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夏天生了一次病后,我真正下定决心,开始保养身体。
起码要在开学前,把我的体重调整到健康的范围。
蒋峪对我的增重行动兴致勃勃,他自制了健康食谱和运动计划,决心助我一臂之力。
我每天早晚吃蒋峪做的饭,中午在单位吃,晚上配合运动,然后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体重居然还轻了两斤。
蒋峪深受打击。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觉得根本原因在于,蒋峪做的饭太健康了。他以前做饭是很舍得搁调料的,做出来也比较香,但不符合我清淡饮食的医嘱,但有些菜味道一淡也不好吃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比较挑食。
我不喜欢的蔬菜特别多,我不喜欢木耳、莴苣、西葫,丝瓜、白菜、山药、茄子、还有杏鲍菇、蘑菇、平菇、金针菇等一切菌菇类食物。
这样的话,给我做饭就比较麻烦,虽然我不喜欢吃,但不代表我不能吃,所以我很少对厨师提要求。
但我也不知道蒋峪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的体重不增反降,在做遍夏天所有常见菜以后,蒋峪发出了灵魂一问:“点点,你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吗?”
是的,没有。我只好露出了一个很无辜的笑容。
蒋峪和我不一样,他胃口健康到,几乎没有任何讨厌的东西,对于一切常见食物,只要人能吃,他就能吃。
他觉得我是对食物没有欲望,所以才这么瘦。其实,世界上就是存在这种不喜欢吃饭的人的。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学了,我又要整论文,又要实习,点外卖胡吃海喝一段时间以后,根本不需要特意增重,过劳肥会一步到位。
反倒是蒋峪经过一段时间的规律社畜生活,瘦了不少。
他从一个学校无缝衔接到另一个学校,但这次不是学生,而是社畜了。
蒋峪还是以前的样子,平常穿短袖,偶尔穿衬衫,背一个深色双肩包,里面总是放着电脑、水杯和雨伞。
这个人再也不用烫卷毛,来纪念曾经曲折的小论文了,但他的头发却渐渐开始显现来自父方亲人的遗传基因——自然卷,让我笑了好久。
从读博到上班,我问蒋峪到底是读博好,还是上班好。他想了一会给我说,那得等他同样上五年班,才能对比出来。
……我只能说,小蒋博士确实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生活规律,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有学上,有班上,如果一切都这样简单就好了。
每当我的生活进入一段时间的平静期,我就开始焦虑,怀疑有更大的风浪、更多的波折等着我。这种不安是一种生存焦虑,更是刻在我骨子里的。
今年上半年,我存了一笔钱,我买了好多漂亮衣服,做了很多以前没做过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人懂我这种,经济独立初期通过买买买获得的安全感。
我还写日记说,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最自由的一年,然后我就生病了,甚至直接来了一次手术。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我有时候会恨生活总是这样对我。
进入九月,准确来讲,是九月过半了,我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平稳日子,然后我就进入了一种新的焦虑。
备考、实习、写论文,烦恼一茬一茬的,唐僧取经般,放佛我一定得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换取我想要的东西。
但我却松了一口气,好像这才是我生活的本来面目。
我个人是非常讨厌这种状态的,但更难以启齿的是,这种状态竟然让我感到安全。
我不能说所有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小孩都是我这样的,但我确实受原生家庭影响很多,这种影响多到,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跟蒋峪提。
自从去年研一,蒋峪就我失联事件跟我生过一次气以后,他好像如泄洪般,涌进了我与原生家庭的、旷日持久的主体拉锯战中。
我爸甚至也不知道,我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