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拉着阖府丢人都丢到了东宫面前,老太太关了门,气的敲折了手里的龙头拐杖。
提了二老爷来骂:“我说她小门小户的,不知事,不叫你娶她,你偏不听,虾蟆瞧见天鹅肉,你只看见了她那时年轻好皮貌,铁了心的要抬人过门儿,你父亲疼你们,也就同意了,结果如何!我就说吧,她上不了台面!上不了台面!”
老太太急眼了,手指头直往二老爷脸上戳,“你花脸猫儿似的闹了个没体面,她热窑里打铁给你一通好闹,丢人丢到小主子面前去了!你父亲要是还在,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老侯爷年轻那会儿在先帝面前尚忖着好胜的心思呢,把忠君两个字儿刻在心上,在主子面前恨不得十二万分争个体面,一辈子没做过一样落脸的事,如今老侯爷走了,他们谢家就撤大席撇桌椅,日后不到人前走动了不成?
“老太太息怒。”大老爷疼他这个兄弟,怕老太太真当着一众小辈的面动手,赶忙上去拦着。
大太太也上前劝,“老太太消消气,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二老爷或有冤屈,也化作了一百个不是了。”
大太太这话说得颇有技巧,老太太喊打喊杀的要责罚二老爷,可话里话外却是把过错源头往二太太身上去推,妯娌嫌隙,大太太出身尊贵,后来娘家虽没落了,却还有外祖一家可做依仗,自然是一贯看不上二太太的那些个所作所为。
加之,大太太自嫁入谢家,前有柳姨娘独宠,后来自己好容易得了势,不知哪个犄角营生的下作货,又弄了个陈姨娘来,不过是仗着三分相似的模样,那小娼妇就勾了老爷的魂儿。
二房情况却大有不同,二老爷虽外头养着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可二房大小事宜全由着二太太做主,二老爷又站在二太太一边,便是老太太有什么不满,左右都有二老爷帮着从中说和。
没个比较的时候,大太太也就认命了,可有了二太太这个比较,人有贪念,欲壑难填,贪多求多,大太太自然看不得二房顺遂。更何况,二房丢脸事小,却将这些下作龌龊之事摆到人前,若因此碍到她儿子的前程,二太太就是这会儿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老二有什么冤屈!天大的冤屈,不能同着我这当娘的面儿说,非要豁开了摆架势,打到贵人面前去!”
大老爷跟着也责骂起二老爷:“你呀!在外头胡闹还不够你的,非得把人弄到家里来,惊了贵人,还惹得老太太跟着搭一肚子火气。”
“不是我……”二老爷辩解不成,抱着他兄长的腿嚎哭,“大哥你替我跟老太太说,真不是我做的,我一个人好端端在书房睡着,醒来那女子就在我床上了!”
二老爷一边说,一边扯了扯领口,却将领口下暧昧的红痕显露无疑,大老爷恨铁不成钢,“还说不是你!没出息的东西,你既错了,给老太太磕头赔不是,真心诚恳的悔过便是,扯那些谎话,没得丢人!”
谢长逸见屋里闹得不可开交,怕他们再说出些不中听的话叫小辈们听到,便领了谢妩与一众弟弟妹妹们出去。
答谢他方才救场的情谊,谢妩请他进屋里小坐,吃杯新茶。
“早起我听他们说你病了,可是碗冰雪冷元子惹的祸?”谢妩拿出最近新得的春茶,毛尖不必洗茶,拿琉璃杯沏开,针芽一样的茶叶一根根立起来,上下翻飞,映着琉璃之色,别有一般雅致。
谢长逸望着那杯子,也望着杯子后面那双纤细凝脂的手,“哪有那么娇气,就是酒吃多了头疼,我说没事儿,路白大惊小怪的,非要请大夫来,我还交代了不准他们告诉你,还是叫你知道了。”
“那你这会儿头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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