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榕慌得要死，既怕飞鱼两个人从此醒不来，又怕鬼怪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鬼片里的鬼怪向来记仇！
找大师最快的方法就是动用粉丝力量，花钱广发悬赏。但作为粉丝众多的公众人物，鬼邪之事并不方便声张。
撞鬼的事传出去只会造成不良影响。
代榕只能让小助理帮忙搜罗，同时自己搜索群聊记录。
探灵主播有个专门的群聊，里面既有怎么装神弄鬼搞节目效果的讨论，也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玄学讨论。
飞鱼买的符箓也是从群里其他主播推荐的大师手上买的。
只是从这次事件来看，他们显然买到了假冒伪劣产品。
群聊里有上百个探灵主播，代榕不信就飞鱼倒霉撞见了真鬼，以探灵主播高频率的作死行为，肯定有其他人也碰见过脏东西。
所以，推荐的大师里面肯定也有真大师！
代榕一边用关键词搜记录，一边截图抄录联系方式。
助理小王登着飞鱼后台，熟练地处理涌进来的大量粉丝私信。
从榜一开始回复，不同的金主性格回不一样的说辞，怎么能固粉怎么编。
至于一些质疑甚至诅咒的，举报拉黑一条龙，顺带截图留证。
熟能生巧，套路语句无需思考，咻咻咻回复出去。
又打开一个高级粉的私信，大脑瞬间编辑好新说辞，刚打出一行字，顿住。
等等，这消息？？自我怀疑地捏了捏鼻梁，重新认真扫一遍对方发来的“撞鬼亲身经历”。
写得挺像一回事，如果没有最后的广告他还真能信一下。
金顺宝器阁他知道，之前直播天师捉鬼主题时他们从他家买过道具，这家店的道具很全。不过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家卖天师周边产品，兼卖真假古玩的普通店铺。
东西都没一个真的，天师能有多真？
小王没放在心上，换了套安抚说辞回复完，退出私信接着回下一个。
……
买回新手机，东莱蕴把马甲号都移进新机。
从背包里掏出这次新采购的可收取型线香和香烛，翻出香炉，开始挨个点燃试用效果。
点着新香，一个手机用来计时，另一个手机刷灵异新闻，一心多用。
“你们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倒霉，跟中了霉运符似的……”
“今天，我们学习小六壬……”
“姐妹们，我昨天碰见了一个灵异事件！”
“大家好，我是飞鱼的经纪人代榕……”
连刷几个无意义视频，页面刷出了新关注的六眼飞鱼视频。
东莱蕴随即想起她还没看昨晚的探灵回放。然而，不等她点进后台，视频画面微晃，随着代榕疲惫的嗓音，背景换成了病房，镜头里是昏迷的飞鱼和助理小周。
东莱蕴探出的鬼力微顿，将视频看完，点开评论。
评论区讨论的人多，东莱蕴很快了解了直播意外的起因经过。
所以，究竟是炒作剧本？还是……探着真的了？
霜鱼县，大鱼沟村……开车需要两小时左右，一来一回就是半天，有点远啊。东莱蕴查完路线，退出蓝德地图，若有所思。
若是真有鬼怪，怕是比三级灰鬼强得多。
戴蕊已经是三级鬼都无法直接伤人，飞鱼和小周可是两个能跑能逃的大活人，都被整成了昏迷不醒，足以说明鬼怪的厉害。
当然，如果是人为那就另说。
虽然除了半吊子吴浩，她一直没碰到过正经邪修，但她从没忽略过怨咒海螺背后的存在。只不过邪修披着人皮往往比鬼怪更容易隐藏于人群，很难发现罢了。
折返回飞鱼视频，东莱蕴盯着暂停的画面中飞鱼的面庞，心思微动。
不知道能不能行？她还从没试过。
想到便试，下一秒，天眼术开启，视野变化。
视线紧盯着飞鱼的脸。
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过去，并无熟悉的词条显示在人像头顶。
有一点小失落，但又不是很意外。初级天眼术功能有局限性很合理，不然初级就是神技，谁还氪中级高级？
东莱蕴一直觉得天眼术的一效果和游戏鉴定术差不多，类比鉴定术，大概只能面对面鉴定目标实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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