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克周岁宴那天下着太阳雨。
艾莉娅烤了星云状的蛋白糖,西里斯把书房布置成微型天文馆。我蹲在厨房洗蓝莓,听宾客们用天环族古语祝福:"愿星轨铺满他的摇篮..."
"啪!"
万维克打碎了艾莉娅最爱的珐琅奶罐。瓷片飞溅的瞬间,我下意识扑过去将他护在怀里。温热的血从掌心滴落,暗物质却迟迟不肯吞噬伤口,它们正忙着缠绕万维克掉落的第一根胎发。
"姐姐在流血!"艾莉娅惊呼。
万维克用沾满奶渍的手指戳我的脸。他的金瞳清澈见底,倒映出我扭曲的惊恐表情。
他咧出珍珠米粒般的乳牙。
西里斯的手帕裹住我颤抖的拳头。艾莉娅把万维克塞进我怀里,婴儿的奶香冲淡了血腥味。
"看,万维克在笑呢。
她引导我的手抚摸他绒毛般的耳羽,"他说最喜欢姐姐。"
我数着万维克睫毛上沾的糖霜,直到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焊在地板上。暗物质悄悄卷走所有碎瓷片,拼成一幅歪斜的全家福。
万维克学会走路那日,摔碎了西里斯的古董眼镜。
学者先生趴在地毯上找镜片,活像只翻壳的机械龟。"这可是博识学会认证的..."他突然噤声
万维克正把我的铜蛇杖当学步车推来推去。
"危险!"我冲过去抢夺,杖头的蛇牙却早已隐藏起来。
暗物质从杖身渗出,织成柔软的蛛网护住万维克摇晃的身躯。
艾莉娅举着搅拌勺愣在厨房门口:"小星星...你笑了。"
我摸着僵硬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β-0自爆时的灼痛。万维克趁机把沾满口水的磨牙棒塞进我嘴里,西里斯抓拍的快门声与艾莉娅的笑声同时响起。
那夜她为我梳头,象牙梳穿梭在过肩黑发间,像飞船划过星海。"做我们的女儿吧。"她将碎钻发卡别在我耳边,"万维克需要姐姐,我们需要你。"
铜蛇杖在妆镜中扭曲成心形。我盯着发卡折射的虹光,想起某个坠毁在琥珀海的黄昏,那时我还不知道,有些星星会落地生根。
如今万维克总趴在我背上摘花。
艾莉娅说他的天环长歪了,像截弯弯的月亮船。西里斯在古籍里翻出记载:"这是'命途引航者'的象征!"他兴奋得打翻墨水,染蓝了万维克的尿布。
"姐姐!"奶团子把鼻涕蹭在我新裙子上,"要骑飞船!"
我无奈地举起铜蛇杖,杖身立刻延展成机械巨蛇。万维克骑着蛇颈咯咯大笑,暗物质在他周身织出星光披风。艾莉娅倚着西里斯哼唱新编的摇篮曲。
昨夜我为万维克修理扯坏的玩偶,他迷迷糊糊抱住我的胳膊:"姐姐香...像妈妈做的蛋糕..."
铜蛇杖靠在床头,蛇鳞随着光路起伏。月光淌过我们交握的手。
我知道暗物质仍在骨髓里蛰伏,β-0的芯片依旧在胸口发烫。但此刻,艾莉娅的羊毛披肩、西里斯的墨水渍、万维克沾满果酱的吻...这些温暖的星屑,足够照亮所有未愈的裂痕。
我在餐桌上解构了西里斯研究了十五年的课题。
那是个飘着柑橘香气的清晨,艾莉娅正往松饼上涂抹自制的星莓酱,万维克抓着铜蛇杖往煎蛋上戳洞。西里斯愁眉苦脸地翻动厚重的《寰宇古代文字破译手札》,羊皮纸在晨光中扬起细小的尘埃。
"第127页的拓印有3毫米错位。"我舀起一勺麦片,"导致你误将祭祀符号认作星图坐标。"
银勺撞击瓷盘的脆响中,西里斯的钢笔滚落在地。他涨红着脸翻开泛黄的书页,眼镜片上倒映着密密麻麻的演算公式:"这不可能...博识学会的专家验证过..."
