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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回府休养

小说:

死对头对我芳心暗许

作者:

慕子柚

分类:

古典言情

永徽帝瞧着崔令姜苍白的脸,伸手扶崔令姜起来,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眉头蹙紧。

随后轻轻拍了拍女儿缠着纱布的手腕,“此事,父皇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你且安心休息。既然令容已去,莫再沉湎过往,珍重自身方是正理。”

“倘若连你也弃朕而去,朕便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夸张的语气让崔令姜不禁轻笑了起来,总算有了点活气,“父皇尽胡说,不是还有太子哥哥在你的身边。”

永徽帝佯装板起脸,“太子那个混账东西,今日你大婚,他也不见人影,整日呆在在外头也不帮朕处理政事。”

他摇了摇头,“不说那个混账东西了,今日你受到惊吓了,回去好生歇息着。”

随后转头看向裴元白,“裴卿留下说话”

崔令姜走出承运殿,跟着张光霁来到尚药局的值房。刚挨着竹榻坐下,腕上白纱又洇出血,随后一包药便被砸进了怀里中。

“出息了啊宁安公主。”

张光霁立在一旁捣着臼,木杵撞得咚咚响,“毒也敢咽,手腕也敢划。师父要是晓得,你把他压箱底的保命方子拿来装疯卖傻,怕是要当场将你逐出师门。”

见崔令姜垂着脖颈不吭声,张光霁拿起剪刀半跪在崔令姜的面前,绞断松脱的纱头。

“得亏今儿当值的是我。你这刀口看着凶险,实则筋络血脉都避得巧。换个御医来瞧这装病的把戏,瞒得过谁?”

她自然知道刘大仙收徒的规矩,心术不正者不教,见死不救者不传。张光霁的性子她最清楚,容不得半分欺瞒。

她望着张光霁的头顶,此刻他正在干脆利落给手腕上的伤上药换纱布,在张光霁起身之时抓住了他的衣角,“师兄,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师妹知道错了。”

张光霁闭眼长叹,背过身去收拾散落的药杵,“去里间歇着,我得亲眼盯着药碗见底”

张光霁自然是生气的,气她不守规矩,更气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此刻看着她,却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崔令姜拢着衣袖正要挪步,却听见了裴元白的声音。

“不劳张太医费心。”

裴元白立在门边,他上前一步,将崔令姜挡在身后,“夫人既已无碍,自当回府休养,至于这药,本官会亲自煎煮,看着夫人喝下。”

张光霁冷笑一声,“裴大人现如今倒知道关心殿下了,今日若非你擅离开,她何至于这般胡来,拿性命作赌。”

裴元白神色不动,“今日是裴某失察,但论照料与煎药,还用不着外人费心。”

张光霁气极反笑,将手中药碗往案几上一放,“外人?你与殿下不过逢场作戏,倒端起驸马爷的架子,真当自己是........”

“师兄,慎言。”崔令姜突然出声,剪断话头,房内只剩下药碾滚动的轱辘声。

两人瞬间冷静下来,裴元白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崔令姜未受伤的手腕,茧子刮过细嫩肌肤,半搀半拽地带出值房。

青霜见状急忙抱起药包,“多谢张太医的配的药,殿下改日必登门道谢。”

车帘落下,隔开街市喧声。裴元白忽然伸手掀开她遮伤的袖口。

崔令姜缩手,却被他擒住指尖。

“作甚?”

“当时为何要自伤?殿上那套说辞,留着糊弄他人罢。”

崔令姜懒懒的抬眼看他一眼,“本宫思念幼妹情切,故有此举动。”

“崔令姜,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还要用这样的说辞吗?”裴元白掌心收紧,禁锢的力道让崔令姜不禁皱眉。

“那驸马是以什么身份问?若是盟友,本宫自有不说的道理。”崔令姜嘴角勾起起讥诮的弧度,“若是以驸马身份,师兄方才没点醒你?”

裴元白听到这话忽然泄了气,他撤手拢回袖中。

这桩婚事原就是台面上的戏,连张光霁都看得分明,他又何必如此在意。

崔令姜看他冷静下来了,说道:“本宫在前段时间发现,有人在寝宫的熏香内加入了曼陀罗香。”

“曼陀罗,这可是致幻药物。”

“正是,当时本宫就怀疑是国师下的手,直到那名侍女端来了芙蓉糕,芙蓉糕中藏有催药性的引子。定是有人想让本宫在大婚夜中发疯,本宫今晚不过是顺了他们心意。”

裴元白想了想,说道:“可在床铺中搜查到的香囊,里面怎会装着你我的发丝,难道这也是殿下提前准备好的?”

崔令姜摇了摇头,“素衣既换了我的安神香,偷这旧物作甚?而且还在香囊中装入了本宫的发丝。”

想到素衣的死亡,崔令姜感到心寒,同样感到心痛,毕竟她与青霜二人,从小就陪伴着崔令姜长大。

裴元白忽从袖中摸出一枚玉连环,“那丫头咽气前,说在厢房中给你留了封信。”

崔令姜接过玉连环,然后推开车窗,满天星子泼进车厢,碎钻似的亮光在她眼底晃,她不在言语。

到了公主府邸,裴元白将昏睡的崔令姜抱到厢房,吩咐下人打来清水,拧了帕子,亲自替她拭去胭脂。

青霜端着药盅进来,“驸马也请歇息吧。”

青霜话还未说完,药盅已被他接过。白瓷勺搅着药汁,他吹凉了递到她唇边。崔令姜在迷迷糊糊间无意识启唇,喝下了这一碗药。

崔令姜陷在软枕里进入梦乡,恍惚又回到十二岁,刘大仙握着她的手认药草,晒干的草药在笸箩里散着香。

当年崔令姜下定决心去学医时,立马就收拾了包裹。

崔令姜要学,就学顶好的,所以她女扮男装,背着青布包袱来到回春堂,颠簸千里只为了拜刘大仙为师

赵大仙自然是有名的,求医的人把门坎都踏凹了。有绸衫员外捧着金锭来攀交情,也有瘸腿老农挎一篮鸡蛋求救命。

崔令姜与张光霁同时来到刘大仙手下学习,每天认草药,在廊下抄方子,七天过去,张光霁被领进内堂奉茶,她却被拦在竹帘外。

崔令姜冲到刘大仙面前,拿出了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本宫可是公主,背得齐汤头歌,认得百草性,您凭什么收那穷小子而不收本宫。”

刘大仙知看了一眼玉佩,情绪没什么起伏,仿佛早就知道她是公主,继续压碎柏子仁,“昨儿晌午,有个光脚娃蹲门边哭肿了眼,你却视而不见,反而是光霁仔细询问。”

崔令姜争辩道:“他连诊金都没有,本宫凭什么给他看病。”

刘大仙深深叹了口气,“娃子兜里三枚铜板,还沾着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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