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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霸道总裁的小甜心》(二十五)

小说:

世界脱轨中

作者:

公子唯一的爱犬

分类:

现代言情

褚宇阳用力将插着桔梗的花瓶砸在地上。

瓷制的花瓶伴着一声脆响碎裂成千片万片,养花的水流了一地,几枝桔梗躺在碎片与水洼的一片狼藉之中,花叶零落,好不可怜。

但褚宇阳显然没有那份“怜香惜玉”的心情,他用力撕扯着头皮,恨不得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掉。抡胳膊时又因为太用力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哀叫着弓起身趴伏在床褥上。

饶是如此,褚宇阳憎恨的视线都未能从面前的平板上移开。

褚宇阳是褚家夫妇唯一的孩子,日常吃穿用度都不会亏待,他用的平板,自然也是最新款的,屏大,性能好,还能语音自动识别。

于是褚宇阳得以全方位欣赏万帆云捅上网的——“三畜生仗势搞霸凌,弱女子怒而求网友”——这么一出好戏。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舆论渐渐到了纵使全盛时期的三家联手也没办法收场的程度,更何况褚总柳总卫总最近疲于应付状况百出的公司以及时不时来转一圈搞突击检查的检查小组。

检查小组的人就往财务部那么一站,指名道姓要看账簿。谁不知道上面已经盯上公司了?更何况三位掌权人本身就不太干净,这下更是草木皆兵。

毫不夸张地形容:“此即生死存亡之际”,就连平日放浪形骸流连花丛的褚总,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如何能放任自己儿子继续胡闹?

所以当他收到那份模糊的暗示时,他二话不说就赏了褚宇阳一顿竹笋炒肉,就连网上的事情也勒令褚宇阳自己处理——赶紧麻溜去给人家小姑娘道歉!

万帆云揍的伤还没好利索又被亲爹揍了一顿的褚宇阳凄凄惨惨戚戚,却还得恶狠狠地盯着舆论走向,躺平任嘲。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上上下下跳脚给曝光大V嘲讽的网友发律师函?且不说他亲爹会不会同意,惹怒了褚总万一他一怒之下停掉了自己的卡,或者扯了褚总的后腿让褚总被群起的豺狼咬下一块肉——他就彻底完了啊。

褚宇阳心里门清,自己能逃脱法律制裁,能在学校里作威作福,靠的都是他亲爹的权势资本,没有他爹他是个屁!所以既然褚总发话了,他不得不从。

而且不仅要从,还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褚总要他道歉,他就要低声下气地去给云衿悠那个贱人道歉。不仅如此,还要叫上一群记者,大肆报道出去,营造出他们“知错就改”的形象,再声泪俱下地解释几句年纪小走错了路云云,取得大众的谅解。

想到这里,褚宇阳深吸一口气,待心情缓和,拨通了卫卓凡的电话。

“喂,宇阳,什么时候能回学校啊?”卫卓凡似乎在弹钢琴,扬声器里传出几声不成调的琴声。

“害,我就是要说这事儿。”褚宇阳面色阴沉地看着平板上某博的评论区,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我们二十号回去,请云衿悠来,就说我们知道错了,现在想真诚的道个歉。”

“真的要给她道歉?”卫卓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褚宇阳无意识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先装真诚把她哄到学校,不管许诺什么让云衿悠表示不追究。再请几个记者报道,就说受害者已经原谅我们了,我们也未成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毕竟,舆论现今对我们很不利。我爸的意思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先把舆论解决了,卫叔叔应该也是这个想法。”

“至于记者走了之后,那个几次三番让我们难堪的贱人,不就任我们处置了?”褚宇阳舌苔刮过尖锐的虎牙,世间最恶毒的言语源源不断的从他口中流出。

“是个好办法。”卫卓凡宛若谦谦君子的笑声从话筒另一头传来,褚宇阳撇撇嘴,有些不屑,但他还是提点道:“二十号是什么日子,你应该没忘吧?”

