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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结发为夫妻

小说:

枝上韫浓

作者:

无事小C

分类:

网游科幻


红烛摇曳的光晕里,酒盏碰撞出细碎的清响。
元韫浓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穿过裴令仪的臂弯,绸缎袖口滑落处,腕间玉镯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叮。
裴令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住她的杯底,两人纠缠的影子在屏风上交织成缠绵的藤。
“只愿……”他喉结滚动,温热的呼吸拂过元韫浓的耳垂,“岁岁常欢愉。”
仰头饮尽琥珀色的酒液,几滴琼浆顺着下颌坠入衣襟,洇湿一片海棠红。
裴令仪伸出手,想用指腹擦去元韫浓唇边的酒水,却被她突然咬住指尖。
酒气氤氲的对视里,满室旖旎都化作了心口翻涌的热浪。
合卺礼罢,那就该洞房了。
红烛摇曳,金纹喜帐层层叠叠垂下。
鎏金兽炉吞吐着龙涎香,袅袅青烟缠绕着蟠龙烛台,绣着百子千孙的锦被被踹落床榻,满地撒着的红枣桂圆在推搡间四处滚落。
衣衫一件一件滑落在地,元韫浓腕间的镯子随着动作撞在雕花床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裴令仪的动作温柔却强势,渗透到每一寸。
他的手抚过元韫浓的腰线,因为握剑习武而在掌心留下的薄茧和伤疤,叫元韫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月光透过窗纱倾泻而入,映出满地凌乱的绸缎碎片与纠缠的肢体。
春夜渐深,响动却愈发激烈,时起时伏。
裴令仪吻去元韫浓的眼尾的泪珠,又亲了一下元韫浓眼下的小痣。
越过裴令仪的肩膀,她有些困难地望向床帐,“慢点……”
裴令仪的指腹在她眼尾轻轻刮过,“我让阿姊不舒服了吗?”
元韫浓攀着裴令仪的肩背,手指**裴令仪汗湿的发间,或者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她倒是想骂,但连力气都没有了。
她还得庆幸今晚裴令仪怜惜她累了一整天了,没有一次接着一次,也没有到天亮。
只一次点到为止,裴令仪便忍着抽身而去,去解决了再回来,抱着元韫浓去清理。
等再将元韫浓抱回来放床上,裴令仪半侧着身子,探出床榻剪烛。
他只是半披着寝衣,露出胸膛和腰腹,也包括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疤。
“还疼吗?”元韫浓问道。
“早就不疼了。”裴令仪笑着回应。
元韫浓带有促狭地瞥向裴令仪身上新添的那几道抓痕,“那新的几道呢?”
“这一些,疼才好。”裴令仪回身拥她入怀,含笑道,“疼才记得,是阿姊留下的。”
他撑着手臂支起上身,目光温柔,注视着元韫浓。
元韫浓散落的青丝如瀑铺展在枕上,人还透着粉。
“结发为夫妻……”裴令仪嗓音沙哑,指尖抚过元韫浓的鬓发,将一缕发丝轻轻缠绕在指间。
“想跟我结发吗?”元韫浓扬起眉梢。
裴令仪轻叹一声,凑到元韫浓鬓边,“做梦都想。”
“那就结吧。”元韫浓道。
裴令仪微微一怔。
元韫浓笑:“这一缕头发,我还是舍得下的。”
她道:“前世他们就猜帝后是恩爱两不疑,谁知道是相看两生厌呢?如今真要恩爱两不疑了,你倒是犹疑起来了。”
“阿姊冤枉我,前世分明只有阿姊见我生厌。”裴令仪也笑起来,他摸了**来。
烛台早已熄灭,唯有窗棂透进的月光为两人镀上银边。
刀刃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却被裴令仪掌心的温度焐得温热。
手中**小心割下元韫浓一缕青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雕琢稀世珍宝。
发丝入手,柔若流云。
裴令仪又割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将其与自己的长丝并排缠绕,又放入香囊之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将香囊捏紧在掌心里。
