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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白月光

小说:

你白月光真棒

作者:

渔观火

分类:

现代言情

江恕结婚后便搬出江家老宅,和裴律长住在东郊的私人庄园。

这里原是曾经一位英国爵士的府邸,上世纪英国人离开港城后,这座房子连同整座后山一起被江家买下。

太阳在东方的山巅升起,港城春日的阳光闪烁着金黄色,透过拼花玻璃窗,照进客室。

江恕斜靠在客室的豪华扶手沙发上,英伦复古背带搭配高腰西裤和白衬衫,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金玫瑰花纹,腿上压着昂贵的驼绒毯。

他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全身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腰线和衬衫完美切合,胸肌在领口中若隐若现,性感得让人窒息。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他漫不经心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黑胶唱片,把唱片播放机的拨片压上去,华美古典的音乐中,他点燃一根烟,眯起眼,慢悠悠地吸着。

敲门声响起,黑色制服的管家推门进来,他把托盘放在深色沉香木小几上,摆好红宝石咖啡和茶点。宝蓝瓷盘里摆满绿玫瑰和郁金香,铜香炉里燃烧着一块香片,整间客室都充盈着刻骨吸髓的暖香。

江恕喷出一口青烟,接过咖啡杯,开口问道:“裴律呢?都几点了,叫他下楼吃饭。”

管家恭敬地回答道:“裴先生昨晚改了一夜剧本,现在还在客房补觉,他说让您别等他。”

因为《金色的传说》里的男二“海因茨”是学长的原型,裴律对这次的新电影非常重视,不仅亲自上阵把小说改成剧本,还在社交平台上表明自己会参与选角,严格把关。

如果不是怕江恕产生怀疑,他恨不得直接让周济慈出演,免得让那些庸脂俗粉糟蹋他的白月光。

听说裴律昨晚歇在客房,江恕不自在地抿唇,他摆弄着瓷盘中的绿玫瑰,修长白皙的手指神经质地把玫瑰花瓣扯成碎片。

即使对裴律产生了怀疑,但没有实质的证据,江恕并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出现裂缝。

虽然他曾经是个海王,但在内心深处,江恕其实也渴望过忠贞又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

江家是个极其封建传统的大家庭,他的祖父在港城实行一夫一妻制前曾经娶过五房妻妾,祖母是位驻港英国军官的女儿,祖上还有葡萄牙血统,她是祖父的正妻,生下了江恕的父亲。

江恕的父亲成年后又迎娶他的表妹,两人陆陆续续生下四个孩子,江恕是大哥,二妹嫁给了一位俄罗斯寡头,还有一对龙凤胎兄妹正在国外读大学。

除此之外,江恕还有若干表兄弟姐妹。他们都是波塞冬的后人,划船不靠浆,一生全靠浪。

在这种祖宗家法和优良传统下,江家的人都是没有忠贞可言的。

江恕也曾放浪过,但现在他回归家庭,想做一名好丈夫。

就当江恕思考该怎么和裴律和好时,他突然想起裴律最近正在筹备新电影。

于是,他抽出手机,一边看股市新闻,一边思索做些什么讨老婆欢心。

为了追求裴律,江恕当然翻阅过裴律全部的小说,《金色的传说》是裴律大学时期的作品,虽然文笔较为生涩,但已经能看出文字间的才华和灵气。

只是读完这部作品后,江恕老是觉得男二不像男二,反倒像是女主定位,他甚至反复确认男二的性别为男,险些以为这是部耽美向小说。

他去查看裴律的微博评论区,发现这样想的也不止他一人,宣布参与选角的那条微博的评论区里涌入大量书粉:

【期待选角,希望都找好看的演员,别糟蹋了我的白月光元帅!小小声:我还期待磕男主男二CP呢,千万别找丑男演。】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磕到,我老是觉得男主对男二有意思,男主那么情绪稳定的一个人,一遇到男二的事就开始破防发疯,你别太爱。】

【哦吼吼,我当时看时就觉得作者是男同,后来他果然和男人结婚了。裴律,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男同?】