“自然。”卫卓凡笑了,“该找点新鲜感了。”

一股滚烫的血直冲天灵盖,褚宇阳全身的暴虐因子都在沸腾,他低哑的笑出声来:“正好,反正云衿悠之后也不会回到学校了,就让我们,给她最难忘的毕业仪式吧。”

“晨琦那边......”卫卓凡提醒他。

褚宇阳马上接:“我去跟他说。”反正三人目前都被各自的家长拘束在家,估计那小子已经闲出毛病来了。

几分钟后,褚宇阳给柳晨琦去了一通电话。本就是一丘之貉,柳晨琦与他几乎是一拍即合,三人很快用小号敲定了具体细节,接着联系记者的联系记者,准备道具的准备道具,跟家长交涉的跟家长交涉。

在三人紧锣密鼓的谋划之际,他们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所有对话,购买记录,聊天记录,都顺着秦孚羽植入的程序,源源不断地传进万帆云的手机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万帆云满意地点点头,顺势将所有证据上传了云端,这些以后都将成为指控三人的呈堂证供。

而褚宇阳三人浑然不觉,依然兴高采烈热火朝天地做着前期准备。殊不知他们自以为的小白兔,也在谋划着要在那天把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以告慰朋友在天之灵。

所谓家被偷了,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

赵惊鹊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

艰难地睁眼,模模糊糊看见惨白惨白的天花板,飘散的魂魄重又锁进破败的□□里,五感缓缓回笼,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周身。

.......被送进医院了?恍恍然中升起这个念头,赵惊鹊下意识动了动手指,颤抖着去摸被捅伤的地方。

她没能摸到,因为有人随着她挣动的动作醒来了。

“你醒啦!”趴在床边打盹儿的女生一下子坐起身,动作幅度过大导致病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她将脑袋探到赵惊鹊视线内,欣喜之余掺杂着愧疚与感激。

赵惊鹊这才注意到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出眼前女孩的身影,赵惊鹊腆着脸询问:“请问你是?”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堪比垂暮老者。

女生扶着赵惊鹊半坐起来,捧着一杯温水喂她喝了小半杯,才双眸亮闪闪地回答:“我叫施清梦,是你救了我。”

居然......赵惊鹊说不上什么心情,心里一片寂静安宁,却有酸涩的苦水在口腔内翻滚,寒意顺着尾椎节节攀升,脆弱的胃部黏膜似乎在蠢蠢欲动。

施清梦语调软乎乎的,像轻飘飘的棉花糖,一听就知道是被人好好保护着长大的孩子。她托着腮满眼崇拜的看赵惊鹊,全身都是不作假的感激和崇敬。

“你真的好厉害,本来我已经绝望了,突然,你从天而降!宛如天神下凡,全身都闪烁金光!”施清梦拍拍胸脯,脸上犹带几分心有余悸。

赵惊鹊任由医生检查身体,闻言扯了扯嘴角。

天神下凡......吗?

当年被柳晨琦拖拽进厕所的自己,也是这般痛恨又绝望吧?所以当吕缈缈挺身而出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连滚带爬地拽住了她的裤腿,那时候的吕缈缈,在她眼中无异于下凡救苦的天神。

而后,她这个深渊里长出的藤蔓,将吕缈缈拖入了地狱。

“而且你把那个傻叉的小兄弟直接废了,他当时都快疯了,捅了你那么多刀,我都吓疯了,但我根本站不起来,都怪傻叉给我喂的药!”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站出来,你真的又勇敢又坚强,当时那么多血,我直接.....我直接吓哭了,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出事......”施清梦用衣袖擦掉了眼泪,奈何眼睛不争气,一眨眼就掉出一大串泪珠。

赵惊鹊送走了医生,抽出纸巾擦掉施清梦的眼泪:“不用感谢我。”

因为她赵惊鹊,最不值得被感谢。她是沾染鲜血的罪人,是没有来日的病人,是世人最厌恶唾弃的那类人。她并不是抱着纯粹的善念救人的,她贪婪、污浊、丑恶、浑浑噩噩,有耳不能听,有目不能视,连她自己都厌恶自己,就连现今为数不多的“善意”,也是因为她命不久矣,而不是出于良心发现。

施清梦睁大眼睛:“为什么呀?我爸妈还说要给你交手术费呢!”

“不就是胃癌嘛!吉人自有天相,你的手术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完成!”

施清梦眨眨左眼,故作搞怪地挥了挥握成拳的右手,给赵惊鹊加油打气。

“谢谢叔叔阿姨的好意,但不用了。”赵惊鹊摇头,连她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施清梦秀气的眉毛又拧了起来,她好像快哭了:“为什么啊?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爸爸妈妈有点小钱......”

这个我知道。赵惊鹊心想,看施清梦的衣服都是比较有名的牌子。

施清梦哀怨的看着她,眼泪要掉不掉,看上去像被欺负了一般。

赵惊鹊不想把人惹哭,只得解释:“是我不想治了。”

“不要!活着才能享受人生才能实现梦想,我不信你连这个都没有!”

