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安宁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
周围的风景不断变化,冷冷的风扑在脸颊,漂亮的和服沾染上树叶尘土,她都无暇顾及。
她在疯狂压榨自己,用自己的瞬移技能不停的赶路。
羽月安宁的瞬移能力本该和忍者的瞬身术效果差不多,可距离她第二次从这个世界上醒来,只吃过一顿饱饭!
她已经很久没有补充能量了!
可她想也不用想,止水那个会把护额悄悄系在手腕上来见她的大笨蛋绝对会把自己的万花筒能力毫无保留告诉木叶!
如果木叶和宇智波的情况真的如圆市雅一说的那么糟糕。
——「别天神」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往往身居高位者得到的信息越多,对于情况的判断也更加准确,雅一虽然没有彻底参与进木叶事物,但他能这么说,实际只会更加严峻。
让主人这么匆匆忙忙孤身一人赶来救援......
止水是只卷毛的坏猫!
还是个超级无敌大笨蛋!
动身前,她第一次呼唤止水,止水在心中充满依恋的回应了她。
而刚才,她不用主动呼唤都能感觉到,止水状态很不好!
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止水的气息了。
距离木叶越来越近,羽月安宁赶往止水的方位,路线却逐渐偏移。这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宇智波族地范围,前方隐隐能看到一条河蜿蜒而下——南贺川河。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止水这个笨蛋,最好别是投河。
如果让主人浑身变得湿乎乎,跳进冰冷的河里把他捞出来的话,她一定一定要把宇智波止水骂一顿!
片刻后,羽月安宁停在南贺川河边上,面无表情看着汹涌波涛的河水。
然后一跃而下。
冰冷刺骨的河水淹没住羽月安宁的身躯,她像条游鱼一样迅速划向更黑暗处,周身带起了一阵细密的水珠。
好黑、好冷…吸血鬼强悍的身体素质能让她忽视水压对器官的压迫,也无需换气,但这里的温度却让羽月安宁一个吸血鬼都感觉有些不适。
止水他在这里吗…
那个温和可靠,见她总会脸红的少年,绝对、绝对不能是这个下场!
她顺着水流一路往下,得益于优越的视力,她能看得清黑暗水底的每一处,这让她不至于忽略掉最细微的东西。
比如和水草缠绕在一起的护额。
羽月安宁拽住护额,也将水草扯断,金属的铁片被水流冲的澄亮,但蓝黑色的绑带变成深黑,浓厚的血液味道连激涌的河水都冲不干净。
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香甜味道变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冷冰冰的甜腻感。
羽月安宁不知道又游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个黑糊糊的身影。
止水安静的随波逐流,红色的血线在他身边迤逦成别样的图案,露出身体的肌肤比她还要苍白,脸上更是全然的灰败之气。
最让安宁怒火冲天的是少年闭合的双目之下是深深的凹陷,血液还在不停的渗出。
那双漂亮的、强大的、上挑的、猫一样的眼睛不在止水身上了!
她压抑住心底翻腾的心绪,穿过去环抱住止水失温的身体,带着他往上游,拉扯着少年将他带到岸边的草地上。
羽月安宁咬牙喘着气,将止水上半身抱在怀里,伸手试探他的鼻息和心跳——很微弱,几近于无。
可恶啊!
她紧紧的攥住止水冰凉的手指,擦掉他脸上蜿蜒的水迹,俯身趴在他的耳边。
“止水,你还想活的对吗?如果你不想就这么结束,就给我一点反应。”
没有任何回应。宇智波止水就这么破破烂烂、安安静静的呆在她怀中,没有半点生息。
可是...可是他的指尖动了一下。
紧接着,又一下。
羽月安宁甚至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如此近乎顽固的、强大而蓬勃的求生欲和生命力...
她深深的看了躺着的少年一眼。
遍体鳞伤的止水第一次见她,就是为了活下去。
为此,他迷迷糊糊答应了属于她。
那个总是笑着的少年,体贴的、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少年…
羽月安宁细密的睫毛还挂着水珠,让她的面庞平白有一种无声的悲伤。
她就那么一眨不眨地注视止水。
止水身上的血几乎都要流干了。
她攥紧少年的指尖,低低的宣告:“我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但你承认过你是我的不是吗?”
“主人有权决定所有物的结局,那么...”
那么就真正属于她吧。
她压下心底所有无法发泄的杂乱情绪,将止水的头微微抬起,然后对准脖颈咬了上去。
完全、完全没有任何美味,他的血液之中,如今只有纯然的苦涩。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羽月安宁起身垂眸,用指甲在自己手腕处狠狠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液潺潺流出。
她捏住止水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一点点吞下属于她的血液。
这就是属于血族的「初拥」。
羽月安宁近乎专注的、温柔的注视着止水,头也不抬的冷语:“滚出来,再这么藏着躲着,你就去死吧。”
“还有,把止水的眼睛还来。”
宇智波鼬从树上跃下,脸色苍白。
他几乎用尽了查克拉,一路沿着止水坠河的地方搜寻到这里,就看到面前黑发红眸的少女和止水依偎在一起。
而她奇怪的行为,似乎是在救他。
“止水…还有救吗?”
瘦弱的、仿佛要被什么压垮的少年扶着树哑然出声。
宇智波鼬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少女的脸,又落在止水毫无起伏的胸膛。
他手指无声扣紧树干,无法控制的、本能的在计算着止水活下来的概率,只能悲哀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零。
羽月安宁扫了少年一眼。
他一看就是个宇智波。
少年身形修长,是非常清秀的黑发黑眼,身后负着一柄太刀,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但纤长细密的睫毛却不停颤动——有些莫名的狼狈。
他的身上没有敌意,而且看向止水的眼睛中闪烁着担忧、愧疚以及更加难以形容的复杂色彩。
她能感觉到止水的万花筒在他身上。
这个瘦削的少年身上有着很明显的警惕,虽然没有什么进攻的意志,但羽月安宁也没空陪他搞什么信任度测验。
“我说了,把止水的眼睛还给他。”
数道血鞭在宇智波鼬周身凭空出现,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脸颊被甩出一道血痕,几滴血珠随着飞扬的发丝洒向空中。
但他飞快的闪身躲开了后几道的袭击。
但那血鞭似乎是一种活物,有意识地封锁他的行动,在他一时恍惚之际扯开他的衣襟,精准的将装着止水眼睛的容器带向空中。
然后被羽月安宁稳稳接住。
在容器飞出的瞬间,宇智波鼬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但他没有试图夺回,反而无声的将手默默垂回身侧。
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羽月安宁将属于止水的万花筒小心翼翼地安放回眼眶。
“止水的右眼呢?”
她继续冷淡发问。
宇智波鼬眼前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一幕,止水的眼睛回归眼眶后,竟然似乎在重新融合生长,简直像个奇迹!
他呢喃道:“被...夺走了。”
千手一族?还是漩涡一族?
不对...这种程度...
羽月安宁皱起眉头,沉吟:“来不及了。”
止水的右眼也在缓慢的填充、生长起来,眼皮处不再只是凹陷——这就是独属于血族的恢复力。
他的胸膛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息。
但手指却微微颤动。
然后——宇智波止水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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