【诸位,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众所周知,崆峒即深柜,裴导会不会是把初恋做为原型写入小说里啦?他们这群文青就喜欢这么干,谁说这不是男作者和他的绝色男同学的故事呢。】

【绝色男同学,哈哈哈,很合理的猜测,但裴导写海因茨时也太玛丽苏了,那大段大段的外貌描写简直像个梦男一样,我不太相信现实有那么好看的男人。】

【如果是真的,那裴导和江总……】

【嘘,百因必有果,江总的报应就是……裴律。哈哈哈!叫他以前给别人戴绿帽,让他尝尝被隔壁老王偷家的滋味。爱是一道光,如此的美妙,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咯。】

……

后来的评论江恕没再细看,但有个想法却如晴天霹雳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裴律很有可能把那位白月光学长写入文中,甚至还可能不止在一部作品里。

好一个绝色男同学!

意识到这一点后,江恕感觉浑身的气血被怒火烧得滚烫,火气克制不住地从胸口往上冲,即便是反复呼吸也不能平歇,烈焰般的怒火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给烧起来。

再怎么大度,他都无法接受裴律用这种方式怀念那位白月光学长,甚至有外人能从裴律的作品中推测出这个真相,从而暗地猜疑他们的夫妻感情。

创作者往往会在自己的作品中不经意地展现自我,这是任何一个创作者都无法避免的,而这往往才是他们最真实的情感流露,约等于自我卖|淫。

这简直就像家里有个隔壁老王的孩子整天在你眼前晃,时刻提醒你:你老婆出轨了哦,我就是证据。

往日里他强压下的妒忌和怨恨再一次涌上心头,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这时,裴律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楼,他披着睡袍,脸色苍白中略透青苍,因为连续熬了好几个夜晚,精神有些萎靡。

见江恕面色极为阴沉地看向自己,裴律心上一跳,还以为江恕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竭力冷静下来,平静地开口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找家庭医生来看看?”

江恕扯掉白色的丝绸领巾,单刀直入:“海因茨的原型是你的学长?”

这话如轰雷掣顶一般在裴律脑中炸开。

在极度的恐慌下,裴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江恕面无表情:“看样子居然是真的。”

裴律恍然大悟,皱眉:“你诈我?”

换作是平常,裴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露出马脚,但他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加上本来就心里有鬼,惊慌之下直接被江恕诈出真相。

裴律深吸一口气,上前道:“你听我解释……”

但江恕不想听,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疾步上楼,台阶被踩得发出“咚咚”的巨响,昭示着他无处宣泄的怒火。

裴律见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去,心里一惊,赶忙追上去:“江恕你要做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了,等裴律气喘吁吁地赶到书房时,江恕已经取下那副《终身误》,他似笑非笑地把玩着金属打火机,明明灭灭间,火焰几乎将那副字吞噬殆尽。

在火焰的照耀下,江恕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仿佛里面藏着妖邪至极的东西。

“江恕,你发什么疯?”

裴律扑过去灭火,但已经晚了,火焰迅速将那副字吞噬殆尽,只留下几片残骸,依稀能辨认出“意难平”这三个字。

看着愤怒地望向自己的裴律,江恕面无表情地又点了支烟。

青烟笔直地上升,烟雾之后,男人的眼神冷漠得像刀子,脸色阴晴不定,嘴角的笑容怪异又讽刺。

看到这笑容,裴律心底发寒,他猛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不仅是对他温柔包容的丈夫,也是港城臭名昭著的资本家,带恶人,心狠手辣堪称“人中之屑”。

放在上世纪,他不仅是要被挂路灯,那简直是要被送上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断头台上的人物。

江恕缓缓开口道:“结婚前,你一直说自己是个直男,不喜欢男人。我信了,后来我才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有个学长。我没有问过他叫什么,你也从来没告诉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在乎。”

裴律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道:“我确实不喜欢男人。”

听到江恕嘲讽的笑,裴律眼眶猩红:“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刚和你结婚的时候,多少人明知道我在家还来找你,想和你再续前缘。你以前的名声我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我敢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你吗?”