梦想啊......赵惊鹊一阵恍然,她有多久没有想过自己的梦想了?

不知为何她又看到了吕缈缈,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时,身着校服的娇小女孩抿唇笑得羞涩,提起梦想时整个人都闪闪发亮:“我叫吕缈缈,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漫画家。”

她当时好像也说出了自己的梦想?是什么来着?

——“我......我叫赵惊鹊,我想成为一名花匠。”

因为很喜欢姥姥的小花园。种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基本有什么种什么,凤仙花、蒲公英、月季、车前子、各种杂七杂八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几乎称得上是野蛮自由的生长纠缠在一起,却是赵惊鹊童年时期最爱去的地方。

赵惊鹊爱坐在树荫下乘凉,小小的她窝在姥姥怀里,听着姥姥晃晃悠悠唱着的无名歌谣,偶尔,姥姥会教她如何辨认花花草草,认得累了,赵惊鹊便跑到一旁抓蝈蝈。那地方蝈蝈真多啊,往草丛走几步,蝈蝈就在她脚背上跳来跳去,往往半天能抓大半瓶——俘虏蝈蝈当然要装到空矿泉水瓶里——晚上回去,给姥姥养的鸡鸭当小零嘴吃。

盛夏夜晚九点以后,院子里会有无数流萤应和蛐蛐的歌声,满天星斗静悄悄注视着人间,对于蛐蛐们来说,它们是最忠诚的歌迷,几乎从不缺席任何一晚的演唱会。这时姥姥会坐在院子里,静静加入这些安静的歌迷们,赵惊鹊则在她脚下兀自玩着弹珠。

赵惊鹊在姥姥膝下长到了十五岁,也在镇上读完了义务教育,她本应前往县里的高中读书,却被再婚嫁了有钱老公的妈妈打着补偿的名义转过来,离开了姥姥,远离了家乡,再也无法得见小花园、萤火虫与夏夜演唱团。

而她那时,真的想成为一名花匠——一名打理着小花园,与蛐蛐合唱团,星星歌迷,萤火虫伴舞为伴的花匠,永远守着姥姥,以及她童年的美梦。

但在鸿德这样一个富家子弟云集的学校,想当一位花匠的梦想,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土包子才会有的。

这也是赵惊鹊被三人盯上的开端。

当花匠没有前途吗?或许吧。赵惊鹊静静地想着。

可是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久到她都忘记了,她一开始学习摄影,只是想拍摄出她在生活中遇到的美景,拍摄出各式各样灿烂的,自由生长的花儿。

而她现在绝症缠身,苍白消瘦,魂灵负罪,早已失去了畅想未来拥抱理想的勇气。就像曾经伸手就能牵住的姥姥温热的手掌,现今也相隔一座孤零零的坟茔。

永远遥不可及了。

于是赵惊鹊疲倦地回答:“我没有梦想。”

女孩消瘦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眉眼间满是病气与郁气,她的眼睛大而无神,透着看淡生死的麻木,但她的表情万分祥和安静,轻而低的话音却让施清梦嗓子被堵塞一般再也哭不出来。

“而我也不想活着,我没有资格。”

赵惊鹊冲呆住的施清梦笑笑:“可以帮我拿下手机吗?”

施清梦沉默着拿来赵惊鹊碎了屏的手机,刚一坐下又落了一大串眼泪。

赵惊鹊无奈:“不要哭了。”她试探着开机,手机除过屏碎了一点,正常功能没有任何问题,屏幕亮起时赵惊鹊瞥见了今天的日期——五月二十日,心脏一缩,胃部抽搐,却早已失了痛感。

施清梦哭得更凶了,她发狠似的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地说:“我.....我止不住.....我不想你......死......”

赵惊鹊将那份视频从云端调出来,低头编辑着博客,闻言动作一滞。

施清梦是真心的。赵惊鹊听得出来。

但是为了她这种人,不值当。她已经要死了,既然早晚都得死,死之前能拖一个人渣就拖一个,也算是她......为自己求的良心了。

所以施清梦不必感谢,不必悲伤,不必崇敬,也不必愧疚,这本就是她赵惊鹊应得的报应。

为了安慰施清梦,赵惊鹊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你知道伥鬼吗?”

“那是什么?”

