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怎么走。
极端一点,要是魏扶砚这个疯子也在风铃镇呢?
这个时候的男主可以说是到处乱窜,在哪出现都有可能,男配已然出现,男主在这附近的概率更大了!
宝哥不在,她现在就跟个摸瞎一样,毫无安全感可言。
江稚鱼左想想右想想,把留在风铃镇过几天再走的风险和现在就想办法跑的可能对比又对比。
在她在大街上叹了第二百五十一个气的之后,还是觉得想办法跑比较保险。
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熟人,没有资源,没有特权。
能跑的概率不大。
在阿奴数完第二百五十一个叹息之后,江稚鱼又叹了一声。
他抓住前面愁眉苦脸的少女的袖子,扯了扯。
少女回头,眼里还带着恼意。他定定地看着他,温润的嗓音带着些沙哑,慢吞吞道:“瑶瑶……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我可以帮你,我什么都能做。”
“只要可以……帮到你。”
阿奴的头发依旧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眼睛却露出来,黑乎乎的,带着野性和懵懂,江稚鱼从里面看出了……
嘶——
小狗一般的忠诚。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好,但是,真的太像了!
她回道:“我还真的就有事让你干。”
“而且还非你不可!”
江稚鱼带着人弯弯绕绕地进了一个巷子,巷子里……有毒草,阴蛊和生骨花的味道。
很浓郁。
阿奴面不改色,甚至有些悠闲地继续跟着。
端木伶却皱了皱眉头看了江稚鱼一眼,江稚鱼脸色如常,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她扯了一下江稚鱼的袖子:
“等等。”
江稚鱼回头,奇怪地看着她,上下前后检查了一番,看见她触地的裙摆,随即恍然大悟。
地面潮湿泥泞,她们走得急,衣物带得不多,弄脏了确实不行,再者,美女都爱干净。
江稚鱼点点头,觉得自己想的太有道理了。
她蹲下来,把端木伶的裙摆网上系了一点,与地面离了半指高。
端木伶:?
屋前更是潮湿,地上堆着一些还没有清理的药渣。
她拍了拍自己的背:“姐姐,我背你过去!”
端木伶:……
这孩子到底怎么思考的?
端木伶:“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稚鱼指了指阿奴:“先生伤还没好,我让大夫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有人说这个大夫很厉害。”
端木伶:“谁说的?”
“书上说的。”
江稚鱼:“书上骗你的。”
江稚鱼:?
“他不是大夫吗?”端木伶应该是懂医的,难道她看出来了什么?
端木伶:“是。”
“那就没问题啊,这里乱是乱了点,但是你懂的,越是厉害的人越是怪怪的。”
端木伶:……
端木伶懒得再跟她说了,指甲里的毒针换了换,她径直略过她,向前走去:“走吧。”
傻孩子长了教训以后就不会乱跑了。
“哦好。”江稚鱼拉上阿奴,跑着跟上去了。
“瑶瑶。”阿奴说道。
“嗯?”江稚鱼现在对这个名字还不太敏感。
“咋了?”
“你不是要着急离开吗?”
“是啊,但是你要先看伤啊,最近这阴雨天气,你伤口给大夫看看比较保险,身体要放在第一位啊!”
她顺手把端木伶拉过来,说:“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年轻的身体也经不起乱造,知道吗?”
不然就像她一样,年纪轻轻,英年早逝。
太痛了!
“尤其是你,”江稚鱼批评道,“对自己身体尤为不爱惜,这是很不可取的行为!”
“当然我也不是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后续慢慢改进,大家都还是好宝宝!”
“走吧。”
端木伶:……
端木伶快服了,这毒物自愈能力比她不知强了多少倍,不是为了在这装,早八百年好了。
潮湿的小巷尽头挂着一块破烂的牌匾,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医馆”二字。
走近了,江稚鱼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她领着人进去,大堂里没人,只有一个老者坐在矮板凳上弯腰拨弄着药草,嘴里还在小声咕哝着什么。
白头散发,神神叨叨,黑鞋白衣,外衫敞开须发如乱草,终日醉眼惺忪。
是他没错了。
那本书上说,风铃镇有一个古怪老头,医术高超,堪称神医,老者当年身中奇毒,就是他解开。
“出去——”
江稚鱼刚踏入一只脚,浑厚的声就传了出来。
她紧急撤回了一只脚。
“不是说你,是你后面跟着那两个。”
江稚鱼:?
“老先生?是现在不方便看诊吗?”
“非也。”
“你后面两个,是——”
“唔……”毒物!
端木伶一眼就看出来这臭老头要说什么,早早给他施了针。
怎么说不了话了!
看见后面两人手上拿了什么,莫三瞪大了眼。
这两个小毒物医术竟在他之上!
江稚鱼并未看见,站在身后的二人,一个手上捏着毒针,一个手上把玩着一只黑色蛊虫。
他悠闲地控制着手边细细的银丝,黑色的蛊虫顺着丝线网上,速度极快,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和草药放在一起的阴蛊就被吞噬。
莫三一咽,唔唔唔的动作也停了。
果然够毒!
惹不起惹不起。
他张开嘴,做出一个笑的动作,拱拱手。
再一试,突然就能说话了,莫三笑这脸从门外迎了过去,声音里都带了热情:“各位来访,是有何要事啊!”
江稚鱼规规矩矩地跟她行了一礼,脆生生的嗓音里带着笑:“莫神医,家中老者说您医术如同在世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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