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他毁了我却又说爱我[民国] 捉星星

8. 提醒

小说:

他毁了我却又说爱我[民国]

作者:

捉星星

分类:

现代言情

云筠在药铺做了半个月的杂事,药铺里里外外他都打扫了个遍,跟初次见到的药铺已经完全不同。

这期间来药铺抓药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后面云筠听师傅跟师兄闲聊时才知道这个药铺开很久,一开始生意是很好的,但是从十多年前开始就渐渐没落了。

这让云筠好奇的是,十多年了师傅师兄靠什么过活,就以这样的生意?怕是两三个月都撑不住就倒闭了,竟然还能撑这么多年。

不想想办法吗?

“师傅,听说晋城谢家的大少爷发狂症,已经有好多天了,发出告示,请各大医馆药铺的大夫去看病呢。”

“师傅我们要不要也去看一看,就算是看不出什么来,也能捞点钱来花花。”

云筠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门口的牌子,他也听到了师傅跟师兄的对话。

他没资格置喙,所以只是默默擦着牌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擦的了,只是师兄见不得他清闲,让他时刻都有事做。

“那等人家,水深得很,去那做什么?”

“师傅,我想吃那个荷花酥,可是快没钱了。”

师兄看了看门外的人,于是凑到师傅耳边悄声说话。

“师傅,那些人家如今也用不着我们了,吃他们的供给能到几时,那几户人家,老的都去世,换成儿子当家了,剩下的都靠不住了。”

师傅半眯着眼,听着徒儿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已经老了,但是却不得不为徒儿打算。

他这个徒儿是早年间在一户人家喝多酒,睡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怀孕把孩子生下来后,把孩子丢在他药铺门口,附带了一张纸条。

他不知道那户人家是想拿捏他,还是怎么样?因为他徒儿一直没有身份牌,还是黑户,寻常人家的黑户都会有巡捕房的人来查,但是他徒儿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就算每次查也都会避开他这里。

若说没有人示意,他是不信的。

只要那丫鬟能出面说这徒儿是她的孩子,在找出当年的接生婆做人证,有了人证后他跟那丫鬟带着徒儿去商会登记,就可以领到属于孩子的身份牌。

可是这些年,不管他去那大户人家几次,都没有见到过那个丫鬟。

他曾经也想过找一个女的装作徒儿的母亲,但是接生婆不好买通,都不敢干这犯罪的大事,一旦被发现的话,不仅没人敢找她接生,还会被罚钱,关进牢里。

还有那户人家故意这样做,就是想以此来挟制他,怕是也会在他做假的时候来揭穿他。

“师傅?”

徒儿见师傅听了他的话后就一直没说话,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好,师傅去试试,我徒儿想吃荷花酥,师傅想办法弄钱去。”

老头伸手摸了摸徒儿的头发,眼里满是慈爱,以前他没想过成婚生子,没想到意外有了个儿子,又亲自抚养长大,疼爱更是不可少。

只是徒儿还一直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还是等想办法能弄到身份牌的那一天在告诉徒儿。

“云筠,你过来。”

老头喊了在外做杂事的新徒弟。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晋城谢家。”

“是,师傅。”

云筠不知道他去能做什么,这些天师傅什么也没有教他,但师傅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师傅,为什么不带我,他去能做什么?我也想去城里看看。”

徒儿撇了撇嘴,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新师弟,有时候也会怕师弟分了师傅对他的疼爱,所以一直排挤他,让他做杂事。

“听话,师傅回来给你带你喜欢的荷花酥。”

老头子手拍了拍徒儿的肩膀,他何尝不知道徒儿想进城开开眼界。

现在徒儿还小,十六岁前有他带着去哪儿都可以不要身份牌,但是长期落脚是不行的,徒儿总会长大,大了没有身份牌去外地总会被查到,被抓了的话,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此去谢家,万一谢家里面弯弯绕绕的太多,有什么好歹,至少徒儿还能保住。

高门大户谁家都有糟心事,老头见得多了,就连这小小的县城都是一滩浑水。

出行前,云筠告诉师傅自己没有身份牌。

老头子有些诧异,这年头除孩子太小或者孩子有些混以外,大人可能不会把身份牌给孩子,但像云筠这般大年纪,又是在外当学徒的,为了出行方便,肯定是会把身份牌给孩子的。

怎么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扣着?

