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凡人帝王夫君竟是灭世魔头! 忻棠

1. 第 1 章

小说:

凡人帝王夫君竟是灭世魔头!

作者:

忻棠

分类:

现代言情

高公公到长明宫传话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陛下怕娘娘久居深宫孤寂难耐,亲自在殿外为娘娘演奏一曲时。

夏浅卿掏掏耳朵,不确定问。

“你家陛下……真的不是在锯木头吗?”

说锯木头都是客气,他分明是在杀鸡。

那石破天惊的第一声响起时,惊得夏浅卿刚刚放到嘴里的葡萄直接呛入气管,让她险些成为史上第一位被憋死的皇后。

夏浅卿随手披了件外袍来到殿外,寻着声音抬眼,看向琉璃瓦上的人。

即使是在初夏的傍晚,天气仍是泛起了燥热,慕容溯持握二胡,着一袭单薄玄袍,领口松松垮垮散着,在日光的照耀下,隐有薄薄的水汽在锁骨上流转,润出温玉一般的光。

就是这人好歹也是堂堂九五之尊,他怎么能丝毫形象负担都没有,堂而皇之的用二胡杀鸡?

眼见慕容溯“杀鸡”的架势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要愈演愈烈,夏浅卿忍无可忍抬手一招,手中凭空出现一只唢呐。

“嘟——”

直破云霄一发升天!

好歹慕容溯手里的那把“杀”器终于被她逼得停了下来,这人低下头,看向也停下吹奏的夏浅卿。

即使已经看了不知多少次,与那双氲着潋滟华光的眸子相交时,夏浅卿还是不得不在心底慨叹一声,造化何其偏爱,才给了他如此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

奈何这人眸中空寂凉薄,便算唇色朱丹浓艶,眉梢自生风韵,给人的感觉也只有麻木和厌世。

夏浅卿由来看不得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冷着嗓音问:“慕容溯,你在发什么疯?”

“都道琴瑟和鸣,今为二胡唢呐齐奏。”慕容溯垂目望她,“卿卿可喜?”

夏浅卿:“……”

喜你大爷。

慕容溯望入她满是不耐的眼眸,不带情绪地笑了一声,笑容虚渺。

他自琉璃瓦边缘站起身,眼看向前一步便要折翼坠落,却是瞳仁漆黑地看向她,轻声,“卿卿向来厌我、恶我、弃我、恨我,视我如洪水猛兽,恨不得弃我如敝履。”

他握住那柄红木镶金丝的二胡,指尖一寸一寸抚过琴弦,任由锋利的长弦割破指尖,鲜血涌出,而他眸光不眨,平静出声。

“便同这架二胡,便纵价值千金也是朽木一根……既如此,不若早早了断,免得扰了你的清净。”

话语方落,也不知慕容溯从哪里引来了火,往二胡上一丢,火光燃过二胡又顺着琉璃瓦一路向上燃烧之时,他竟是举足向外,一步迈空。

如同折翼之鸟,直直坠落!

高公公骇然:“陛下!!”

夏浅卿心头亦是重重一跳,足下一跃,在他摔死前揽住他的腰身向上一提,带着他重新跃回屋脊,而后抬袖引风,将就要烧过大殿屋顶的火势压了下去。

继而怒目。

“慕容溯!!”

这混账玩意儿想一出是一出,还每一出都在精准找死。

慕容溯眸光浅淡,抬起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的侧脸,缓声询问:“今日的火光,与皇后昨日烧将军府的火光相比,不知哪一个更为灼目?”

夏浅卿气笑了。

折腾来去,敢情是来问罪的。

那什么秦将军自边关回来不过半个月,连她夏浅卿的人影都没见过,便上奏斥她祸国妖姬——她自觉生性直率,既然将“妖姬”之名给冠上了,那便索性践行一下。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秦将军说的也没错——凡人秉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她不是人,那便就是妖姬了。

“如何及陛下灼目。”夏浅卿怒极反笑,“陛下日月之光,煌煌其威,万人敬仰,臣妾萤火之微,哪里敢厌君、恶君、弃君、恨君!”

