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欧阳大人。”
站在云崖身边的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徐惩公公,他一拱手道:“陛下邀您和您的兄长前往藏书阁议事。”
欧阳绯珞被皇帝召见过几次,和徐公公也打过几次照面,刚刚发生了那种事,紧接着又被皇帝密诏,心不由得悬了起来,她面色凝重道:“公公,陛下找我什么事?”
“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欧阳绯珞和云崖对视一眼,云崖点头示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惩:“二位随我来。”
两人随徐惩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借着浓浓夜色,奔赴皇宫。
藏书阁
徐惩站在门口通报:“陛下,欧阳大人和她的兄长到了。”
皇帝:“宣。”
“诺,”徐惩转身道:“大人进去吧。”
“好。“两人应声推门进殿。
殿内,皇帝正背手立于书林之中,见两人进来,直言:“不必行礼,入座吧。”
三人入座后,皇帝率先开口:“绯珞,今天召你来可知是为何事啊?”
欧阳绯珞斟酌开口:“陛下是为本月的连环杀人案烦忧吧?”
“是,但不止于此。”皇帝叹息一声:“绯珞,你可知死者都是我朝要官?”
欧阳绯珞点头:“今天拜访刑部尚书大人,听闻死去的5名官员身居要职,作风清廉,并深受百姓爱戴。”
皇帝微微颔首:“所以我才忧心啊。”
欧阳绯珞:“臣子愚钝,敢问陛下何意?”
皇帝叹息一声:“近来朝堂风云莫测,我担心杀清官是对皇权的震慑,背后的始作俑者有更深的阴谋。”
欧阳绯珞沉默了,她突然想起那支玄甲军的弓箭,从衣袖内掏出那张染着血迹的字条。
“陛下,我刚刚在客栈遇袭,那弓箭上刻着‘玄‘字,箭尾绑着一张字条。”她将字条呈给皇帝,皇帝接过字条查看,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反倒像是猜到会如此一般,他将字条引燃后开口:“你是想说这件案子和玄甲军也有关联?”
欧阳绯珞不敢妄言,只道:“臣子不敢为国之栋梁乱扣帽子,也只是猜测。”
皇帝笑了笑:“绯珞啊,你还是太年轻。”
欧阳绯珞不知所以,她性子太赤诚,不懂帝王深沉的心思,云崖倒是猜出几分,他冷笑一声道:“所以,陛下召我们来就是为了打哑谜?”
皇帝看向云崖,云崖施了术法把金瞳隐匿了,眼前只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傲气的青年。
“绯珞,这位就是你的兄长吧?”
欧阳绯珞骑虎难下,只能点点头:“是......是啊,他是我哥哥,会一些拳脚功夫,因为担心我一个女子查案遇到危险,所以才全程陪同。”
“嗯,”皇帝笑道:“一表人才,相信他会护好你的。”他举杯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道:“这个案子还要拜托你们继续查,但只能暗访,不能明查。”
欧阳绯珞:“好。”
“去拜访大理寺主簿周恒吧,”皇帝道:“虽然对外公布死者是5人,但其实是4人,周恒活下来了,只是精神上不太稳定。”
欧阳绯珞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炸地大脑噼啪作响,她开口询问:“为什么要隐瞒此人未死的事实呢?”
皇帝面色变得沉重,他幽幽开腔:“绯珞啊,不瞒你说,朕怀疑大理寺内部有了异心。”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注,明明是夏天,殿内却空旷又冷寂。
欧阳绯珞和云崖拜别皇帝,二人坐着马车回到了龙门客栈。
云崖难得不讨嫌:“丑时了,先歇息吧,明日再去找那个周恒。”
欧阳绯珞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回了自己的客房。
雷雨依旧,怒吼着似要掀翻这个污浊的世界。
一夜未眠,次日,二人又早早出发,到达了周恒的府邸,进了大门才发现院内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周恒背对二人,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喂鱼。
走近才发现,此人大白天还身着睡袍,嘴里念叨着什么,一副精神不济的颓靡模样。
欧阳绯珞拍拍他的肩柔声开腔:“大人,我是欧阳绯珞,您还记得我吗?”
周恒明显瘦削不少,睡袍空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他闻声缓缓抬头,只见他眼窝深陷,双颊也凹了进去,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浮萍一般漂泊无依,仿佛随时能从这个世界消散。
“是你啊,”周恒认出了欧阳绯珞,他看着云崖警惕道:“你们来这做什么?”
云崖拿出御赐令牌:“奉旨查案,还望大人全盘托出,莫要推脱。”
周恒看着那金牌,突然浑身抽动,口吐白沫,眼见着要昏死过去。云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穴,又给他灌了一粒药丸,周恒仰躺在地上,顿时瞪大双眼,一动都不动了。
欧阳绯珞抓着云崖衣领急切道:“你给他灌的什么,可别药死了!”
“放心吧,”云崖把她的手扒拉下来,整理整理衣领:“他装呢,我见他不配合就喂了粒吐真丸,一会儿保准问什么答什么,听话地紧。”
云崖在欧阳绯珞错愕的眼神下俯身拍拍周恒的脸:“装够了没有,起来,我有话问你。”
周恒背后跟安了弹簧似的,蹭的一下弹坐了起来,他一双大眼睛渗人地瞪着云崖,嘴上却道:“主人,您想问什么?”
云崖满意开口:“够听话,我问你,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凶兽袭击的吗?”
周恒却摇了摇头:“不清楚。”
“不清楚吗?”云崖嘲讽道:“看来那几人也至死都做了个糊涂鬼啊。”
云崖又问:“被凶兽袭击前的那段时间,你接了什么特别的工作吗?”
周恒依旧摇头:“没有,只是按照惯例在大理寺批改文书。”
“为何只有你活了下来?”云崖逼近继续道:“你见过那凶兽的全貌吗?”
周恒浑身抖如筛糠,看起来极为害怕,他艰涩开口:“我......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凶兽没杀我......它......它身上有斑纹,身体两侧长一对翅膀,体型十分巨大,看起来就像......就像......”
欧阳绯珞:“长了翅膀的老虎吗?”
轰隆隆,电闪雷鸣,周恒尖叫起来,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两人身后,一句完整地话都讲不利索。
云崖低笑一声:“来了!”
下一刻,云崖抱起欧阳绯珞,扛起半死不活的周恒,一个飞身上了屋顶,屋檐下那巨兽缓缓现身,发出震耳的怒吼。
欧阳绯珞定睛一看:“果真是穷奇!”她从怀里掏出天书,执笔写下一个“缚”字,紧接着,宅邸内的十几颗杨树的枝杈扭曲延长,追逐围困穷奇,然而穷奇只张了张嘴,吐露出的尖利声波便瞬间将碗口粗的杨树震成了齑粉。
欧阳绯珞见状打算召来雷电,却被云崖阻止了。
“欧阳绯珞,你别忘了陛下的嘱托,”云崖按住她的手提醒道:“我们只能暗访,不可惊动太多人。”
欧阳绯珞收妖心切,却也作罢,刚想和云崖理论几句,突然,穷奇闪电般瞬移到了屋顶,叼着细麻杆一样的周恒又瞬移到了院子里。
“遭了!”
周恒是此案唯一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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