老头子让云筠回去找云家说明情况,云筠去了云家,找二伯父要,可惜去的时候不凑巧,只有二伯娘在,只要来一份盖了章的手书。

这东西只能作临时用,三天后便是一张废纸。

第二天云筠起了一个大早到药铺,师傅早就收拾好了,云筠挎着师傅的药箱,跟师傅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街上天刚蒙蒙亮,行人很少。

从县城到晋城坐牛车需要半个时辰,走路的话师徒二人走了快一个时辰,云筠路上不停的喝水,师傅人老了走得慢,云筠还得时不时的搀扶着他走。

等一路打听到谢家府邸时,已经快晌午了,谢家大门口人来人往,有的大夫还雇马车来的,门口的仆人站在台阶高处,声音洪亮的问对方是哪家的。

师傅让云筠把带的吃食拿出来。

云筠把纸包里的馒头递给师傅,等师傅拿完后,里面剩下了一个,师傅给了他。

师徒二人就在附近把午饭吃了,吃完后师傅让云筠上前去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云筠走过去,此时正值饭点,刚刚那一波人已经进去,此时只有两个仆人在守大门,云筠上前去报明来意,又说了自家药堂的名字。

仆人许是这些天接待了不少的大夫,见云筠衣着普通,所以说话也不怎么客气。

“管事儿的吃饭去了,等我换班的时候就去给你传话请示。”

云筠就这样在大门口一直守着,他等得无聊时,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师傅,他师傅估摸着是料到这等情况,自己找了一间茶铺,要上一壶茶坐着慢慢喝。

在大门口等了快半个时辰,换班的人才出来替换门口的两个人,然后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里面才出来一个管事儿的,

管事的倒是对云筠很客气,云筠自报家门后,管事儿的就请他们师徒二人进去。

云筠回茶楼叫了师傅,师徒二人一起进了谢家大宅。

谢家很大,管事儿的让一个仆人在前面带路,他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府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看得云筠眼花缭乱,时不时的有丫鬟仆人走过,谢府里的丫鬟仆人穿得比外面普通人家都好。

在仆人的带领下,师徒二人来到了一处院落,这院子虽是精致,但是比起之前看到的算是比较破败的了,里面来来往往的有不少大夫和药童。

房间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仆人倒是习以为常,提前嘱咐师徒二人一句。

“我家大少爷犯狂症,不能视物,现在谁都不认识了,疯起来会打骂跟前的人。”

“谢谢小哥提醒。”

师傅点点头,然后带着云筠往里去了。

进去后,云筠看到一地狼藉,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几个仆人按住一个人,还隐隐有按不住的趋势。

忽然被按住的那人发了狂,甩开众人往外冲了过来,里面的众人纷纷躲避,云筠拉着师傅也往旁边躲。

只见那人出院子没多久,就被五大三粗的下人给制住,捆住双手给送了回来。

里面的大夫开始依次序诊断,他们来得最晚,排在最后,等轮上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云筠跟师傅走上前去,见到躺在床上的病人,也就是谢家大少爷的时候,心中一惊。

谢家大少爷就是那天他在车子里看见的人,云筠又看了一眼他手背,手背上的确是带着伤。

“愣着做什么,把药箱打开。”

师傅已经坐下准备诊脉了,见这个徒弟还在愣神,呵斥了一声。

云筠赶紧回神把药箱打开,师傅要什么,他就从药箱里把东西拿出来。

云筠见师傅诊脉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

是很棘手吗?

云筠视线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他就像是一尊漂亮的瓷器,晕睡过去时手里紧紧抓着被角,手上的伤痕这么久了还没痊愈。

像谢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什么好的东西没有,不应该这么久了鞭伤还没愈合。

师傅诊断完神色很凝重,在思索着什么,等思索完后,他起身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那茶壶片刻。

他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又把茶水倒角落的盆景里。

师傅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吩咐云筠守在这里,他去找管家谈事。

他们是最后一个来的大夫,之前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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