院中,瞧着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的高公公“哎呀”一声,焦急劝向夏浅卿。

“哎哟娘娘哟!您就道声歉吧!您可知因您火烧将军府之事,今日早朝之上,大臣无一不上奏要陛下收授凤印……”

“那便收了吧。”夏浅卿面无表情,“我本就不想做这个皇后。”

适合做皇后的人有的是,抛却她当时口无遮拦,大肆放言他秦将军既是觉得她妖孽祸国不堪为后,不如自己去勾引慕容溯做一代响当当男后还能在后宫日日盯住慕容溯的一举一动外。

其实秦老将军的那小女儿就是一个极佳人选。

那女儿自小长在边关,以天为友以地为伴,一身坦荡。那日她火烧将军府后,坐在将军府的屋顶,看着那少女英姿飒爽,手持长缨斥她放火阴险,有胆堂堂正正一战,直率得可爱。

慕容溯良久凝视着她,拂袖之时,身旁的琉璃瓦登时落下,“啪”一声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院中的宫女和嬷嬷们瞬间跪了一圈。

夏浅卿最烦宫中这种有事没事迁怒的臭毛病,蹙眉刚要让底下的一圈人起身,便觉眼前一花。

慕容溯捏住她的下颌,生生逼她抬起了脸。

他惯来空无渺远的眼中难得浮出薄怒,一字一顿:“夏浅卿,你当真没有心。”

夏浅卿抬眸看他。

“我本就没有心。”

从初见那时,她便告诉了他。

……

夏浅卿是多年前外出采蘑菇时,遇到的慕容溯。

那时的慕容溯昏迷在树下,狼狈得厉害,除了胸口中了一剑,身上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自他身上流下,渗入泥土,氤氲出一地血色。

一张本就灿若云锦的面庞,因着唇角的一抹鲜血,更显绮丽。

夏浅卿挎着篮子长久的看着这一幕,最后一脚跨过他,伸手要采他旁边的蘑菇。

然而就是在她抬手之时,这个明明已经出气比进气还多了的人,居然一脚将她撂倒,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即抬臂一横,掌心翻出匕首,抵上她的脖子。

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

夏浅卿知道。

只是都半死不活的人了,竟然还保持着戒备能力,瞬间从昏迷之中清醒,更有力气将她一击钳制下来,实在让夏浅卿有些惊异。

那时的慕容溯大抵是反应过来她身上没有杀意,抵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倒是很快松开,但苏醒之后的剧痛汹涌而来,他不住微微蜷缩起身子,闷哼一声。

夏浅卿一把将他掀开。

她起身抖了抖被沾了一身血的裙子,皱了下眉,一丝迟疑都不带,捡起一旁翻倒的篮子,就要转身离开。

身后适时传来一声虚弱的嗤笑,伴着问询:“姑娘……便是这般见死不救?”

夏浅卿那时便察觉,即使他气息奄奄命悬一线,语气仍是浅淡而漠然的,仿佛不是求人来救,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施救者。

可惜夏浅卿仍是不曾转身。

“见死不救又如何?”她道,“我是刍,天生无心,不懂七情,更不会救人。”

……

慕容溯离开长明宫时,下令禁了夏浅卿的足。

不过几个凡人便想要看住她,完全是无稽之谈,夏浅卿本没有在意。

怎料在离去前,慕容溯随口补充了一句,往后半个月,将皇后的吃食一并禁了。

夏浅卿:“……”

刍乃侍神一族,她又是半神之体,属于凡人诸多情感几近消弭,唯有一点“刻骨不忘”。

——就是吃。

半个月不吃东西,她倒是饿不死,但是口腹之欲没了啊!

