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晴见到江饶倒不如江饶那般欣喜若狂,她眉间不留痕迹地轻皱,面上倒是挂着甜美的笑容,她将行李箱胡乱往玄关储物台旁一搁,光着脚就朝他俩跑来。
“哎呀,江饶,好久不见,又漂亮啦。”
沫晴最起码表现十分热情。
江饶此刻就像备受压迫的农民见到人民解放军一般感动,如果不是系统阻止她说这样会ooc,她真恨不得直接抱住沫晴狂亲。
沫晴,我的亲人,你快把发神经病的男主带走吧,这萎靡的金钱日子我真是一秒也不愿再过下去了!
余稚斜见锅底刚起气泡,便将锅盖掀开,这才缓步走到厨房门口,只是看了沫晴一眼,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沫晴知道余稚斜一直都是这副清冷的模样,也未觉得有何异常,依然高兴地笑了笑:“我刚结束出差,就想来你这边见见你。”
她往厨房瞄了一眼,瞬间意识到此刻正是饭点,便女主人般往厨房走去:“哎呀,江饶,你又在给小余下面呀?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准备的这个调料小余多半不喜欢吃,他嘴挑剔地很,还是我来吧。”
两人还没来得及阻止,沫晴便自顾自地将其中一碗的调料倒在了厨余垃圾里。
江饶一愣,什么意思,原女主还经常给男主做饭?那她刚才那一幕糟糕的厨艺表演岂不是露了馅……
然而余稚斜不知道何时挪到了她身边,他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角,压着声音似乎是在委屈:“你以前经常给我做饭,今天做得那么糟糕,肯定是昨天我把你惹太生气了,我不怪你。”
末了,他又不要命地补充了句:“老婆。”
江饶内心奔泪,男主你有完没完,咱俩八字还没开头呢你老婆倒是已经叫顺口了,而且这两个字要是被我心爱的黑月光女配听到了,她要是拿我开刀,我就不得不拿你开刀了!
冒着鲜气的面条被端上桌,江饶折腾了一早上连早饭都没吃,自然馋得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然而余稚斜倒是一副不高不兴的样子,他懒散地靠在软椅后背上,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江饶。”
“嗯?”
他略微苍白的手指扯住大碗下面垫的隔热垫,将它往江饶面前扯过去,又将江饶面前的那碗面拉到自己跟前来,这才拿起筷子,淡然道:“吃吧。”
江饶连忙止住:“等等。”
“怎么了?”余稚斜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你说怎么了!你这个榆木脑袋,你没看见沫晴在一旁都要掉眼泪了吗!你到底会不会心疼女生!
江饶忍不住想骂他。
这时她才发现沫晴还一直光着脚站立在冰冷的瓷砖上。
先前因为她脚上套着袜子,所以江饶并没有第一时间提醒她换鞋,江饶还以为她是过于激动而忘记了穿鞋,想着过会儿她自己应该会去门口。
然而一碗面都煮好了,沫晴似乎还没有想起穿上拖鞋一事。
看她身体不自觉地发着抖,江饶倒是真的心疼了,也不管系统的提醒,连忙从玄关处找了双一次性拖鞋,递到沫晴脚边:“地下冷。”
而她不知道,她这纯粹的善意举动,却一下将沫晴原本想要维持的“女主人”身份击地粉碎。
沫晴的微笑瞬间僵硬在脸上,她极其缓慢地眨动着眼睛,企图将眼眶含着的心酸泪水咽下去,然而她根本不需要这样逞强,因为余稚斜完全不看她一眼,自然也不会发现她胸腔那股翻腾的情感。
经江饶提醒,她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连忙装作粗心大意道:“哎呀,真是谢谢你,江饶,我太想见小余,倒是忘记穿我自己的拖鞋了,你瞧我这记性。”
她刻意强调了“自己的”三字,仿佛是要在江饶面前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一般,倒也不接过江饶递来的拖鞋,而是急忙转身去找鞋柜找拖鞋。
而当她不死心地第三次查看鞋柜时,她终于肯承认自己先前的判断。
原本应该放在里面的那双属于她的拖鞋,不见了。
出于可笑的自尊心,她没有开口问余稚斜为什么,而是自己又找了一双看上去不像一次性拖鞋的一次性拖鞋穿上,这才挪着步子走过来。
江饶将被拒绝的拖鞋放在一旁,心里并未觉得多受伤,反而慷慨释怀。
没事,沫晴同志,你现在敌我不分是正常的,等到后面,你就会发现我们俩的革命友谊是何等感天动地!
趁着沫晴去换拖鞋,江饶又将两碗面换了回来。
余稚斜:“?”
江饶义正言辞道:“这是沫晴专门为你调的料,你怎么能辜负她的心血。”
余稚斜垂眸淡淡道:“那咱们分着吃。”
“人家专门,专门给你做的。”江饶咬牙切齿强调。
他不听劝诫:“你也在场,为什么只专门给我做?你是在指责沫晴小气?只记得我,不记得你?”
江饶惊得瞠目结舌。
却见一旁沫晴尴尬地笑了两声:“小余说得对,江饶你……我去拿个小碗来,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江饶忍不住瞪了余稚斜一眼,余稚斜只是低头,格挡了她好几记威风凛凛的眼刀。
这男主到底是怎么了?
原著说他其实待沫晴不错啊,眼下这千般避让的样子又是为何?
江饶悲叹两声,噫嘘唏,危乎高哉! BE之难,难于上青天啊!
她心里揣着烦躁,食而不知其味地吃完了这碗面,忙活了一阵连一口热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上的沫晴又忙不迭地去洗碗,江饶不是不想邀请沫晴一起吃,只是先前她替沫晴说话已经让系统高举黄牌,眼下是一句多余也不敢再言了。
唉,她心里悲叹一声,沫晴,我实在……
她内心独白还未忏悔完,却见正低头洗碗的沫晴狠毒地瞥了她一眼,江饶心里一咯噔,知道今天的事情沫晴肯定一股脑算在自己头上,顿时觉得心间一沉,忏悔的话倒是无法再继续下去。
她夹在中间不能动弹,她难受,她冤枉,到底能不能来个人理解她一下!
江饶欲哭无泪地呆坐在沙发边,觉得动不是,不动也不是,而余稚斜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将笔记本电脑放置在大腿上,正认真地改着代码。
沫晴在收拾厨房期间匆忙接了个电话,出来便着急忙慌地和二人道别,江饶顺口也说自己要离开,余稚斜点点头,没有反对。
沫晴走后,江饶正站在门口换鞋,却又听到余稚斜叫她。
江饶不耐烦地抬头:“怎么了?”
却不知道余稚斜从哪里拿出个医药箱来,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治疗跌打损伤类的药物,江饶一愣。
余稚斜这个只知道在家鼓捣电脑的死宅在家备这么多药干什么?
余稚斜从里面拿出云南白药喷剂,看着没有任何行动的江饶,低声吩咐道:“坐在旁边椅子上。”
“哦哦。”
江饶眨了眨眼睛,倒是听话坐下。
余稚斜半跪下身,将她宽松的裤脚撩起至她膝关节处,微凉的手指轻覆上她略微淤青的皮肤,声音藏了异样的情绪:“……还疼不疼?”
江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看见他黑长的睫毛在温柔地颤动,灯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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