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女帝驯夫手札 青山春雨

19. 东皇墓

小说:

女帝驯夫手札

作者:

青山春雨

分类:

古典言情

“呵!”楚天机从意外气成无语。

梁青芙是个混不吝,却不知她是个混世魔王,这就把蛊卖掉了!?

她可知这蛊的来头?那是太上皇的血炼制的生克帝王之蛊。对于旁人半点无用。这世上唯独两人碰到它……只是炼成时间太短,尚不知具体效用。

但是,若买家知道这个消息,后果可大可小。

太上皇出事,女帝云簪失踪,怕不是要牵扯上这蛊!?

倘若被京中、母亲知道此事……楚天机想都不敢深想!

压着脾性再问:“你把东西卖给谁?”

“不能说。在商言商,商人得守信誉。”

梁青芙察觉他面皮紧绷,悄悄合拢折扇,使三寸不烂之舌努力说服,“楚公爷!这可真是门好生意啊。南蜀的蛊千奇百怪,更甚至能让人一心一意,不让女人在外沾花惹草,不让男人偷出个三四五,简直奇货可居,外面销量很大啊。

咱们好商量,你出货,我销卖,先来几只……不,几十只,我以梁氏族徽担保,保你成为南蜀首富!!!”

楚天机冷笑着牵起唇角:“族徽担保、南蜀首富?几十只?!奇货可居!南蜀的蛊已经如此值钱?”

“那当然!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梁青芙犹是不知觉,且认为世间一切除至高权势外,梁家皆可拿钱摆平。只是,这次她碰上楚天机。楚天机就是至高权势!

楚天机神情一肃,怒不可遏:“梁青芙!”连名带姓一声吼,咬牙切齿,“你当什么人都配用本公爷的蛊?”

梁青芙愣怔之下面色微变,撑开折扇挡在脸前,怕对方气血上头杀来。

但她又不能真得躲,从折扇后露出双美若柳叶的眼睛,讨好地笑眯着:“卖都卖了,你就收钱嘛!以后再炼就是。”

侍卫梁安都替她捏把汗:“家主,族长说过,宁得罪当今女帝,不可得罪护国将军之子。”

梁青芙扭曲张脸:“我知道啊,用你说!谁想到区区一只蛊,他动这么大肝火。一只蛊、三万五千两银票,傻子都知道选哪边啊。”

好吧,看来用钱摆不平。此番若躲,这茬过不去,往后不利梁家发展。

楚国公背后是女帝,是江北水师,是边塞护国军势力,来头可大了。

楚天机直接暴起。飞鱼赶紧拦在两人中间:“公爷息怒,梁家主正在帮忙寻找太上皇行踪。”

若现在动梁家主,找人的事就得耽搁。

梁青芙在飞鱼后面探头,重重点头:“对对对,我就是来送消息!”

楚天机气得脑壳充血:果然,世间女子多麻烦!

梁青芙顺走得正是他利用太上皇的血研制,用以压制金蝉圣蛊药效的蛊虫。

当年,楚天机回到南蜀,母亲五毒银花颁布“南蜀姑娘不可靠近楚天机五步”的阿姆令。

南蜀姑娘们岂会听话?

南蜀民风彪悍,行事更是我行我素。

楚天机身上留有南蜀人的血,当然是南蜀男人。若他长得真不错,姑娘们可不愿意放过漂亮男人。女帝远在北方,管得着南蜀吗?

她们天不怕地不怕,又争强好胜,摸到五毒寨旧址。智计百出,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或戏、或耍、或抢……定让楚天机做情郎或夫婿。

楚天机烦不胜烦,一个云簪让他对女子避而远之,再有这些南蜀姑娘的紧追不舍,直接对女性退避三舍。世间除却母亲、太上皇、行如、东方川外,其余女子皆是麻烦。

南旋府一行,被盗生克蛊,梁青芙一跃成为此中佼佼!

南蜀一年一度的雾朝节有个风俗,女子可与心爱男子欢好而不算违背礼法。

攀争着要娶楚天机的姑娘们趁这一天大闹特闹,花样百变得迫使楚天机遂了心愿,以至于楚天机在节日里逃出南蜀。

此后,每年雾朝节前,楚天机都会离开南蜀几月。

五毒银花怕他在外乱跑闯祸,遣了书信让他到南旋府绿风郡拜访凌云夫妇,正是东暹王和太上皇。

那几个月里,凌云夫妇会教他些东西,倒也让他过得舒心快活。

去年雾朝节,楚天机在凌府碰上探亲的梁青芙。

梁青芙是江南首富梁念卿的女儿,梁念卿是东暹王凌云的义妹。梁青芙与轩辕云簪就是表姐妹。

一句话,梁家是太上皇认可的皇室外戚。

梁青芙在凌府碰上楚天机,起了调戏的心思,自是被楚天机一顿教训,气不过得她用“妙手空空”顺走楚天机花费多年制成的生克蛊。

此刻,梁青芙是顺杆爬的主,一看楚天机大动肝火,又被人劝住,嘴欠来句:“我真是来送消息。不过,青芙是生意人,楚公爷开个条件,咱们还是好朋友好商量。”

