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一个孩童可以考虑到的，因此沢田纲吉还是将目光投向客厅外的阳台，再一次犹豫的说到，
“可是……”
“纲吉，以后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向我求助吧。”
“唉！”
赤井秀一将手放在沢田纲吉毛茸茸的脑袋上，蹲下身，揉了揉那棕色的发丝。
“纲吉，你为什么突然躲避起那两个人了？安室先不说，流川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听到男人的疑问，沢田纲吉眼底流露出困惑。
——因为之前从他们两个身上传来的奇怪的违和感。
——不能这么说吧？而且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
——更何况，现在好像已经感受不到了？
“好像是我搞错了，有那么明显吗？是不是和他们道歉比较好？”
“……如果对象是安室的话我并不推荐。”
“……唉！？”
————
与室内和谐的氛围不同，站在阳台上的降谷零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
然而，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一现状。
“怎样？那个孩子？”
“啊，有些超出预料了，难怪你和斯洛伊都那么护着他。”
“还有呢？”
刺骨的寒风吹向降谷零，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看着黑夜中明亮的月光，他突然回忆起第一次和沢田纲吉出任务的事。
那一次沢田纲吉被他们安排在一家甜品店的橱窗前，因为任务比较简单，结束后，他们几乎同时到来到了甜品店的门口。
冬日的阳光下，从甜品店发出的热气腾腾的香味吸引了路过的孩童。
他们纠缠着身边的家长，伸出手指，指向甜品店的大门。
有的成功了，推着无奈的监护人走进去。
有的失败了，被监护人哄骗着带走了。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带着幸福的底色。
孩子们在随心所欲的撒娇，大人们耐心的则哄劝着，妥协着。
在午后的强烈到有些炫目的阳光下，降谷零看着这普通的，随处可见的场景，过于耀眼的光芒为其染上了温暖的色泽。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与那天晚上满身鲜血的沢田纲吉，脑中刺目的血红色与眼前绵软的明黄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啊，不应该选这里的。
——沢田纲吉呢？
降谷零抬眼，有些紧张的看向橱窗的位置。
坐在原位的沢田纲吉如他所料，也在看着甜品店前的人们，但是眼睛里浮现出的情绪，却让降谷零愣在了原地。
——会羡慕吗？
啊，那暖褐色的眼睛里或许是有一些向往。
——会嫉妒吗？
没有哦。
——会怨恨吗？
没有哦。
——那会哭泣吗？
恰恰相反，那个孩子是在笑的。
降谷零停下脚步，透过被甜品店优秀的员工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橱窗，看到趴在餐桌上的沢田纲吉。
孩童将头斜靠在环绕的手臂上，棕色的发丝乖顺的搭在微微下敛的眼睑，脸上就原本不明显的婴儿肥被身上的伤口消磨掉，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羸弱。
但他脸上浮现的轻浅的笑容与柔软的眼睛里透出的一些珍贵的东西又让降谷零觉得与他满是伤痕的身体不同，那个孩子的灵魂还是完整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前是什么样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沢田纲吉还是沢田纲吉。
是与之前的他一样的，会因为看见他人的幸福而感到高兴的孩子。
“我当时非常高兴，Hiro。”
降谷零将目光转向他的幼驯染，似乎还沉浸在那温暖的回忆中，紫灰色的瞳孔中难得透出些柔软的痕迹。
但很快呼啸着吹来的寒风将那一点柔软撕裂，他收回属于降谷零的那一面，压低的声音近乎冷酷的低语道。
“但很快，我就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我能够守护好那孩子吗？”
“以及，等一切都结束后……我能和那孩子一样保留自己的真心吗？”
被风鼓动的外套在猎猎作响，狂风卷动着不知何时下起的雪花迅速穿过站立的二人后又冲向了远处无尽的黑暗。
“……zero。”诸伏景光有些担忧的看着表情肃穆的降谷零，刚想说点什么。
“啊！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个的，明明……”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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