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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我在恋综和死对头秀恩爱

作者:

时已晚

分类:

现代言情

《我在恋综和死对头秀恩爱》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叶漾在门口环视丁月吟、叶安龙,和蒋父蒋母,觉得像做梦一样。全是梦。前半段,郁森说爱她。后半段,丁月吟和叶安龙痛心疾首地说她女大不中留,蒋父蒋母说她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漾漾,”丁月吟先迎上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漾一愣。

早?说反话?听着又不像。

叶安龙又搞内斗:“漾漾,你瞒着你妈也就算了,跟爸爸说一声,爸爸还能不让你出去?以后不能这样了。”

蒋父蒋母过了暴跳如雷的阶段,这会儿更多的是“死磕”,你一言我一语:有爹妈撑腰?怪不得无法无天。你们说巧不巧?我们泽园也有爹妈撑腰!

叶漾不难听出她对蒋父蒋母的判断没有错。果然,过去一年的家和万事兴,是建立在她的“牺牲”之上。一旦她不想牺牲自己,不想牺牲郁森,她就是罪人。说到放松警惕,蒋父蒋母口口声声说他们不该对叶漾放松警惕。

叶漾又何尝没有对他们放松警惕?

今晚害爸妈不得安生,是她的错。

叶漾看蒋父的眼镜一边倒,再看蒋母的手背上有一道道抓伤,忙不迭在丁月吟和叶安龙身上巡视。“我们好着呢。”丁月吟安抚女儿。叶安龙还对女儿吹嘘一句:“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这孩子……”猛地,丁月吟哽咽,“怎么不说呢!”

叶漾听懂了:蒋父蒋母说了,说了他们对她长达两年的欲加之罪。难怪丁月吟和叶安龙对他们动了手。今晚,他们的伤口是皮外伤,但丁月吟和叶安龙的伤口在心里,刀剜似的。

这不是把她的底线踩在脚下了吗?当年她为什么孤军奋战,不就是不想害爸妈跟她一块儿度日如年吗?

她来到蒋父蒋母面前:“就只能撕破脸了?”

蒋父蒋母在沙发上并排坐得稳稳当当,单看架势的话,还以为是等着小辈儿来拜年的。

蒋母:“这一年,我们哪亏待你了?你再往前倒,我们泽园还在的时候,我们就算觉得你高攀,我们亏待你了吗?”

丁月吟火大:“你说谁高攀呢?”

叶漾拦住丁月吟,动手是解气,但解气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四个人都是老胳膊老腿,折了谁都是新的问题。

蒋父:“撕破脸好了,我们不怕。”

叶安龙比蒋父嗓门儿大:“我们也不怕!”

这时,郁森致电了叶漾。

叶漾想都没想就接了:“喂。”

“还好吗?”

“你能……”叶漾想好了,“调头回来吗?”

“我就在楼下。”

“602。”

事已至此,叶漾不用讲公平不公平了,叶家一家三口对蒋父蒋母,是以多欺少,也无所谓再多一个郁森了。

丁月吟和叶安龙听出女儿把郁森叫回来了。见家长这件事,不是只有小辈儿紧张,家长也紧张。他们一秒钟能有八百个想法,觉得自己一身睡衣两眼眼屎有损形象,觉得家里乱,更觉得蒋父蒋母这一闹是家丑外扬,直对叶漾使眼色:别别别,改天再请他来……

叶漾做主:“就今天。”

丁月吟和叶安龙争先恐后地回房间换衣服。

客厅里只留下叶漾和蒋父蒋母。

叶漾回避着他们的目光。

无论如何,她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蒋泽园的影子。

她曾无数次想过将来有一天,她和蒋泽园在另一个世界相见,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是哭,是笑,不一定,但一定有说不完的话。如今,不能了。和蒋父蒋母撕破了脸,她和他再相见,只剩一句对不起,或是他对不起她,或是她对不起他。

如此一来,相见不如怀念。

遗憾像棉絮一样层层叠叠地往心里堆积,蒋父蒋母的指责像刀子划下来,反倒让她能喘息。他们说她不敢看他们,是心虚。他们说自己土埋到脖子根,看谁比谁豁得出去。他们说倒要看看她找了个什么“下三滥”。

叶漾忍无可忍:“泽园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所谓书香门第不过是他们一层薄薄的壳,骨子里自大、功利。蒋泽园的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蒋泽园活着,是对他们的制约。

蒋泽园死了,他们肆无忌惮。

叶漾不得不怀疑就连过去一年的家和万事兴,都只是假象,或许每一天,他们都高高在上地认为她所拥有的爱,是蒋泽园的施舍,她所拥有的自由,是他们的施舍。

郁森到时,丁月吟和叶安龙勉强换好衣服,来不及梳头,好歹用手抓抓,就位。

叶漾给郁森开门,先露出一张脸,面有难色地摇摇头,给他个缓冲:形势比你想象的严峻。

然后才揭晓。

的确出乎郁森的想象。

他以为他是来负荆请罪的,丁月吟和叶安龙对他要打要骂,他都接受。没想到蒋父蒋母会在。这不是多了两个观众,这是逼他一人分饰两角。在丁月吟和叶安龙面前,他要做任打任骂的羔羊。但在蒋父蒋母面前,他要做豺狼虎豹——他们要能讲道理,早讲通了。

该有的步骤,还是得有。

“爸,妈,”叶漾介绍,“这是郁森。”

郁森在问了一声叔叔阿姨好之后,攥了两手心的汗。

说真的,论“可怕”程度,他觉得丁月吟和叶安龙高过一打的蒋父蒋母。

经过一夜的鏖战,丁月吟和叶安龙不大能遣词造句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个说这小伙子这么高啊,另一说这小伙子真精神啊。

一旁,蒋父蒋母在郁森进门后,用眼神进行了一番交流。

郁森的外形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太年轻了。也太像是年轻有为了。

他们一直不大看得上叶漾,如今更觉得她一个三十多岁的,死了丈夫的女人,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无非是耐不住寂寞,凑凑合合找个伴,未必比得上他们家泽园的一根脚趾头。却不料,是这么个小伙子。

丁月吟和叶安龙对郁森的评价,一个“高”,一个“精神”,并不过分,但还是刺痛了蒋父蒋母不必要的尊严:我们泽园不高吗?我们泽园不精神吗?

二人合力掀了面前的茶几。

没掀倒。

大理石茶几,有分量,二人蓄力有一个过程,在倾斜到三十度角的时候,被郁森上前两步,用一只手扶住,连摆在上面的干果盘都没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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