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鸣山的秋景与别处没什么不同。
陶灼夭站在桂树下,树上还剩几点伶仃的桂影。
两三日过去了,潜星了无踪迹。
也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她隐隐感到不安,却无法做任何事。
她讨厌原地等待的感觉,却总是在等待。
风拂过树梢,吹落一朵桂花,陶灼夭将落花埋在树下,听见不远处树丛传来窸窣的动静。
她抬起头,惊喜地发现竟然是那只赤狐。
赤狐畏畏缩缩躲在树后,琥珀色的眸子不时探出来瞄她一眼。
一副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模样。
陶灼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赤狐张开双手,温声细语道:“小狐狸,你想跟我回家吗,真可怜,瞧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见赤狐没有再后悔,她大着胆子凑上前,而赤狐也下定决心般,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
陶灼夭成功把这只野狐“绑”回了药庐。
赤狐纤长的四肢被一条浅粉色的发带绑在了一起,发带的主人不顾它的反抗,用温热的水给它梳洗毛发。
“别跑,你是去泥里打滚了么,洗出来的水都灰扑扑一层。”陶灼夭额头沁出豆大汗珠,也没想到洗只狐会这么费劲呀!
屋内烧了炭火,洗完澡后,她用干爽的棉布给赤狐擦毛,一个不留神就被它逃脱了。
赤狐跳出三步远,奋力甩了甩头,浑身的毛发瞬间干了。
陶灼夭羡慕道:“这个功能真不错,要是洗完头我的头发也能自动干就好了。”
将赤狐整顿清爽,她才将它带到东方羽那儿。
东方羽打眼一看,就说:“它没病。”
陶灼夭弯了弯眼,“太好了,我看它瘦瘦的,还怕它生病了。等潜星回来,我就把它带回家。”
她欢天喜地地把赤狐带回屋子,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它一起睡,对这毛茸茸的手感爱不释手。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怀里空荡荡的,那只狡猾的狐狸不知去向。
陶灼夭深吸一口气,满山遍野地找狐,边找边喊她给狐狸取的新名字:“红红,红红,你在哪儿!”
就在昨夜她还在幻想,回去后首先给赤狐找个媳妇,等它们给她生一堆可爱的小狐,她每一只都轮流摸过去......
结果它跑了。
偌大的山林找一只蓄意躲藏的野狐谈何容易,陶灼夭最终脚步沉重地回去了。
走在那条回药庐的羊肠小道上,她远远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立于桂树下。
想到对方可能是谁后,她快步小跑过去。
几日不见,潜星的样子有些疲惫,原本合身的黑衣宽了点出来,消瘦不少。
陶灼夭担忧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和人打架了吗?受伤了吗?我找神医过来!”
潜星一把扯住飞奔的陶灼夭,垂下眼眸,“安静点,我没事。”
陶灼夭抿了抿唇,分明是关心他,什么叫吵。
好心当作驴肝肺。
两人回去收拾行李,路上闲聊起来。
“身体感觉如何?”
“神医很厉害,我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嗯。”
“我在山上住了这么久,吃了人家那么多药,诊金会不会很贵?”陶灼夭试探地问。
潜星不耐烦道:“你以为你能贵到哪儿去?别总问东问西,毛病治好了就行了。”
陶灼夭气得在心里捶了他八百次。
与神医师徒二人道别后,他们就走上了下山的路。
路上,陶灼夭还记挂着那只惊艳的狐狸,她东张西望,时刻注意旁边树丛的动静。
惹得潜星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东西?”
陶灼夭竖起食指比在唇前,“小声一点,它胆子很小。是一只赤红色的狐狸,昨晚我还抱过它,今天早上它不见了。我想带它回家,但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出现。”
潜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的嘴唇张合了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
陶灼夭病好后脑子也机灵了许多,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话,“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帮我找,可能我和它有缘无分吧。”
夕阳下,两道平行的人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
有健康的体魄办什么事都方便。
潜星带着陶灼夭缩地成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阔别许久的家门口。
栅栏上爬着的牵牛花已经凋谢,只剩下错综复杂的藤爬架驻在原地。
花花草草随着季节变换,穿上了新装。
门前的地太久没人扫,落满了枯叶。
除此之外,家里没多大变化。
陶灼夭再三确认,这就是她家没错!
于是上前,拍了拍坐在她家门口沉睡的女人的肩膀,道:“姑娘醒醒,这是我家。”
女人唔了声,揉着眼扶着门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太累了,能让我进去休息下吗?”
陶灼夭注意到她的腹部有一个明显的隆起,伸手搀扶她,“小心,慢慢起来。”
手臂被人拍了下,她回过头,看见潜星眼里的警告,用嘴型回复他——放心啦。
陶灼夭扶着这位陌生孕妇进了家门,并贴心地在椅子上放了靠枕和软垫,为她热了姜茶。
做完这一切,她才小心翼翼地询问起她的身世。
让怀有身孕的伴侣流落街头,不敢想象她的夫君会是怎样一位人渣。
女人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呜呜,我本是良家姑娘,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欺骗了我,害我未婚先孕,被父母赶出家门……”
陶灼夭得知女人名叫庄芬,是泉石镇人,今年二十有二,比她小三岁。被人渣伤害后,她凭借对他仅有的了解,一路走到青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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