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毕业前,我是一个相当内敛的人,我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不问不答,绝不主动和谁讲话的人,一种社会化程度很低的人。
我并不是没礼貌,与此相反,出身重组家庭的我相当会看人脸色行事,但我不快乐,这样不会拒绝别人的、轻度“讨好型人格”的我,不是我喜欢的我。
社交能力上的失败,经常让我在处理人际关系时感到笨拙。
大一的时候,我们开学不久便迎上了国庆假期,我天南海北来的舍友们打算组团去青岛玩。
按理说,我应该是要参与这种集体活动的,况且我还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青岛人。
但因为当时我还差一段时间成年,未成年人住酒店登记需要给家长打电话,我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有去。
我们宿舍初期的关系划分,便是以那次旅行奠定了基础。不过这种排除我在外的小团体们也没有维持多久,相处时间一长,该散伙的就散了。
但我还是没有朋友,甚至也没有一个大学搭子。
我在学生会和社团里面也没有认识什么人,再然后我就习惯一个人了,有通知看班群,没事自己去图书馆,我很少在宿舍待着,也很少和别人一起行动。
主动交际别人对我来讲是一种负担。和蒋峪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太好了,什么都没做,就有一个打球搭子自己送上门来。
蒋峪后来知道这段,他问我:“那我当时和你搭讪,有没有吓到你?”
我点头:“当然有!”
“真的啊,那也太抱歉了。”
蒋峪有点尴尬,在他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的时候,我立刻补充道:“所以老天赔了一个男朋友给我!”
“怎么这么会说呢。”蒋峪摸了摸我的头,他也露出了一个内敛的笑。
这可以想象得到,在大四保研失败后,我放弃秋招,果断决定考研,很难说不是因为我当时有畏难情绪,恐惧过早进入社会。
后面就是拟录取的时候了,我需要准备提前导师。
但对我这种谨小慎微的人来讲,鼓起勇气发邮件联系导师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把措辞在邮箱里编辑了一遍,又发给蒋峪看了一遍,最后在宿舍里,早上八点整,我虔诚地发出了这一封邮件。
谢天谢地,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导师看了我的邮件,当天下午我们就加上了微信,一切非常顺利。
晚上,我和蒋峪吃完饭后在学校里散步,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我感觉特别轻松。但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点对即将到来的研究生阶段的茫然。
复试的时候,我担心面试被刷;拟录取之后,我担心没有导师要我;联系好导师以后,我又开始小小担心,读研怎么和导师、同门相处了。
我时常感觉我是一个洋葱人,这倒不是说我没有心,而是我认为我有一种洋葱型的焦虑人格。
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词,意思是,剥开一层的烦恼,里面还有一层的烦恼,无限循环一样,永远解决不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蒋峪被我这个说法逗笑了,他说:“但是,一个洋葱早晚都有剥完的那一天啊。”
是啊,洋葱皮早晚会剥完的,但我自己的时间呢?
我浪费掉的时间和精力,难道最后是要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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