那会儿已经入了夜,月色清浅照下,慕容溯身姿秀拔,衬着月光偏过头,秀眉飞逸,眸光辉月,好看的如同谪仙遗落凡尘。

而谪仙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声音也如月色清冷:“既然无心,那便什么都弃了吧,做个彻彻底底的无欲无求之人。”

慕容溯离开后,夏浅卿心想,这厮当时奄奄一息的时候,她就应该直接掐死一了百了,而不是将他留在树下,还有活命之机。

当年慕容溯昏倒时,身前的那棵树,名唤予生。

正如其名,给予生机。

她知予生树能耐非凡,救下慕容溯可谓轻而易举,但怎也没有料到,在第二日时,慕容溯便能活蹦乱跳地摸到了她的竹屋。

这恢复能力,着实将她惊了一把。

那段时日,慕容溯一直徘徊在竹屋附近,日常就是没有骨头似的躺在树枝间,然后趁她不注意,将她做好的吃食掳去。

那时的慕容溯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锦缎长袍,明明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偏偏眼神空迥无情,处事懒散无羁,无所求无所盼,好似便算这世上再如何繁华纷扰,也没有值得他驻目的所在。

夏浅卿从遇见他的第一眼,便看出他对人世并无太大眷恋,偏偏他还活了下来。

其实活不活,那时的她不关心。

她只关心这人天天干偷她吃的又不干活,就好生不要脖子上的那二!亩!地!

于是在被吃了整整一旬的白食后,夏浅卿足足在山上呆了一个下午,又忙碌了整整一个傍晚,最后在桌上摆了炭烤蚂蚱、生煎竹虫、油炸斗虫等等共十种昆虫大宴,而后抬眼望向躺在屋外树上的慕容溯,笑得人畜无害。

“来用膳呀。”

那一日,慕容溯连看她一眼都嫌腌臜。

次日,屋外树上便没有了慕容溯的身影。

夏浅卿只当他是瞧出了自己下的逐客令,于是一面欣慰着这人的自觉离开,一面又安心往山上再觅新鲜食材,准备为瘟神的离开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没!有!想!到!

等她拐着满满一篓食材欢喜回到竹屋的时候,推门而入,入眼就是一只又一只爬了满桌满地足足能有数百只的五颜六色毛毛虫!

碰了还蜇人巨疼的那种!

用波棱盖猜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慕容溯!!!”

好在这厮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经此一事后,虽然还是整日觍着脸蹭饭,好歹舍得动动手指,偶尔给她提供点食材,比如一些野兔山雀之类。

然而这人实在懒得令人发指,夏浅卿一度亲眼看到,这个躺在树上连动一下都觉奢侈的人,在一只山雀从头顶飞过时,突然抬手射出一块石子,石子射中的山雀笔直落下,又砸晕下方的一只山兔。

夏浅卿:“……”

头一次知道,一箭双雕还能这么用。

变故是在两旬之后发生的。

那日,她在溪边洗净了椿叶,心满意足刚要回竹屋做盘香椿炒蛋,耳边风声骤然一紧,一支箭倏然向她射来!

夏浅卿刚要侧身避开,耳边骤然擦过两颗石子,一颗石子打落射向她的长箭,另一颗却是笔直击向暗中射箭的刺客,石子入他眉心三寸。

慕容溯从她身后走出。

与此同时,树林两侧钻出一黑一棕两波人,彼此交战。

夏浅卿平静地看着一切。

早在慕容溯醒来后的第三天,她便察觉竹屋附近不知何时来了许多黑衣人,不过未行歹事,她便当做不存在。

黑衣人是慕容溯的暗卫,而那放冷箭的那波棕衣刺客,想来便是慕容溯的仇家了。

棕衣刺客显然不是对手,几番交手屡占下风,不出一刻时间便被斩杀了大半。

夏浅卿瞧着大局基本底定,端着香椿正要回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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