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的好兴致,小女子实在抱歉!”楚千画捋发一笑,把剑拭血,胆魄巾帼干云,侠气狂纵锋云,“但形势所逼,情非得已,小女子还是要说,小女子……失!……礼!了!!!”
蓦地。
雨声淋落剑上,雨花四溅。语声停顿霎那,语诉杀伐。
随即。
剑风动,杀气扬!
“咳咳,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其实,并非是这位楚姑娘有所失礼,而是这乱世早已失序更失道了。姑娘说,侠者无名,补天失礼,却不知这世道一旦礼崩乐坏之后,人心尚且不古,天道又如何能补?苍天已死,焉能只手回天?”雎鸠王·花烬雪用折扇故意把自己的脸挡住,却还端了杯酒在面前佯装在喝酒似的。
楚千画暗觉好笑,故意盯着雎鸠王·花烬雪调侃道:“阁下是谁,以为楚某还能听不出来吗?雎鸠王·花烬雪,你在楚某面前还用得着装什么呢?没想到当初那一剑刺下去,你竟然都还能活下来。不过,这也不意外,毕竟你可是雾黎魔界雎鸠王·花烬雪。若简单就死了,岂非也很遗憾呐!”
“唉呀!”雎鸠王·花烬雪不紧不慢将折扇折回,“果然在下这张让天下人都垂涎相望争相窥看的俊美脸庞,不管在下怎么挡也还是挡不住啊!但挡不挡得住天下人的口舌和眼睛,我花烬雪倒也并不是那么在乎,我唯一在意的就是不管我怎样刻意隐藏伪装,都还是挡不住姑娘的一双锐眼一片痴情啊!惭愧,惭愧,以后在下一定多加努力务必让姑娘你相中满意才是,还请姑娘一定要不吝赐教呀!花烬雪必永世奉陪姑娘,诚心诚意,永生不忘……”
“好一张油嘴滑舌颠倒众生蛊惑人心的利嘴,自抬身价,居高临下。可惜,楚某现在没心情跟你玩笑,倒不如你也和他们两人一起上吧。干脆!省事!楚某或许能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玩笑’,说什么苍天已死,焉能只手回天?
楚某就偏不信邪!
就算是苍天已死,天下崩塌。小小女子,不敢妄言。愿以此身,焚尽所有痴心妄想。愿以此剑,荡平一切邪祸妖魔。
再燃天下,万家灯火!再还天地,锦绣山河!
苍天已死,大道当行。乱世群雄,可值一笑?闻人笑我,不知世故。我笑世人,充耳不闻。
啊!!哈哈哈……
昙花点灯,惟心缘故,楚某偏要逆天而行只手……回天!”
忽然!
暴雨狂乱,窒息一叹,迅不及眼的一瞬间,惊见雷霆一剑掣天闪过。
风驰电掣里,一道身影,一抹剑光,杀过天地,漫过人间,如时光交错中与百代繁华千秋岁月无数过客擦身而过的一点孤鸿。
虽孤身一人置身在汹涌澎湃激荡不息的江湖浪滔里,却仍不改其始终秉持不悔‘仗剑千山我独行,截断万岳我纵横。’之志。
“有个性,够胆色!诗者欣赏你,但……也还差得远呢!”通天诗魔·纳兰失意在电光火石间堪堪避过一剑,接着便趁着楚千画将剑锋指向恒河心魔·众天失色的时候,疾厉一掌趁隙出手欲将楚千画一击毙命。
“阿弥陀佛!施主这又是何必呢?佛者既然负罪在身,却也尚知分寸耻作小人呐!”恒河心魔·众天失色面对侠女怒火即来之剑,却似乎并不想与楚千画刀兵相见正面为敌,而选择了将其手中魔剑如来逐鹿平刃横举踮起脚尖轻身后退了数十步之后,等到楚千画这一剑的剑势将尽之时,果断反击将楚千画迎面剑锋格挡拦开,毫无犹豫便将目标针对楚千画身后正准备暗施毒掌的通天诗魔·纳兰失意而去。
“嗯?!恒河心魔,你是疯了不成?此人才应该是咱们两人必须剪除的共同大敌,莫忘了她是正道,而咱们俩人可都是邪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她所必然针对歼灭之敌,你难道还真想让咱们两人鹬蚌相争,却教此人白白捡了便宜渔翁得利吗?”通天诗魔·纳兰失意万没想到恒河心魔·众天失色竟会猝然出手为楚千画出剑挡招。
“阿弥陀佛!魔者心动,佛者心恸。罪过罪过,难做难做!魔者切莫误会了,众天失色绝非鹬蚌,也不耻为渔翁,吾恒河心魔·众天失色所要的,乃是信众广布十方天地,恒河普照诸天万界。魔者若肯皈依众天袈裟之下,众天失色也将护你万全!如若不然,莫怪恒河震怒,众天降杀!”恒河心魔·众天失色全然不理会通天诗魔·纳兰失意的质问,反将手中魔剑如来逐鹿杀念催动挟带滔天烽火而来。
霎时!
如来逐鹿之剑,通天诗魔厉掌,在昏天暗地之间,如苍穹裂变交会!
然而……
“二位战意如此高涨,心潮如此澎湃,隐隐有吞天灭地之势,可有问过我了吗?楚某在此,岂容尔等猖狂……放肆!”
剑锋映世,惊鸿一眼。苍穹之上,一剑直坠!
