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走出房间,洗漱过后,正想要去巨响的发出地一探究竟。
晚舟突然出现,双手奉上一个木匣子,“主子,今早,此物突然出现在您的书房。”
阿昭出去的脚步一顿,接过木匣,进入房间中。
她不知此物是什么,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
既然对方能避开晚舟,还有沈墨背后派来保护她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将这木匣放到她书房中……
阿昭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知,是沈大公子,还是沈墨?
若是沈大公子,那么想必是些恐吓威胁她的东西,毕竟她此前将人家的岛屿炸了三分之一,沈煜应当恨她入骨。
阿昭将门扉合上,把木匣打开,心中有些忐忑。
忽然间,阿昭的眸子发亮,里面厚厚的一沓银票。
她数了数,足足有十万两白银。
阿昭即将前往银陵赈灾,正缺赈灾银,这么多的银两,也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若是要挖通暗渠,只怕人力物力还要耗费许多,倘若没有银两,只怕寸步难行。
仔细想来,皇帝命新科状元薛负探查左相藏匿的十万两赈灾银,却迟迟搜不到。
即使查到了,陛下也会命户部一层一层地下拨,只怕真正到她手中之时,不知还会被贪墨多少。
阿昭弯唇一笑,心中已经了然。
“还要多谢兄长了。”阿昭心中感激,沈墨总能在她困顿的时候及时出现。
阿昭将银票取出,点燃一支蜡烛,将烛火的外焰轻轻燎烧木匣的内部。
有字体浮现,是一个“昭”字,字迹狂狷不羁,是兄长喜欢写的狂草。
这样的小把戏,是从前沈墨教给她的。
撇捺钩折之间,隐约可以看见,这字迹同阿昭往常写的有些相像。
不过短短瞬息,这字迹便消失不见。
即使他并未留下名姓,但这木匣上的底部,
一个“昭”字,足以让阿昭明白。
她此前的算计,都已经被沈墨知晓,虽然扮猪吃虎被拆穿了,但她也没有尴尬,反而有些高兴和期待。
她迫切地想要回到锦都城,和沈墨说清楚,她想告诉兄长,即使他背负仇恨,她也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就当报答他年幼相持,多次相助之恩。
阿昭胸口慢慢跳动,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兴奋的跳动。
她将十万两银票放回木匣之中,把木匣放到床底下收好,明日出发前往银陵之时,再带上。
阿昭将屋内的烛火吹灭,走出房门,前往巨响发出的地方。
走在路上之时,阿昭和忘尘相见,二人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周遭并无旁人,忘尘也不喜拘泥于俗礼。
阿昭看见忘尘步履匆匆,仿佛也是要查看巨响的发出地。
走到高墙之处……
也许这里已经不能算是一堵墙了。
阿昭嘴角抽了抽,难怪她心中觉得不妙,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见谢小公子一袭白衣,额间一段宝玉抹额,眉眼不羁,正大手一挥,笑着指使郡丞府的衙役。
“快拆,给小爷我砸了这破墙!”谢遥大手一挥,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把这阻挠他进郡守府的高墙拆个干净。
忘尘见状,眉头突突直跳,他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人名:“谢、遥!”
“国师,我在呢,不用这么大声,小爷富于春秋,正是耳聪目明的年纪。”谢遥“哈哈”一笑,显然是故意气忘尘。
他昨日被郡守府的官兵叉出去,谢遥还记仇呢。
阿昭慢慢走过去。
谢遥看见来人,露出一抹笑容,高高抬起手,用力一挥,“云大人,你来了!”
阿昭想要走近看看,谢遥这小子究竟想搞出些什么名堂,可砸墙落下的灰尘着实太呛人。
“谢大人,咳咳……”阿昭话未说完,便忍不住一阵咳嗽。
“停停停。”谢遥忙叫人停下,这墙也拆的差不多了,此后他可以直接进郡守府中找云大人吃酒。
“谢小公子这是何意?”忘尘看见这残破的院墙,眉头突突直跳,强忍着才没有上前去将谢遥这臭小子痛扁一顿。
谢遥将人请到他的新府邸。
“此处是我买下的郡丞府,与云大人的郡守府比邻而居,此处山清水秀,正前方还有一望无际的落光海,风景绝佳……”谢遥对于能退而求其次和阿昭做邻居的事,显然满心欢喜,滔滔不绝地说着这宅邸的好处。
“我记得郡丞府好像在十里地外吧?”忘尘皱眉。
忘尘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命人将这小子逐出去,没想到谢遥这混小子还能给他整这一出。
谢遥慢慢地说着,自己买下这宅院的原因,不止因为这府邸靠近郡守府,也因为这里风景秀丽。
少年幽幽地看了忘尘一眼,目光有些幽怨。
若非国师命人将他叉出来,他也不用再另外买宅院。
谢遥笑着说道:“先前的郡丞贪污受贿,被陛下斩首示众。那宅子不吉利,我便特意买下这宅子,与云大人的郡守府只有一墙之隔。”
阿昭细细想了想,这地方官与帝王有千里之遥,皇帝也不会特意赐下府邸,只是赐下官舍,东曌国自古地方官的宅邸,都是自行购买。
也没有特定的宅邸规定。
阿昭依旧住在此前的郡守府,一是因为前任郡守虽然贪污赈灾银,但却是个酷爱读书的文人,留下的许多书籍都收集在书房和库房中,还有许多珍贵的残篇孤本。
阿昭喜欢读书,自然不想挪换位置。
阿昭抬眼看他,眸中有些许睡眠被打搅的怨气,“原来如此,谢大人为何要砸墙?”
谢遥尴尬一笑,他挠了挠头,“我不想翻墙,这么早砸墙……扰了云大人清梦,实在是对不住。我只是想要同云大人一起,看今日的花。”
“你就不能走正门吗?”忘尘眉头一挑,谢遥这小子和谢丞相真的十分相像,这不走寻常路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辙。
他记得从前……谢家老头也是酷爱翻墙,三天两头去他家串门,后来嫌高墙麻烦,干脆命人将墙拆了。
谢遥摇了摇头,“从我这宅邸走到郡守府的正门,要走上整整一刻钟,太久了。”
他虽然会轻功,可还是更喜欢抄近道。
先前他和云大人的宅院,还相隔了几个院子,如今把这高墙一拆,他和云大人的宅院就只有一片桃林的距离。
“花?”阿昭面露疑惑,蹙眉不解。
这将近寒冬的时节,万物凋零,澧南又深陷水患之苦,如何还有花?
“你们随我来。”谢遥招了招手,示意阿昭和国师跟上他的步伐。
谢遥和忘尘使用轻功,轻轻松松地登上了高高的阁楼。
阿昭不会武功,只能老老实实地爬了楼梯,走到目的地之时。
阿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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