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脚下的路逐渐变窄,道路的崎岖让三个人开始专注于赶路。
走了没一会,沈将安就因为体力不支,成了被甩在后面的那一个。
一路上的枯木逐渐密集,枯枝上挂满蒙尘的蜘蛛网,人走过去,脸上忽然会有一丝牵扯的痒意拦在脸上。
沈将安挥手扯断牵连在脸上的蛛丝。
他看不到蛛丝到底在哪里,只感觉到脸上好像粘着一根头发,怎么挥都挡不开。
沈将安恼怒地抹了抹脸,胳膊不小心撞在树上,一片沾在树杈上的东西沾在他衣服上。
这像是有许许多多老废蛛网叠成的厚茧。
沈将安伸手把它从衣服上拍下去,这东西有些难缠,沾在衣服上很难下去。
沈将安伸手把它捻住,厚茧好像动了一下,这让没来得及把它丢出去的沈将安吓了一跳。
厚茧落在地上,沈将安抬脚踩下去。
这一脚没有整个把茧踩在底下,厚茧一下子破开,密密麻麻像小米粒一样的蜘蛛从茧里一涌而出,四散而逃。
沈将安惊叫一声,跳开,伸手打落顺着自己裤脚爬的小蜘蛛。
他后退几步撞在树上,回头一看身后的树上附着一个更大的厚茧,足足有人脸那么大。
……这里面不会也有蜘蛛吧?
沈将安小心避开厚茧,当他扫视四周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枯树上到处是刚才看到的那种厚茧。
“怎么了?”乌乌和沈外生同时回头问。
“没什么……”沈将安硬撑着回应。要是让乌乌知道他被蜘蛛吓到也太没面子。
“你们跟紧一点,这片林子岔路多,很容易迷路。”
听到乌乌的话,沈将安一边小心避开蜘蛛茧一边加快步伐,追上去,“还需要走很久吗?”
“快了。”
沈将安点点头。
越往里走枯木越密,又要跟上乌乌又要躲避迎面而来的蛛网,还得小心树上的蜘蛛茧,一路上沈将安就没直起过腰来。
开始沈将安勉强还能跟上,后来他跟乌乌和沈外生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大。
……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这也叫“快了”吗?
“你还走的动吗?”沈外生停在沈将安面前。
沈将安用手撑住膝盖,摇摇头。
他不知道沈外生和乌乌的耐力怎么那么好,沈外生的膝盖还带着伤,爬了大半天的山两个人愣是连大气也不出,跟没事人一样!
沈外生叹了口气,伸手撑住沈将安。
发现他们没跟上,乌乌也跟着转回来。
沈外生放开沈将安。
“……快到了吗?”沈将安扶着树干支起身体,气喘吁吁地问。
“快了。”
沈将安快要对“快了”两个字应激了,刚想质疑……
“就在前面!”乌乌伸手一指。
枯木林深处,一间木屋孤零零出现在那里。
“就是这里。”
乌乌的身后,赫然是一扇年岁老到发黑落渣的木门。
几人进了门,屋内昏暗的光线,悬挂满房顶的神幡绳链,杂乱摆放着骨制法器的桌台,刻写着符咒的蜡烛,丢得到处都是的古籍符咒,稻草小偶……一切都很有一位“大师”的排场。
只是当看到乌乌用手语跟面前的人交流,沈外生和沈将安吃了两惊。
第一惊是,乌乌带他们来见的这位大师竟然是个哑巴;
第二惊就是,这位大师竟然也是个年轻的姑娘。
“大师”穿着鸟羽兽皮做成的衣裳,长到编起来还垂到地上的头发缠着层层叠叠的朱砂珠串,脸上还有几道纵横的异色符文。
“怎么这么年轻?”沈将安低声嘟囔。
这么年轻,还是个女人,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样子,真的能靠谱吗?
“别乱讲话!”乌乌给沈将安使了个眼色。
“我这么小声你也听得到?”
沈将安不可思议,他不过是把话在嘴边过了一下,身边的沈外生还不一定听得清,乌乌离他那么远居然听到了。
“我没听到,是观棋告诉我你说她坏话。”
沈将安看向乌乌身后的“大师”,“大师”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她其实也听不见,但是她能看得见。”乌乌说,“观棋会唇语。”
幸亏乌乌的话说得早,不然沈将安就把狡辩的话说出来了。
“……我就是夸大师很年轻,没有说她坏话的意思。”了解状况的沈将安立马改口。
“观棋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筮卜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柯家人擅长‘筮卜’,观棋的‘筮卜’在柯家又是首屈一指,要是有她化不了的劫,别人就更别说了。”乌乌信誓旦旦地给柯观棋打包票。
三人很快在柯观棋面前坐好。
“观棋不能说话,接下来由我来帮你们翻译她的意思。要是有我需要回避的信息,她会给你们写在沙盘上。”乌乌告诉沈外生两人。
柯观棋向沈将安伸出满是符文的手。
“把手给她。左手,让她给你看看。”乌乌对沈将安道。
沈外生和沈将安对视一眼,他们还没说要化劫的是谁呢。
连乌乌也不知道,她就知道要化劫的人是沈将安?她是真的像乌乌说的那么神通,还是只是碰巧?
沈将安犹疑着把手递过去。
他的手被柯观棋拉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沈将安低头,现在他可以清楚地数清柯观棋每一根睫毛。
视线往下,两道符文翻过鼻梁横亘在柯观棋脸上,靠下的那道符文在正冲双目的腮颊上汇聚成形似三角的图案。
再往下,一列符文贯穿下唇埋进脖子上的珠链里。
看到这里沈将安开始心猿意马。
这位“大师”长得也不错,要是脸上没有这些古怪的符文应该会更好看……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柯观棋用指甲掐破了他食指的指腹。
指甲并不锋利,掐进去的速度又很缓慢,柯观棋还在上下划动指甲,因此这阵刺痛来得比较难耐。
沈将安看向柯观棋,发现她还在用刚才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她不会是借机报复吧?就因为他说了她一句年纪小?这么小心眼?
沈将安想挣脱出来,却发现握住他手腕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自己在努力把手往外拔,而握住他的手根本是纹丝不动,就像握住他手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铁钳子。
“不要乱动。”乌乌的手按上沈将安的手臂。
乌乌的动作很轻,语气像是在劝诫一个调皮的孩子。
沈将安一时忘记了挣扎,顺从地点头。
柯观棋的指甲终于从他指腹里拔出来,沈将安发现他还是抽不回手,柯观棋继续扯着他的手悬停在一只黑色的细口小坛子上。
说是细口,其实也没有多细,一颗鸡蛋应该能轻易放进去,只是小小的坛口看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坛口和坛身都糊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像油垢又像烂泥,看起来又黏又恶心。
沈将安被柯观棋扯着往坛口放的时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不会要把他的手伸进坛子里吧?
好在最后柯观棋把他的手停在了坛口三指的位置。
柯观棋用力捏住他的指腹,让血液以更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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