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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一个吻

小说:

差一点也没关系【甜文】

作者:

宣恬

分类:

现代言情

拟录取以后的日子轻飘飘的,我的人生好像悄悄进入了easy时期。

交实习报告,上传本科论文,提前联系导师,毕业答辩,领学位证和毕业证,夏天匆匆按下加速键。

二十岁出头的爱情如此脆弱,但如果对象变成了蒋峪,似乎又弹性了起来。

研究生的开学第一天,蒋峪翘班陪我报道。

学校在广场上扎了好多迎新篷子和立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学生和家长。

我和蒋峪在欢迎新同学的牌子后面拍了秋天的第一张合影。

拍立得即出,照片里,我拿着录取通知书,蒋峪站在我身后,他的轻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都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四年前,本科报道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我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带着人生地不熟的茫然和羞涩,独自穿梭在人群里。

找学院帐篷、报道登记、领新生礼包、办理入住,什么都是一个人,汗打湿头发,搞得一切都很狼狈,我一张照片都没拍。

今年夏天,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考来了省会。他超常发挥,被一所综合性师范院校提前批录取,依照我爸子承父业的心愿,读的是面向我市就业的汉语言文学专业公费师范生。

我爸和阿姨送他去大学报道,也喊上了我,蒋峪问我他需不需要过去帮忙,但被我拒绝了。

我心里有一种,蒋峪是我的人,不想他也被我爸一家三口“奴役”的微妙。

那天也很戏剧化,因为我弟的大学离我们校区特别近,路线顺到只要两三个拐弯就能到。考虑到报道日可能会出现的堵车情况,蒋峪便自告奋勇骑电动车送我。

结果,他的车骑到半道被钉子扎了轮胎,和平路堵到公交车和私家车都寸步难行,我把蒋峪留在附近的电动车商店修车,自己步行过去。

我紧赶慢赶,勉强在爸爸他们下出租车前,抵达了约定好的校门。

爸爸看着我被汗打湿的头发,以为我等候多时,难得来了一句:“这才有个姐姐的样,还是有个姐姐好啊。”

“呵呵。”我笑不出来。

走在校园里,大一新生是最好辨认的,先不说衣着的区别,但看那一张张好奇宝宝的脸,就足够确认了。

我站在树荫下,负责照看行李,而爸爸和阿姨两个人围着弟弟在新生报到帐篷下登记。

父母陪着报道不稀奇,有些学生的全家甚至包括小狗都跟着来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学生,比他们大四五岁的我,难免徒生几分长辈心态。

大学报道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了,若非实在脱不开身,哪有家长会错过这个有意义的时刻,让孩子独自一人跑到陌生的城市报道呢?

不远处,爸爸怕热着弟弟,一下下用力挥着刚才发的广告扇子,他是如此关心他的孩子,即便自己早就热到湿透上衣。

而四年前,我是一个人坐高铁去大学报道的。临下车的时候,我给爸爸发微信说我马上到了,可那条信息,直到我坐上网约车,抵达校园都没有被回复。

我曾在不安里,无数次,向我的父亲发出过求助信号,但也无数次被拒收,沉默是他无声的拒绝,也是我懂事的领会。

换到几年前,我可能还会因为爸爸这种区别对待感到难过,但对于现在早已化身为钮祜禄·汪·意点·女王的我来说,只剩下了淡淡的嘲弄。

送我弟办理入住以后,我以为我可以撤了,但在我爸的要求下,我们又和我弟熟悉了一下他的校园。

我在爸爸他们家面前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顶着烈日炎炎走在陌生的大学里,听着他们兴奋的讨论,我只觉得很无聊,甚至有些想蒋峪了。

如果蒋峪在就好了,我们俩可以测评一下这个大学的食堂。

我爸想得特别全面,图书馆,几所食堂,超市,连快递站都带我弟走了一遍。

该怎么说呢,在爱的人面前,男人也是很细心的。甚至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爸爸嘱咐弟弟,“以后买水果到食堂里面的超市买,宿舍楼旁边店里的水果看着不太新鲜。”

爱与不爱很明显,同样的事情放在我身上,不是我爸做不到,而是他不想为我做。

蒋峪得知我爸送完我弟就走了,他表示很震惊,那意思是,顺路都没来我的学校转转吗。

该怎样给蒋峪解释呢,这一天对我爸爸来讲,最重要的事,是陪弟弟报道,弟弟去了大学,那就只剩下他和我阿姨了。

虽然我弟的大学距离我们校区不到五公里,但我又不是阿姨的亲生孩子,为我多走一步也是多余,还不如早点赶到高铁站吃饭休息。

所以,我研究生报道的时候,家人都不在,我也觉得很正常。何况还有蒋峪陪我,这样也很好。

看着手里还热乎的照片,我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四年大学生活,焦虑过,也痛苦过,但到底,给我留下了很正向的改变。