“一种鬼魅,生前被老虎吃掉,死了之后引诱他人成为老虎的腹中之餐,行为卑劣奸诈。”赵惊鹊唇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满目都是悲哀的嘲讽。

“而我,曾经就是这么一只伥鬼,不,我甚至比伥鬼更加卑劣,更加狼狈。”

“所以,不用为我伤心,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施清梦身体晃了晃,脸色泛白,她似乎从中窥到了赵惊鹊的言外之意,嗫嚅了好一阵子都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半晌,女孩坚定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即便如此,你依然救了我。”

“不论原因,无论过去,你都是我心中的恩人,是勇敢善良的人。”

赵惊鹊愣了愣,她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索性低下头继续编辑着曝光博客,在施清梦的视线死角,赵惊鹊惨然一笑。

她从来不是什么勇敢善良之辈,不过是苟且偷生的蝇鼠罢了。

但她已经做过一次懦夫,她不想再做一辈子懦夫。

在生命的最后时日,她要吕缈缈,冤魂安息。

......

晚上八点,鸿德高中大门——

万帆云一身红裙,盈盈款款地走到秦孚羽面前,笑眼弯弯:“准备好了吗?”

秦孚羽举着单反相机,闻言比了OK的手势。

“那我们开始吧。”万帆云捋了捋碎发,红唇轻扬,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秦孚羽将镜头对准盛装打扮的万帆云,与此同时,由5321操控的直播窗口出现在了全国各地大多数人的手机、电脑以及电视中,像牛皮糖一样占死了整块屏幕,不论大家怎么点,直播窗口就是无法关闭。

从0628悄无声息地在万帆云的脑袋里安家就能看出,系统这种智脑颇具流氓风范,而到了秦孚羽这里,更是把系统的网络用途开发到了极致。甭管全国各地目前有多少人在因为这个流氓直播间跳脚——总而言之,关是不可能关掉的,都乖乖坐下来给我看直播!

测试好直播间正常开启无碍后,秦孚羽冲万帆云点点头,漫不经心环视四周的万帆云回过神来,冲镜头挥了挥右手:“嗨,大家好。欢迎来到不定期掉落的人渣排排坐直播现场,我是主持人万帆云。”

“我知道大家对我们节目有很多的疑惑,摄影,趁还有段时间,随机挑几个弹幕问题让我解答一下。”

秦孚羽清了清嗓子,从满屏弹幕中挑了一条有价值的弹幕:“请问这个直播间是什么类型的直播间?”

“哦——类型啊。”万帆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当然是带观众朋友们挖掘悲惨故事背后的人渣喽,不然怎么叫人渣排排坐呢。”

“纯路人,请问今天的人渣是谁?在哪?在干什么?”

万帆云指了指背后的鸿德高中金碧辉煌的大门,脸上挂着盈盈浅笑,她一拍手:“切勿心急,时间差不多了。”

“人渣排排坐第一期《吕缈缈死亡真相》,正式开始!更多资讯请认准万帆云。”

“一年前的五月二十号,花季少女半夜跌落实验楼六楼,警方通告为自杀,却又疑点重重。少女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少女是自杀,还是他杀?真相究竟为何——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还在找呢?”

万帆云一脸无辜的摊摊手,招呼了秦孚羽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向门卫。

“大叔啊,你看那个,我是褚少爷请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我不小心来晚了,您看让我进去拍两张照给褚少爷交个差行不?”万帆云掏出一盒烟放到门卫手心,亲热得像遇到自家多年未见的亲戚。

门卫打开烟盒点了点,满意放行:“你可要快一点啊。”

“一定一定。”万帆云笑得谦恭有礼。

“哎,让我看看,人在哪儿~”万帆云做作地四处张望了一圈,拉着秦孚羽走到实验楼底下的花坛边。

鸿德中学财大气粗,花坛又高又大,种着红豆杉,郁郁葱葱,再加上夜色的掩护,挡住万帆云和秦孚羽两人绰绰有余。

秦孚羽悄悄架起相机,将镜头对准临时搭建起来的主席台。

褚宇阳卫卓凡柳晨琦三人正在举行一场作秀,十几位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围了一圈。

话筒收音不错,柳晨琦的后半部分屁话清晰地传到了万帆云这边。

“......念及过往恶事,深感愧疚,夜不能寐,顽劣至此,愧对先祖,在此诚挚道歉,希望云衿悠同学能原谅我。”

万帆云啧啧称奇:“这是哪个抢手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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