裴律不是不爱江恕,这个男人热情浪漫,张扬肆意,有着旁人不敢仰望的自信,他狂热的爱几乎要将人融化。

他最后答应江恕的求婚,自然也是动了真情。

但自从江恕知道学长的存在后,两个人之间就产生了隔阂。

他有什么办法?他是真的两个都爱,学长和江恕给了他不同的激情和浪漫,他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两个男人动心的人吧?

江恕轻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然后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学长的存在吗?”

裴律心上一颤,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然后,他就看到江恕线条优美的嘴唇缓缓吐出让他心神俱裂的话:“我和你新婚的那个夜晚,你喝醉了酒,我们神志不清地滚到一起时,你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学长’。”

裴律惊恐地瞪大眼。

江恕轻轻地冷笑,语气不急不躁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刚和我做的前几个月,你的身体压根没有反应。后来,你每次和我上床前都要喝大量的威士忌把自己灌醉,这样你的身体就能产生反应。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你是在麻痹自己对吗?你把我想象成你学长在睡你,用你们文人的话说,你是在意淫。”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裴律浑身颤抖:“你闭嘴……”

江恕露出锋利的牙齿,怪异地笑:“我有说错吗?你明明躺在我的床上,心里想的确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你在我身下辗转时,一定很希望学长能这样粗鲁地对待你,对吗?呵,你学长知道你在我床上有多骚吗?”

“你闭嘴!”

裴律尖叫着扑向江恕,出于愤怒,他一耳光甩在江恕的脸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书房里,裴律这才回过神来,他慌张道:“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江恕摸了一把被打歪的脸,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他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一耳光甩回去。

“啪——”

江恕服过兵役,年少时在部队也算是打遍全军无敌手,他下手毫不留情,重重的一巴掌扇下来,直接把常年从事文字工作的裴律打得跌倒在地,打得他头晕耳鸣,挣挫不起。

这是结婚后江恕第一次打他。

火热的巴掌让裴律委屈地红了眼,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愤怒。

没等他站起身,江恕粗鲁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书桌前。

江恕翻出纸笔,一把拍在楠木书桌上,微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字烧掉了。没关系,你再多写写,让老公见识见识,你有多爱你的学长。”

书房的吊灯闪烁着杏黄色的光,在江恕阴鸷的脸上划出光怪陆离的阴影,简直……像个吃人的怪物。

裴律怕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道:“不……我,我不写……”

江恕又温柔地劝了几句,裴律却死活不肯,他面无血色,手抖到连笔都拿不稳。

“老子叫你写!”

江恕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巨大的响声吓得裴律尖叫着跳起来。

但江恕的手掌却握住他的肩膀,生生又将他摁在椅子,那力道很重,捏得他肩膀生疼。

江恕从后面紧紧地勒住他的腰,几乎要闷死他,让他窒息,挣扎间,他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臂膀,皮肤下虬结的肌肉滚动着,甚至能感受到血流汹涌的伏动。

男人火热的手掌探入他的睡袍,放肆又粗鲁地亵玩他的身体,火热的手掌覆在他的心口,故意往下按了按,然后凑到他耳边吐气道:“有时候,我真想掏出你的心,把里面有学长的部分挖出来,挖得干干净净,让你再也想不起他,再也不会爱他。”

男人阴冷的声音在书房回荡,感受着心脏处的压迫感,裴律惊恐万分,张口结舌,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然后终于痛声大哭出来。

他一边哭,一边左右开弓,连续抽自己耳光,骂道:“对不起,是我自私自利,是我三心二意。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自己……”

他疯狂地唾骂自己,发疯似地揪扯自己的头发,俊俏的脸蛋痛苦地扭曲起来:“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再想学长了。但是老公,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裴律哭得死去活来,浑身颤抖到几欲痉挛,胸腔像风箱一样抽气。

他委屈地撞入江恕怀中,讨好地去亲江恕的下巴。

江恕神色冰冷,没有丝毫触动,但却伸手抓住裴律的手腕,没让他再自扇耳光。

就当裴律哭得要昏死过去时,江恕神色一松,阴鸷冷酷的表情突然荡然无存,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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