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忆谙:“……”
越沛:“……”
二人对视一眼,越沛铺被子的手僵在那一动不动。
门外候着的喜娘半晌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心里有些着急,安王虽然是个不着调的,但对于男女一事却是出奇的着调。
王府里别说妾室了,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新婚之夜屋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安王别该是不会吧!
喜娘几次探头想往屋里看,周公之礼不行,她怎么跟大长公主讨赏钱。
“王爷对周公之礼一事可是不甚了解?奴婢可在旁指点一二。”
喜娘的作用本就包括在新婚夜时指点新人行周公之礼,虽然这些在大婚前都有人教,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真到那刻还是得有人在一旁指点着。
“不、不用!”越沛忍着痛及时叫住想要推门而入的喜娘。
越沛低头看着宣忆谙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指了指门外,用口型对她说:我去解决,你先松手。
静默几秒,越沛试探着从宣忆谙的指甲下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喜娘支着耳朵半个身子贴在镂空窗框上听屋里的动静,房门猝不及防从里面打开条拳头大小的缝。
越沛穿着中衣拿出一个红封的布袋递给喜娘:“夜色已深,嬷嬷该回去休息了,王妃……”越沛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害羞。”
“噢!是!”喜娘掂了掂布袋的重量,笑眯眯的福身一礼:“奴婢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奴婢告退。”
暗自松了口气的越沛甫一转身,就迎面撞上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宣忆谙。
越沛:“……”
“喜娘有这么好打发?”宣忆谙问。
她不是没看见越沛给她一袋银子,只是王爷成亲,这些喜娘都是宫里的嬷嬷,受主人的命令来操持婚宴上的一些规矩。
最重要的就是圆房这一事,要替皇家延绵子嗣。
不完成任务是绝对不会走的,哪怕你用银子贿赂。
越沛关紧房门,他当然知道喜娘不会走,给银子也不过是想让人躲远点罢了。
越沛不解:“打发?我只是不习惯有人站我门口偷听我与王妃圆房而已。”
说着大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昏暗的烛光把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不远处躲在树后的喜娘看见屋里的蜡烛被吹灭了,又听见屋里传出些不可描述的动静。
她拍拍腰间鼓囊囊的布袋,心满意足溜达回去。
越沛耳力极好,一边晃着床榻一边支起耳朵听见喜娘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后他才往榻上一坐。
这些时日忙着大婚的一些事宜,竟忘了还有圆房这茬。
宣忆谙被越沛抱到榻上后本以为他会真的与自己圆房,新婚之夜这些事她早有准备,不论与谁成婚这一步她都要经历。
只不过……
越沛把她放下后就去摇晃床榻,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整个檀木床榻让他摇的咯吱作响。
宣忆谙听着这伪造出来的“动静”越听脸越热的慌,好在屋里烛火被灭了去,没人瞧见她泛红的耳尖。
“人走了?”宣忆谙问。
“走了,这老妇也忒忠心了些。”真在外面等着,他胳膊都晃酸了。
“王妃往里头去去,快些休息吧,明日我们要进宫面圣。”越沛把宣忆谙往床榻里头推了推,整个人一躺,人高马大的占了半张床。
俩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新婚夜的事。
二人婚后,宣忆谙便正式入了皇族玉蝶,成了皇室的一份子。
圣上赐婚,二人婚后需得进宫谢恩,也是要带宣忆谙见见安王的家人。
宣忆谙还想说些什么,可耳畔已经传来熟睡的鼾声,只好作罢。
一天各种繁琐的规矩礼仪下来,宣忆谙本还不觉得累,这会儿躺在床上竟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也无瑕顾及身边多了个人的不自在,没多会自己也睡着了。
翌日宣忆谙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褥冰凉也不知道越沛是多少起来的。
屋外等候多时的侍女听见屋里的人醒了,带着安王妃礼服和一些梳洗用品鱼贯而入。
从上喜轿开始就一直没见到的乔娘和文心终于可以出现在宣忆谙身边。
乔娘接过侍女捧着的华服说道:“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
宣忆谙点点头,文心了然,转身对一屋子等着伺候的人道:“王妃更衣不喜这么多人候着,把东西撂下都出去吧。”
文心和乔娘是王妃的陪嫁侍女,她们的意思就是王妃的意思。
“是。”众人领命轻手轻脚把手里的物品放下后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越沛一早就告诉她们,今日要进宫面圣,让她们为宣忆谙梳洗打扮,却不让人进去叫醒她,让宣忆谙睡到自然醒。
宣忆谙按平常的时辰醒来难免有点迟,眼下文心和乔娘两个人一边替宣忆谙梳妆打扮,一边告诉宣忆谙她最想问的事:“王妃放心,薛家的人跟我们住在一个院里,没什么大碍。”
“告诉薛阁,入了王府不要轻举妄动。”宣忆谙叮嘱道:“盯着他们,若有不对,及时来报。”
“是。”
礼服穿戴好后,宣忆谙坐在铜镜前等着文心替她盘好发髻戴上附和王妃的发饰便可去找越沛一齐进宫。
这些话就像是宣忆谙与贴身侍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女儿家小话。
越沛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只听见个“来报”的话尾。
他问:“王妃要何人来报?”
屋里的侍女全被遣了出去,越沛来也无人知会一声,乔娘文心被越沛乍起的话一惊。
乔娘替宣忆谙回道:“王妃命我们快些为她梳妆,若是王爷催了及时来报。”
“哦,是吗?”越沛扫过主仆三人,最后将视线定在宣忆谙身上。
宣忆谙微微颔首:“王爷不是说要进宫吗,总不好迟了。”
越沛静默几秒,了然一笑。他走上前接过文心手里的玉簪然后绕至宣忆谙身后与她一同看向铜镜。
打磨光滑平整的铜镜映出二人贴在一起的脸,宣忆谙不自觉屏住呼吸,她不习惯有人挨自己过近,这是陪伴她多年的乔娘文心都不知道的习惯。
昨夜能同睡一张床都是因为实在疲累,否则宣忆谙根本睡不着,即便如此,她也缩在床榻的最里面,和越沛中间隔的可以再睡一个人。
越沛看着镜子里的王妃蓦地勾唇一笑,对着铜镜把簪子戴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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