“春秋裂帛,天下破碎。战国遗策,群雄并起。万古寂寞何来因果成佛成魔又如何,飞蛾扑火世间闯过再无花朵也无我,只怪这人生太短缘分太浅情却最深,只因她一笑而结下这诸般因果。纵使无缘,犹一如初见。宁负众生,也不负一人。”乱剑塔下,雎鸠王·花烬雪喃喃自语,似乎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祭灵台上。
楚千画倒挂天地间持剑会双雄,三人内元对决争执一点,各有坚持,势不相让,遂成三方会战胶着鼎立之势。
狂风暴雨叱咤永夜,古筝武曲破晓惊梦。
是谁将尘世间的光明与希望掩入衣袖收入囊中?是谁将岁月中的牵绊与轮回付诸天下带入战火?是谁遗忘与背叛了往圣教诲先贤遗训?而使得这片本该美丽动人我见犹怜的天下与人间。
从此疮痍满目,从此山河尽毁。从此道义不存,从此烽火不熄。
“你们两人当真要不惜性命与诗者一争高下?”通天诗魔·纳兰失意道。
“性命?”恒河心魔·众天失色冷哼一笑,甚是不屑,“值钱的叫性命,不值钱的也叫性命,可偏偏却要被世人用‘钱’来衡量区分所谓‘性命’的等级差异高低贵贱。在这世上,有多少人口口声声将‘性命’二字挂在嘴上招摇撞骗,但其实却从来不曾真正将弱者的性命当作是性命,而永远只看重他们属于他们自己的性命和利益。
久而久之,‘性命’两字,‘性’早已被一概抹灭,‘命’不过已沦为利物。吾恒河心魔·众天失色就是要让世人皆能找回自己本身原相,皆能像吾一般随心随性自在而活,敢光明正大昂首阔步行走在这天地之间,敢面对诸天神佛一切妖魔,也不必感到卑微懦弱自惭形秽,敢让鬼神惊叹,敢教众天失色!”
“说得好!但世人皆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命运和选择,任何人都不该妄加干涉他人命运,更不能以此为荣耀来为自己谋取利益增光添彩!楚某今日所为既不为与谁一争高下,更不是为了自己争夺利益,而是要替天下苍生与你们诸天神魔一争天下讨还公道!”楚千画道。
三人立场,各说分明。然而决胜之机,却仍是难以预料。
“二位,这么下去,只怕对咱们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处。不如咱们还是各退一步,大家一起撤掌收手,如何?”恒河心魔·众天失色道。
楚千画冷冷道:“任何事情楚某都能让步,但唯独这天下二字,楚某绝不会相让半分后退一步!楚某若后退一步,这天下便要沦陷万里。楚某若相让半分,天下人便将再添无数冤魂。无论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楚某自己,请恕楚某都难从以命!”
“哼!收手?笑话!莫要忘了,两位此刻是站在谁的地盘上,诗者为什么要与你们妥协讲和委曲求全?倒是两位如果识时务的话,诗者倒是可以考虑放两位一马。只要两位肯就此罢手,诗者便既往不咎!”通天诗魔·纳兰失意一边信誓旦旦地说着既往不咎,一边却又阴险冷笑着,突然便将身后手上所握着的那一方鉴玉古卷再次抛向空中,原来那鉴玉古卷始终都仍被掌握在其手中,之前被斩破的那“鉴玉古卷”不过其中一页而已。
在这方神秘莫测的“鉴玉古卷”与那“幽兰御笔”之内,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就连一直跟随在通天诗魔·纳兰失意身边的雎鸠王·花烬雪也不知道,而雎鸠王·花烬雪也正是因此始终无法确定通天诗魔·纳兰失意究竟隐藏着何等实力。
在完全掌握通天诗魔·纳兰失意所有的秘密之前,即便是剑池主人·闻人笑我和雎鸠王·花烬雪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今夜这一局势必将让通天诗魔·纳兰失意原形毕露,将他身上所隐藏的所有秘密都彻底揭开!
“鉴玉古卷”再现新篇,“幽兰御笔”竟也出现,却见在“鉴玉古卷”向朝大地所展开的两页书页上,“幽兰御笔”虽无人执笔却自己动了!
眨眼间。
惊闻一声无比凄惨悲愤的龙吼狂啸之声,从那“鉴玉古卷”中意外传出……
那“幽兰御笔”便在“鉴玉古卷”之中所掉落出来的两张“书页”上分别写下了两字,正是……
“天下!归心!”
随即。
但闻通天诗魔·纳兰失意突然魔发狂舞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诗者长久等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你们以为真正的祭灵台在哪里呢?在这场祭灵仪式之中死去的所有亡灵又是为谁而祭呢?不妨听听钟山烛龙最后的悲鸣,准备迎接天地最后的祭礼吧!”
“原来,真正的‘祭灵台’竟然就是纳兰失意一直端在手里面的那一方‘鉴玉古卷’,而那‘幽兰御笔’则是纳兰失意用来掌握‘鉴玉古卷’所造就之物,而现在‘鉴玉古卷’的秘密既已揭晓,那么通天诗魔·纳兰失意必也即将野心尽显彻底疯狂了吧!”雎鸠王·花烬雪轻抚折扇心中暗道。
蓦然!
僵持对峙的三人之中,通天诗魔·纳兰失意竟突然化为一团黑雾,且直接就向楚千画和恒河心魔·众天失色冲了过来。
“不好!中计了!”
楚千画和恒河心魔·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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