俯下身,亲吻元韫浓的眉心,“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直到死?”元韫浓微微偏过头。
“不。”裴令仪轻声道,“死也不分开。”
今日是不上朝,但也要处理政务。元韫浓累得起不来,裴令仪也陪她多睡了一会。
但等到元韫浓艰难地爬起来时,裴令仪已经起来多时了,就在旁边看折子。
“阿姊醒了。”裴令仪放下折子,笑吟吟地看过来。
“你还没去议事呢?”元韫浓记得他今日要召见臣子议事的。
裴令仪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霜降和小满带着一群侍女进来伺候元韫浓梳洗,对镜梳妆时,裴令仪过来上手了。
裴令仪挽发还说得过去,但比起霜降和小满自然就显得笨拙了。
“你叫霜降来。”元韫浓看不下去了。
虽然之前裴令仪也帮她挽发,但都是那种简单的发式。
裴令仪有些沮丧,“我回头去学了来,保管能梳好的。”
元韫浓铁面无私,“那你学了再来。”
“那我为阿姊描眉吧。”于是裴令仪又换了。
他捏着螺黛的手势如执剑,看得元韫浓眉心一跳。
“你会画吗?”元韫浓很担心。
更年少的时候裴令仪替元韫浓画过,画得一团糟,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给元韫浓画。
由于画得十分糟糕,还跑出去猎了一头狼来给元韫浓赔罪。
“阿姊不想让我画吗?”裴令仪问。
“你就只会去捕猎,然后猎头狼回来,扒了皮给我送过来做衣裳,哪里会描眉画眼的?”元韫浓笑吟吟地问,“我纵使是让你画,你也不敢画。”
“既然阿姊说我连狼都敢杀,怎么就不敢给描眉了?”裴令仪含笑扬眉。
他捏着元韫浓的下巴抬起来,凑到耳边轻声道:“只要阿姊不说话,我保准画得好。”
元韫浓轻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当年在镇国寺,我是向菩萨发过愿的。”裴令仪捧着元韫浓的脸,铜镜映出他认真的眉眼。
他极其细致地一点一点在元韫浓眉上描着,“若得娶阿姊,要日日为她画眉。”
“你这菩萨,说的该不会是我吧?”元韫浓笑了。
“阿姊。”裴令仪无奈道。
片刻后,他松了手,让元韫浓对镜子瞧一瞧,“成了,阿姊瞧一瞧?”
元韫浓偏过脸,定睛一看,裴令仪描得眉漂亮又英气。
她不免有些诧异了,“真想不到啊,原来你是深藏不露。”
“那我可算是一雪前耻了,先前画不好,可是就被阿姊笑话了半天。”裴令仪笑道。
元韫浓不可置否,转向他,问道:“这深浅如何?”
裴令仪笔尖一转,用笔杆挑起元韫浓下巴,“我瞧着恰恰好。”
元韫浓用手拍开笔杆,“从哪儿学来的这纨绔子弟一套?莫不是背着我去哪里的秦楼楚馆了吧?”
“阿姊真是冤枉我。”裴令仪故作可怜。
他凑过去,在元韫浓耳边低语:“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窗外忽有鸟雀啼鸣,新裁的花枝探进窗棂,瓣上晨露滚落妆台,恰融了昨夜的残脂。
裴令仪取过朱砂笔,“我再为阿姊添妆吧。”
“你们瞧瞧,我们清都如今是无所不通了,不仅仅是描眉,连添妆也会。”元韫浓侧脸过去,向身边的女官们取笑裴令仪。
霜降和小满她们也笑:“可见陛下背地里是为殿下下足了功夫呢。”
“还是叫五郎吧。”裴令仪却笑,“叫陛下显得生疏了,我分明还是与阿姊一家人。”
女侍们便去看元韫浓的意思,见元韫浓没有反应,通通笑唤五郎。
元韫浓看裴令仪画得细致入微,“你又是描眉又是添妆的,一会内侍们来喊你去议事,可得迟了。”
裴令仪在她眉心描了朵桃花,“她们若问今日是为何迟了,便说……”
元韫浓挑眉,等待他的后续。
笑意染亮他眼底,“便说孤,在侍奉国母。”
元韫浓笑着拿团扇敲了一下裴令仪的额头。
*
少年夫妻,少年帝后。
容易给人一种误解,就是好说话,好办事。
裴令仪和元韫浓觉得那些老臣迂腐,那些老臣觉得他们二人荒唐。
例如说帝王朝会时颈上的抓痕显眼,例如说皇后的奏章朱批上印着无法忽视的蜜饯糖渍,例如说帝后二人总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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