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蔓是在一阵阵三清铃的声音中醒来的。
醒来视线直直的对上了在旁边桌子上慢悠悠写方子的许院判的视线,只见他手中的笔稍有停滞,一不小心就从笔尖滴落了一滴墨在纸上。
看起来她应当是无事的,否则许院判的表现可不会如此淡定,且看他不紧不慢的开方子,苏蔓蔓猜测许院判应当是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原因昏倒的。
见苏蔓蔓直直的看着他不说话,许院判不禁有些发毛,连忙扯出一个关切的笑问道:“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坦?”
见他如此,苏蔓蔓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直接试探:“你给我下了什么?”
夏景和秋露听到动静走进内室,恰好听到苏蔓蔓这样问许院判,秋露下意识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架在了许院判的脖子上。
“哎哟哟轻点轻点,老夫的脖子,年纪大了经不得这些,快放下。”许院判一动不敢动,眼神求救的望向苏蔓蔓,却看到了苏蔓蔓在床上平躺的板板正正,重新闭上眼睛装作昏迷的的侧脸。
许院判从苏蔓蔓的行为里看出了对秋露的默许,心凉了半截,感受着脖子上的匕首散发的冰凉气息,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用在偷偷骂皇族上。
大楚的皇族没一个好人。
跟皇族沾边的也没有。
“殿下诶,老夫也是不得已,总得留着命在不是,一点点独家迷药,老夫保证对殿下的身子一点伤害都没有。”
“我们殿下身子那么弱,你怎么保证一点伤害都没有!”
秋露五感敏锐,进来的时候就感知到殿下气息平稳,但她将匕首架在许院判脖子上的时候,殿下并未出声阻止,说明殿下也是赞同她现在的行为。
许院判觉得现在浑身长满嘴都说不行,一脸颓丧的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是陛下,陛下前几日找到微臣,要微臣给出一味即不能伤身子,但又能让人昏迷一阵子的药。”
感受到颈间的匕首仿佛又贴近了皮肤一点,许院判为自己的小命争取道:“老夫也没有办法啊,这是陛下的命令,微臣不敢不从啊。”
苏蔓蔓在夏景的服侍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半倚着靠枕,轻轻捂住胸口,轻叹一声说道:“本宫现在觉得心口痛,定然是在宫宴上中了毒,可庆州之行在即,只好请许院判同往庆州一行。”
“微臣能拒绝吗,微臣的老婆和儿子可都在京城。”许院判苦着一张脸。
“不妨事,同去便是。”
在苏蔓蔓的注视下,许院判不情不愿的点了头。一时间小老头垂头丧气的坐在桌子边继续写他的方子,只是身形透着一股子凄凉和消沉。
许院判既然已经答应带着妻儿跟着一同去庆州,变算是向她投诚,别看许院判看起来似乎不情不愿的,但若是真的不愿,他本就已官至太医院判,位居四品太医丞,想拒绝自然是有办法的。
答应去庆州的根本原因不过是对陆齐贤的不信任,想要脱离京城这个漩涡罢了。
苏蔓蔓没有一醒来就问外面的情形,是见秋露和夏景进来时步伐并不匆忙,神色之间也无慌乱之色,故而才第一时间是去拐许院判。
此时闲下来,便问夏景:“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道士的声音?”
“是宫里派来的,说是请的南边玄妙观的道长来给殿下做祈禳仪式的,秋露已找内卫的人探过底细,竟真是玄妙观的,也并未探到有人欲在仪式上生事。”
连夏景禀报的时候都觉得颇为反常,她根本不会相信龙椅上那位能那么好心的请人来殿下祈福消灾。
“陆齐贤费劲的把本宫迷晕,怎会这么好心的为本宫祈福,道士没问题,那带他们来的人呢?”苏蔓蔓葱白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一时有些想不到陆齐贤究竟想做什么。
“哦,对,刚刚苏管家说他看到典星大人了,这位大人素日里同秦家走的近,之前和咱们没什么来往。”夏景忽然想起仪式刚开始的时候,苏管家看着来府上的人同她的闲聊。
大楚的典星一职主掌观星和望气,是个极冷门的官位。这位大人姓李,素日里也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苏蔓蔓回忆往年官员考评时竟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这样一个人跟着玄妙观的道士一起过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本宫隐约记得,他姓李?”苏蔓蔓绞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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