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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幽王兰火弑邪息

小说:

龙七

作者:

canismajor

分类:

穿越架空

双玲眼前再次浮现李楠知遇害现场,她并非被杀,而是主动割腕。李楠知死前用血在墙壁上画的并非求救符号,而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图案突然转动,化作一只眼睛与双玲对视。

顿时兰火四起,人群混乱,茶肆所有瓷器突然自裂,全部崩坏停止丑时三刻。

“兰幽王现世了!”

老妇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她苍老的面容在兰火中突然变得年轻,又迅速衰老,如此往复。

双玲踉跄后退,忽然瞥见水洼中倒映的幻影,自己腕间戴着亡兄的铜铃,正对着王座跪拜,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不可!这是兰明鬼火。”陈上华按住她欲探向火焰的手,“触之即焚。”

可仅一瞬,双玲探出的指尖已经布满皱纹,像是突然老去十岁。

不待沉思,满城芙蓉由粉变蓝,花蕊中飞出万千幽蓝火蝶,每振翅一次便带起一阵亡魂的哭嚎。蓝蝶汇聚成一王座形状,王座上的人影模糊,唯有双重蓝瞳清晰可见。

然而千里之外,真正的兰幽王倚坐高楼,轻晃杯中血酒。沉在杯底的山茶花瓣上,清晰映出双玲等人的慌乱。

双玲回想起十年前哥哥被兰火吞噬,惨死在死人堆的模样,不由挥剑斩向火蝶,剑刃却穿过虚影,蝶群忽聚成血字悬空:死。

“这些...难道都是兰明鬼火?”她凝视着前方幽蓝的火焰,面色沉沉。

陈上华道:“确是来自渊界的鬼火,唯有与剑鬼定契者方能驾驭,看来是渊界那位新登位的幽王所为。”

“兰幽王...”双玲指尖不自觉地轻颤,“少时便屠尽整个泥山村,甚至敢与剑鬼做下寿命契约成为新一任渊界幽王的兰幽王。这等人物,怎会出现在小小乡芙城?”

陈上华垂眸,若有所思道:“是了,我也很好奇,这位兰幽王与李家长女楠知,究竟有何渊源。”

二人将小伍安顿好后,逆着人潮迈向火海深处。每走一步,四肢便如被千万根冰针穿刺。二十步后,双玲的铜铃剑穗已结满冰霜,这亦是十年来,兄长唯一留给她的遗物。

再二十步时,陈上华袖口卷起灰烬。

须臾,火光深处蓝衣男子背对而立,怀中紧搂着一名不断抽搐的修士。他一手扣住对方咽喉,另一手划开其腕脉,俯首啜饮时,咽喉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当那具干尸犹如李楠知一般闷声倒地时,男子忽然回首。他唇角还沾着血珠,却笑得如同狐妖般美艳,舌尖慢条斯理舔过指尖,蓝瞳直勾勾盯住陈上华后颈:

“死在本王火下,是你们的荣幸。”

随即,男子眼神突变,浑身上下向二人扑来无数兰火。

陈上华猛地将双玲推开道:“走!”

待火光吞噬而下时,忽见一道墨色身影破焰而来。少年一剑劈下,帷帽翻飞,发束飘荡,血色双眸中映出漫天火蝶。他手中长剑蓝火与黑雾交织,竟将袭向陈上华的兰明鬼火尽数斩断。无数亡魂被短暂具象化,有无首少女,有空心老妇,这些皆是被兰火吞噬的时间残影。剑风扫过处,残影们齐齐转头看向兰幽王,空洞的眼窝流下血泪。

“年七...”陈上华声音发颤。

十七少年踏焰而立,血污覆在俊美皮间,血眸中无悲无喜,手中悼亡剑每吞噬一只火蝶,眼角便淌下两道血泪。

双玲还未看清少年身姿,便见他竟突然挥剑扫向围观百姓。

陈上华不顾近处兰火,纵身奔去握住他持剑的手腕道:“看着我!年七!”

悼亡剑穗上一串山荷叶因争执碎裂出声,年七这才身形一顿,双眸褪去血色,显出原先幽蓝,不知指尖沾着的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他人的。

“走。”他轻轻推开陈上华,眸中蓝光森然,“我来斩了他。”

话音未落,年七已纵身跃入滔天火海,陈上华不假思索紧随其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陈上华后颈处隐隐发亮,将周遭兰火逼退三尺。更诡异的是,兰明鬼火竟还为他让出一条小径。

全相闲依在瓦间,窥见此景不由地收拢折扇,丝毫不见担忧之色,“先天剑骨竟能驱使兰火?当真有趣得紧。”

陈上华每深入一步,后颈便灼痛一分。当他终于拨开扭曲的火幕时,只见年七已被黑雾完全吞噬,另一道身影仍旧辨不清。

正是三人会面之际,兰火轰然迸发,热浪将整条长街的屋瓦掀飞,全相闲飞身跃下将双玲揽过。不知为何兰火强烈复燃,几乎吞噬了大半个上春镇。镇内寒风骤过,不过仅维持了瞬息后忽而消失。

双玲颤抖着望向火海道:“师兄...还有师兄...”

全相闲拭去她额间细汗:“相信他。”

不经意间,全相闲袖口飘出一片血色山茶花,双玲刚瞥见,他便含笑挡在她跟前,指尖弹出一缕黑丝将花瓣切成两半,一半焚毁,另一半飘向远方某花楼。

事后半晌后,废墟中玄门弟子只找到了陈上华一人的身躯。幸存者中,一位孩童举着墨衣少年遗落的山荷叶花瓣,向双玲追问他的去向。

孩童踮着脚,脏兮兮的小手高举过顶,掌心里躺着是剑穗上半朵被血沁透的山荷叶。

“姐姐,”孩童拽住双玲的袖角,“神仙哥哥给我的,你吃吗。”

他摊开另一只手掌,露出三颗沾血的桂花糖道:“神仙哥哥说…说要是害怕得想哭,就吃一颗。”

双玲笑着揉乱孩子的发道:“谢谢,姐姐不用了,留给自己吃吧。”

待孩童离去,双玲望着那片血山荷叶出神。唤名年七的少年分明救了很多兰火中的人,恐怕传闻真假,唯有自己亲赴后山篁竹才能验证。

·

暮色沉沉,篁竹林深处。

湖畔老树悬着的一支秋千在风中轻晃,青衣女子正乘坐其间,仰头痛饮壶中酒,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打湿了衣襟。

“柳青姐!”小伍跌跌撞撞跑来,声音带着哭腔,“师父他......”

许久后,乡芙城内华灯初上,歌楼琵琶声穿透雨幕。唯有年七一人独自蜷缩在屋檐下,身下的血水在雨水中晕开,远处欢声笑语传来,却与自己毫无关系。

“拿着。”

陈上华撑着油纸伞走来,掌心躺着一只青瓷药瓶,他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楠知,但你也不可以身冒险,青儿会作何感想?”

年七没有接,他盯着掌心溃散的黑雾,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些肮脏的力量,竟成了此刻唯一能救人的东西。

待陈上华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年七闭目陷入回忆:

曾约莫七八岁时,躲在竹篱后的小女孩天真地发问道:“娘亲,为什么他穿得破破烂烂,也没有人替他更衣啊?”

妇人惊恐的拖拽声刺耳道:“别看那妖怪!”

年七蜷缩在雨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青石板上的裂缝。九岁那年的腐臭味似乎又萦绕在鼻尖,师父死在面前,被挖开的坟冢里空荡的寿衣,还有那些砸在身上的石块。

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将到何而去,似乎年七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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