一切都过去了。

-

研一的生活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有忙碌,有放松,整体上平淡有序,我过得还算可以。

新生见面,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感觉大家都很厉害,有保研的,有考研的,还有工作后读研的,每个人都有很多的履历或者“title”。

跟本科相比,我感觉研究生同学带给我的“趋利性”更强,大家的野心更直白,目标更明确。严格来说,可能谈不上“精致利己”,但是我真体会到蒋峪说的,同门不搞事,那已经是人品很不错的人了。

我从中学到真理就是,专注自身,放平心态,不和别人比,也不和自己较劲。

去年我还想过,为什么蒋峪读博这么忙,还能坚持打球锻炼,甚至胆大到抽时间出去玩。等我读研的时候,我发现这太重要了。

每当事情超过我的承受限度的时候,我就想摆烂,但又不敢真的躺平,焦虑就是这样产生的。读研带给我的最大改变就是,我敢于心安理得地休息了。

因为人生并不是线性的,不是等做完第一件事,再解决第二件的模式,学业和休息如果不能平衡并存,那生活必定再次跌坠情绪痛苦。

读研是学生身份的延续,但事实上,我已经不能把自己当成学生来看了。从读研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的目的是拿一个文凭,争取几段实习,然后在毕业时找到一份心仪的工作。

我之所以在本科时期过得那么拧巴,就是焦虑了太久,没有清晰的规划,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考公考研准备毕业了。

新的阶段,总有新的感想,在我放下豪言壮语的时候,蒋峪一直看着我的脸,笑着听我说,等我说累了,他会适时递上水。

我突然意识到,蒋峪之前看我,就像现在的我看本科阶段的我一样,是一种哥哥姐姐看弟弟妹妹的感觉,有一点自己年龄大了的感慨,还有一点希望对方不要这样焦虑的怜惜。

我问蒋峪有什么补充,蒋峪说:“那你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我立刻拒绝了。蒋峪这种独生子女,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有兄弟姐妹的人,称呼伴侣哥哥姐姐有多奇怪了,像□□。

不过后来我发现,我想使坏的时候,我可以喊他“蒋峪哥哥”,蒋峪刚开始会立刻脸红,别扭得要死,后来他免疫了,直接不让我说了。

-

恋爱一周年纪念日,伴随着读研的第一个冬天到来。

明天是圣诞节,我和蒋峪出门吃饭。

出门晚,我们要去吃的餐厅没位置了,我们决定步行去另一家。

天色暗下来,路边装点好了具有圣诞氛围的一切,亮着灯的雪人,炫彩美丽的圣诞树,灯网架起来,暖黄的小灯泡在夜色下泛着温馨的暗光。

路过某一家商铺的时候,我和蒋峪对视一眼,我们不约而同想起了去年冬天的第一个吻。

我和蒋峪第一次接吻,其实发生在去年的十一月底。

去年,圣诞节到来前的一个月,我们学校附近的商场要举行圣诞点灯仪式,据说还会有人工降雪,所以我和蒋峪约好那天在外面吃饭,也算是我考研前最后一次出门玩。

那天特别冷,白天刮了很大的风,我和蒋峪下午出门,打电话订了铜锅涮肉店的位子,吃得浑身都暖呼呼的。

从商场西翼下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矗立在中间,亮色灯带环绕了一圈又一圈,到处都是拍照的漂亮女孩。

我们理解信息有误,商场准备的不是人工降雪,而是人造雪,机器打出来的是白色泡沫,落在头顶像旺旺雪饼上面的圆点糖块。

我和蒋峪站在外围凑了一会儿热闹,赶在八点亮灯之前撤了。

市中心距离我们校区特别近,周边公交站点密集,我们决定走到中间的路程,再坐车回去。

蒋峪欣然同意。

现在看来,爱情果然令人盲目,以至于让两个热血青年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不过,在学生时代,能有一段在冷风里的笨拙,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浪漫啦。

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月,街头的商铺还没有装点起来,零星着几个店面的玻璃上贴了红绿的圣诞元素装饰,门上挂了槲寄生编织花环。

灯火阑珊,我和蒋峪并肩走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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