楚天机眯了眯眼,转怒为笑:“哦,条件?本公爷要什么没有,缺那三瓜两枣?若你不把蛊找回来……呵,你不是喜欢南蜀的蛊吗?免费送你一个,让你也知道沾花惹草的痛。”

梁青芙看他不像说气话,整了整面色,推开护在前面的梁安,展笑道:“表妹媳妇,这么谈生意,再好的关系都会崩。”

楚天机眸光冷利,扬手挥去,一道翠光冷影直射梁青芙面门。

梁安眼疾手快,张手旋掌,以气劲挥退翠影。

只见一条碧色蛊蛇砸落几案,小蛇甩了甩三角蛇头,朝梁安张牙吐蛇信,似在说:小子,我记住你的气息了。

楚天机轻嗤,扫视梁安,赞了句:“身手不错。”又冷冷睨向面色惨白、哑口不言的梁青芙,微笑道,“注意用词。”

梁青芙咽口吐沫,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皇帝怕楚天机,更怕他的蛇。

小碎步挪到梁安背后,揪着他衣角,探头道:“……好,买卖不成仁义在,等说完消息,我就去帮你买回来。”

这话说得……同“傻子”别计较太多!

楚天机掀袍坐回去,静等她说消息。

梁青芙轻拍胸口,嘀咕句:“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么臭的脾气,以后一定因善妒暴虐而失宠。”

梁安离得近,轻声道:“家主,少说两句吧。”这人能长这么大,多亏梁家财雄势大。

梁青芙瞪他,又忍不住朝楚天机叭叭:“这蛊虫的生意一本万利,楚国公就没有缺钱的时候?不然,我拿西南地带的一座天机商楼同你做此买卖?”

楚天机抿唇扬眸,神色肃杀:见过厚脸皮,没见过比梁青芙还能赖还能皮又怕死又爱耍宝气人的女人。

这让他想起云簪,两人虽不是亲表姐妹,却颇有几分相似。

含沙射影提起“天机商楼”,又在说“女帝内定皇夫”的臭事。

女帝云簪为楚国公连续五年提议建造天机楼,被朝臣驳回。不仅是个笑话,还表明女帝对楚国公的“深情厚谊”。

楚天机冷冷注视梁青芙,仿佛从她脸上看到云簪的影子。

深情厚谊不敢想,恐怕又揣着什么狡诈的骗人心思呢。云簪最是狡诈。

心底划过这念头,不由瞥向瓷瓶里卷起的画轴。

画上云簪明显长大不少,眼神也变了。不止狡诈,眼底藏得怕是亘古寒潭。

思绪一茬,没了同梁青芙较真的心气。

他颇有几分不是滋味,此人尚在失踪,报仇无门,着实恼人!

梁青芙遇弱则强,遇强则耍赖。如今对方不来气,反倒觉得没劲。

“不谈生意,就谈正事。梁家确实一直在寻找伯父、伯母(东暹王、太上皇),此番也确实有了点消息。近来,东海府探子报件奇事,刑部尚书清儒在东海府买船准备出海。”

楚天机懒得看她,脑海里想到许多。

“东海府是前往学海儒门的必经之地。”

每年在凌府做客,他跟东暹王和太上皇学些东西,对大庆地理更不陌生。关于清儒的真实身份,他知道比梁家多得多。清儒是隐卫统领,这次太上皇失踪,与隐卫叛乱脱不了干系。

“对。从京城传来消息,刑部尚书清儒在伯父、伯母失踪后的前一天离开东都,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就在东海府。天机商楼……咳咳,就是以前梁家的风声楼。我梁家也知树大招风,改成天机商楼,拍女帝的马屁呢。

梁家收到这消息觉得奇怪,遂令我把此事就近传你知晓。”

“江湖传闻,风声一动天下知。风声楼乃是梁家的消息网。我出南蜀足半月,竟被你们摸清行踪。”楚天机稍许正视梁青芙,然而觑着就眼疼,尤其把风声楼改名为天机商楼,还是用来讨好云簪!