我蘸着牛奶在桌布上画出正确的拓扑模型。暗物质在指尖雀跃,将奶渍凝固成三维投影。万维克伸手去抓漂浮的星图,铜蛇杖自动展开屏障护住他的指尖。
艾莉娅的果酱刀停在半空:"小星星,这些知识是从哪里..."
"显而易见。"我吞下精确37粒麦片,"上周你播放的《星穹儿童科普节目》提到过拓扑学基础。"
西里斯的脸在晨光中褪成石膏色。那天夜里,我听见主卧传来压抑的争执:"她才十二岁...这不对劲..." "亲爱的,或许我们该联系记忆星神的令使..."
铜蛇杖在月光下冷笑。
我数着天花板上的荧光星贴,计算如何让西里斯"意外"发现书房暗格里的颅骨标本——那是我用虚卒残骸拼接的教学模型。
万维克的机械兔卡在排水管时,我选择了最有效率的方案。
"为什么要拆掉整面墙?"艾莉娅抱着抽泣的万维克,浅蓝色长发沾满维修管道的泡沫,"物业说可以用磁吸钩..."
"耗时17分24秒,成功率89%。"我调整着等离子切割器的功率,"直接破坏墙体仅需2分03秒,成功率100%。"
西里斯冲过来时,我刚好切开最后一块混凝土。机械兔耳朵上的粉色蝴蝶结在粉尘中飘落,万维克破涕为笑的表情倒映在切割器光刃上。艾莉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暗物质应激沸腾。
"如果小万当时在墙后面呢?"她的金瞳蒙着水雾,"如果..."
"我计算过角度。"我展示全息投影里的安全区域,"误差率低于百万分之一。"
那天晚餐时,我的餐盘旁多了一本《儿童情绪认知绘本》。铜蛇杖把书页卷成雏菊形状,西里斯假装没看见我烧焦的袖口。
他们终于发现地下室的秘密是在立冬那天。
艾莉娅寻找失踪的织针时,触发了我的生物识别锁。当她举着光子提灯走下阶梯,三百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星神造物标本正幽幽发光。虚卒的复眼阵列随着她的惊喘转动,“丰饶”的枝桠在培养舱里开出血肉之花。
提灯摔碎的声音惊醒了整栋房子。西里斯抱着万维克冲下来时,我正用手术刀剥离“记忆”光锥的量子涂层。"看,"刀尖挑起一串数据流,"浮黎的眼泪含有记忆碎片。"
艾莉娅的羊毛披肩裹住我单薄的肩膀,她颤抖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我的脊椎。
"为什么要做这些..."西里斯的镜片蒙着白雾
他蹲在我组装的“繁育”星神残蜕前,眼镜片上滚动着光谱分析数据:"这些甲壳的年份...怎么会早于塔伊兹育罗斯陨落时间?"
"很简单。"我咬碎实验室特制的量子棒棒糖,"我重构了祂的命途轨迹,反向推导出幼虫期的外壳形态。"
艾莉娅的手微微发抖:"可上周你说这是在垃圾星捡的..."
"两件事不冲突。"我启动投影装置,塔伊兹育罗斯的进化史在墙壁表面浮现,"准确率99.73%,要验证吗?"
西里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度大得让监控手环发出警报:"这些知识不该存在于任何典籍!他们去年才证实“繁育”没有幼体形态!"
万维克突然咯咯笑着伸手去抓漂浮的数据流,西里斯慌忙后退时撞翻了“毁灭”的裂解炮残骸。警报器尖啸声中,铜蛇杖自动展开防护罩,暗物质吞噬了四溅的酸液。
"跟我来。"艾莉娅拽着我冲进暴风雪,她的孕肚早已平坦,掌心却比怀孕时更滚烫。
我们在天文台顶层的玻璃穹顶下蜷缩。艾莉娅把我的手掌按在她胸口,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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