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筠用尽了所有办法,可惜二伯娘是有备而来,最后他闹累了,躺在床上。
云筠望着屋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后面几日,他趁送饭的人进来时,打翻了饭菜,藏了一块碎瓷片在被子里。
很快到婚礼当日,云筠还在睡梦中时,就被他们按住捆了手脚,盖上红喜帕。
两个高大的仆人一左一右的挟制住他,把他塞进了轿子里,上轿前许是周如婉怕云筠跑掉,又唤来仆人给他灌了药,怕他中途喊叫还在他口中塞了帕子。
药一喝下去,云筠没多久就头晕眼花,手脚无力,他想摸出袖子里的瓷片都做不到。
若之前云筠还抱有希望能够逃脱,那么在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求救无门。
他的计划冷静全都派不上用场,只因他是卑微如蚂蚁的人,他不明白二伯娘为什么要害他,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为什么要恨他至此。
红色盖头下的云筠,双目通红,眼泪从眼眶滑落,泪水一滴一滴的沾湿衣襟。
不,他不能就这样认命。
他的身份牌已经拿到手了,他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云筠使上全身的劲儿,用手指去勾藏在袖子里的那块瓷片,连指腹被瓷片边缘划伤也顾不上了。
忽然间轿子落地,一行人停下了,云筠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云筠听到轿夫说抬累了,在此处歇歇脚,吃点东西在上路,同时云筠还听到外面有不少说话声,也不知道他们停在什么地方了。
轿外一个穿深红色衣服的媒婆,招呼着几个轿夫在一处茶铺坐下,他们已经出县城了,这是去往隔壁县城的路,路上人少,只有这里有一座茶棚可以供人歇歇脚。
她让店家上两壶茶,有什么吃的就上什么。
没一会儿,店家提着茶水上来,托盘里放着馕饼和卤过切成片的牛肉,还有两大海碗的牛肉汤端了上来。
轿夫干的都是力气活,早就饿了,饭菜一上来,他们就胡吃海塞了起来。
媒婆身边跟着个小丫鬟,她们二人拿了一张饼分着吃,肉根本吃不着,那牛肉一端上来,就被这几个莽汉你一筷我一筷的夹干净了。
媒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他们。
小丫鬟倒了一碗汤递给她,她端过来慢慢的喝了两口,本来是想端点上等人的架子,但她身型实在是有些胖,举手抬足间跟那些轿夫没什么差别。
小丫鬟坐在条凳上吃着饼,脚下一晃一晃的,忽然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条脏兮兮的小狗,瘦长的身体,毛发都打结凝成块,在嗅着什么。
“呀,小狗。”
媒婆听到自己的丫鬟大惊小怪的,催促了一句:“赶紧吃,吃好了继续赶路,天黑前要把人送到的,迟了大家都挨骂。”
丫鬟赶紧吃了饼,又胡乱灌了两口汤,吃完后一行人又启程了。
云筠感受到轿子又抬起来了,他刚刚把瓷片摸出来握在手中,正使力割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索。
他手脚依旧是软的,那绳索只是被割断了一点皮毛。
没走多久,轿子突然落地。
云筠身子前倾从座位上摔了下来,整个人倒在底板上,红盖头掉在一边,手磕到轿子一侧的木板,手心中的瓷片被磕掉。
“什么人?你……”
轿外的某一个轿夫,说到“你”后就没声了,云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外面好像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还是能听到,他们在靠近轿子。
云筠急了,赶紧别着脖子去看瓷片摔在哪儿了,还没等他看清,轿子又猛的被人抬起,速度飞快的前行。
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们怕误了时间吗?
还没等云筠摸到瓷片,那些人抬轿行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不管轿子里云筠的死活,云筠脑袋磕到木板,晕了过去。
最后云筠是被晃醒的,轿子还在行走,只是速度没有之前那么快了。
很快轿子落地,落地后有人掀了轿帘进来,那人作轿夫打扮,似没想到轿子里的人居然被摔碰成这样。
那人愣了一下后又摸了摸鼻子,嘴里念叨着:我们不是故意的。
念叨完后便给云筠解绑,解绑后就不管他直接撩开轿帘走了。
轿帘随着那人的放手又垂下来,恢复原位,云筠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不理解他们的举动,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得去看看。
手脚上的绳索已解开,他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虽然药效已经过去一大半,但他人还是发软没力气。
云筠缓了一会儿,手撑着旁边起来,他慢慢的起身出轿子,等出了轿子后,云筠才发现天色昏暗,他身处荒郊野岭之中,视线内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密林。
这是什么地方?
二伯娘不是说把他嫁了吗?难道对方是猎户?
云筠身子靠在轿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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