朵高岭之花。
即便应有路尽量低调行事,他这朵高岭之花面前的位子上也已经换了三位女孩了。
他并不用故作高冷,但很显然,没有女孩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坚持过五分钟。于是半个小时不到,那张靠窗的小雅座上就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小风波。
有个女孩摸着摸着耳朵,闪亮的珍珠耳环就掉入了酒杯里;
有个女孩落座时不小心崴了指粗的细高跟;
有个女孩则害羞紧张地碰洒了酒水,这些都一一得到了应有路的口头关心和礼貌帮助。
”你没事吧?“
”需要帮助吗?”
“不用客气的。”
直到一个男人坐在对面,他已经记住了两个项链号码,还有一个女孩没有佩戴项链,因为这个聚会上除了贵族,还有部分中上流阶层。
应有路脸上露出疑惑,不是因为坐下的是个男人,而是这个人是刚刚和祁子锋一起进来的。
“您有事吗?”应有路问。
一位侍者提着亮眼,从旁边慢慢走过,大约想多看一眼疑似情敌见面的好戏,又碍于那鲤尾发男人风刀一般的眼神,猛然擦着走道避了过去。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轶满盯着这位和静夜关系密切的人。
“一个随时都会被淹死的把戏,如果不相信你的朋友,你可以在岸上看着,不必下来。”
应有路说着,看了一眼在不远处观察这边的祁子锋,并且吓了一跳。
因为祁子锋身上的确湿了。
他纯白的衬衫上浸染着一大片水蓝色酒渍,手上还拿着一只余着残液的玻璃杯。
吧台边,一位戴着项链的女人正在向他歉意满满地道歉,但眼底更多的是贪眷之意。
这场面乍看确是奇特,但应有路想了想立刻明白了。
倒在祁子锋身上的那杯酒应该就是自己刚刚点的蝴蝶蓝,至于为什么祁子锋宁愿倒在自己身上也不给他喝,自然不是喝酒误事。
而是因为,有问题。
因为致歉女人的手边还有一杯全新的蝴蝶蓝,应该是祁子锋刚刚发现他点的那杯有被女人下药的端倪,于是趁着女人不注意换了一杯。
随后没成想或是故意被女人撞泼在自己身上,因此吸引了戴项链女人的全部注意,也为看到项链后的数字创造了时机。
应有路想着微微笑起,并用竖着大拇指的手势十分自然地按在细玻璃棍上遥表夸奖后,再慢慢地将酒水中的山茶花压入杯底。
“那你最好是能让人看得下去。”
轶满一对冷眉低敛着,说出这话,本来接着他的上句话没什么问题,但此刻看了个上半身大湿的祁子锋和他的表情后,就显然有了微妙的歧义了。
应有路甚至觉得这位年轻朋友一瞬间有想咬舌的念头,便立刻看见这位朋友起身离开座位,却很快站住了身子。
因为季好和丁空那边似乎发生了状况。
应有路笑容一滞,看来这个男人已经先他看不下去了。
原本季好和丁空按计划装作聚会的侍者来接近佩戴项链的客人,刚才一直都很顺利,但现在,氛围似乎不太对劲。
大厅客座中有一个挑染着蓝发的年轻女客谨慎地拉住了一位聚会主持般的人物,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同时目光锁定在季好和丁空身上。
这两位气质青涩,明显跟那些业务娴熟,声色暧昧的侍者不一样,跟高冷神秘引人好奇的假侍者祁子锋也不一样,他们更像是两个来挣零花钱的暑假小工。
紧接着,那位女主持脸色微变,她看了看丁空两人,又朝着他,应有路,和正在舞池中和人跳舞的散代宸看去。
这个女主持不简单,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就在她的目光继续移动,快要落在祁子锋身上时,忽然有个人站在了她跟前。
“上次没听的乐会,在这能听吗?”
人们看见那朵高岭之花终于挪座了,应有路向面前的女人问道,让众人立刻明白这并不是唐突的新交,而是待续的故缘。
“是你。”
关纵想起来前不久,自己在钟楼乐会上邀请过这个男人。至于理由,她接近所有戴项链的人。
应有路莞尔一笑,现场的气氛终于有了点松快的迹象。
但女人的这句是你,却让他想到了别处,话说那天柳系弟子疏散观众后,这个女人有没有看见自己上了钟楼,并且收下了柳老的项链?
”关姐姐,看来是一场误会,这又是在哪里招惹的风流债啊,好大一朵娇桃花,怎么没被我瞧了去?早知道,肯定跟你多出去见见世面了。“
之前和这位关小姐耳语的年轻女客笑得妩媚。
不远处的祁子锋早已注视这边很久,厅内声色纷杂,他沉静的眼睛因为一些细节而微微闪动。
关纵让南艺不要打趣后,点开了全景音乐。
所谓的全景音乐跟极限模拟真实的音乐演出场景差不多,是目前世界上代入感最强的放映技术。
就在应有路认为这位关小姐只是喜爱咸水城的古建筑风格,而选择了相关景设时,随后那空灵飘渺的乐声则让他睁大了瞳孔,接着,潮湿了眼睛。
他听过这个声音。
但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听到柳老的曲子?而且还是钟楼事件发生那天,柳老在乐会上首次演奏的最新谱曲!
这首原本被那场爆炸带走的原曲,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名贵云集,酒色醺旎的聚会里,长期溺在蜂蜜罐子里面的他们,脑子也变得黏糊了吗?
难道不知道柳老的音乐,在钟楼事件后已经被云梢明令禁止了吗?云梢最新命令中说明:为避免不可控的恶性针对事件,柳间仿的音乐作品暂时被禁止公开传播。
说来有趣,这群人就算在这里吸□□神提振品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要在这里听柳间彷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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