“楚国公半月前离开南蜀,一入江北就接管东方元帅名下的江北水师,此事已经生了翅膀,传遍大江南北。军中新秀,楚国公,未来可期!”梁青芙一合折扇,正经地行拱手礼,有了那点味儿。

楚天机在半月前接到东方川派下的任务——出外寻找女帝云簪。为此,东方川说寻人需要势力,就把江北水师的掌印交接过来。

对此,楚天机内心不愿,却也认可寻人要点势力。何况,一入江北水师,许多将领亲切唤他:楚将军!

那一刻,他好像在自己身上看到素未谋面的父亲身影,既爱又恨,一番自我较劲后,终是接下掌印。

在星海的水师大营待数日,正式接管江北水师。之后,顺水道向北寻云簪,一无所获。现在,梁家有太上皇消息,按理这件事由国师行如、东方川负责,而他的重心是找云簪。

随即,转念想:云簪出宫是为找太上皇。若她知道清儒在东海府出现,极有可能有太上皇行踪,应该也会去东海府。

如此,应该前往东海府一探究竟。

洛川江的入海口正在东海府。

思绪一定,楚天机下令:“游雀,通知楚真一,将船开往东海府。”又盯向梁青芙,“你刚说愿意拿天机商楼交换本公爷的蛊虫?”

梁青芙一听有戏,裂嘴笑,先吩咐梁安:“通知梁氏楼船,跟在楚氏战船后面随楚国公的船南下。”待梁安离去,接着道,“西南三府:胜争、荷卿、风华,三地的天机商楼,任选其一。”

“你倒大方。”

天机商楼前身风声楼,意味楼内含有消息渠道,当地谍探全归风声楼豢养管理,这价值不低。

楚天机纤长指尖点在案几,戳了戳翠绿的三角蛇头,“本公爷不缺一座天机楼,缺什么,你清楚!拿更值钱的东西换。否则,你不用再下船。”

梁青芙微微错愕:一座天机商楼已经够诚意。这还是看他是楚国公,刚掌江北水师大印的份上敬献的孝仪。

嗤,男人贪心起来,真是蛇口吞象。

“……楚国公,一座天机商楼,价值不止二十万两,不便宜了!”

“一座风声楼,豢养十来谍探,又只会留当地,算不得什么。”楚天机直白道。

“你别仗着未来皇夫身份明抢明夺啊!”梁青芙是骄养长大,不受窝囊气,“当年永庆帝西征,梁家出钱出力,府上还挂着庆帝赠的忠义匾额。”

“是么。但是,你梁家犯规了。”楚天机凝眸厉色,“说得好听把风声楼改名为天机商楼是为拍女帝……咳,实则是打女帝脸面。”

女帝要建天机楼,屡提屡次被朝臣驳回。

梁家却趁机将名声赫赫的风声楼改为天机商楼,这不是明晃晃打女帝的脸?

“大庆是不避讳,但女帝威严被梁家先踩一脚。往大说,梁家就是想越过女帝?”楚天机冷声道,“难不成梁家要造反?”

“你!”梁青芙被倒打一耙,气得目瞪口呆,转身就想走。

飞鱼、游雀双双挡在出舱口,拦下梁青芙。

梁青芙清白张脸,转身道:“楚国公,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真敢对女帝表姐下手?”

“杀你?没这个必要。但是,控制你,确实百利而无一害。”楚天机微挪眼神,引梁青芙跟着看去。

梁青芙一侧头,睁大瞳孔,寒毛直竖,不及躲开,眨眼被咬一口。

“啊……我死了。”她摸在颈侧,触手抓住一条细腻滑滑的冰凉,尖叫着甩出去,跳脚大喊,“啊——梁安!梁安!”

梁安被支走,还没回来。

滑溜的金黑色小蛇被甩在舱内甲板,蜿蜒地游向楚天机。

梁青芙奔向游雀,被躲开,听得飞鱼说了声,“梁家主,你看那是什么?”她回头看到楚天机脚边的金黑色小蟒蛇,两眼一翻直接昏倒。

游雀一把接住梁青芙,蹙着眉把她放在椅里,头靠上案几。

飞鱼“啊哈”笑了声,摸在衣衫下的手臂,抹平一身鸡皮疙瘩。

“公爷,唤醒她吗?”

“等她醒来,告诉她:这是偷我东西的代价。既然喜欢拈花惹草,以调戏他人为乐,那就好好品尝一番吧。”楚天机收起两条小蛇入衣袖,转身离去。

梁青芙醒来时在自家楼船,不及看清梁安,先把人一把按在床板上:“好热,梁安,我好热啊……”

“家主!?”梁安探手摸她额头,热得像是暖水炉,“我去叫大夫。”

“不要,呜呜……”梁青芙压着梁安不让动,探手摸去,一击命中,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