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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小说:

神君,上进是不可能上进的!

作者:

野禾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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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大街上,文昭背着连衡,影子落在地上细细长长。他踏出一步,影子跟着摆动一下。师爷勾着身子上前询问,脸上褶子堆积在一处,压在眼底的既不是关切更不是担忧,反而是深深得急不可耐。

文昭眼眶发酸却挤不下泪,嗓子灼热,似火上烧得发红的银针密密麻麻扎进其中,看了眼师爷并无应答,绷紧身子稳稳向前走,也不知道应该去何处。

从前,都是他依靠着师兄。他性格稍有腼腆,受了欺负都是师兄为他出头,追着欺负他的其他师兄满山跑,然后压着他们道歉。若是道歉态度不诚恳,便又是一顿捶打。

今夜,师兄贴在他的背上,头重重垂落在他肩头。凉风无法拂走额上的细汗,他很想唤一声师兄,但声音无法从嗓子挤出。

从城南走到城东,月亮没有丝毫亏待,前路清晰可见,可他眼底一片朦胧,丝毫看不见自己的前路在何方。沿路踏过陈府,门前的白灯笼已经换做红彤彤的两颗,如金秋之时坠在枝头的红柿。文昭呆呆盯着,红色投在眼底,似一把利剑,可他不得闭眼。两鬓散乱的青丝被风拽着贴在唇角,雨后的空气带着浓浓的湿意,融进眼中。

走到城东墙角下,前路断绝。他郑重而轻缓得将连衡靠在墙上放下,自己坐在一旁。鸡鸣声划破寂静,嘹亮一声落下,文昭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从鼻下传来,真实,却又飘忽,陡然放松下来,他脑海发空,根本记不清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从吐出的气息中散去,他趴在连衡肩头,闷声哭,肩头止不住耸动。

东方破晓,墨色逐渐消退,雨后的城一碧如洗,本就是春末夏初,枝叶繁茂,溪水潺潺,时不时附和两声清脆的鸟鸣声。门栓被抽开发出吱呀声,路人踏步声,或有急促,或有悠闲,时不时低声带笑寒暄两声。

文昭抬起头,路人的往来的狐疑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双眼无神,起身,脚下踉跄差点摔倒,扶着墙缓了许久。随后,背上连衡,询问行人,向仵作的住处而去。

他对这里不熟,找仵作是最好的。师兄咽气前,叮嘱他要将尸体火化。

仵作开门看见他们就愣住,瞳孔骤然紧缩,满脸不可置信。

待文昭吐露自己的火化诉求后,仵作的震惊更上一层楼。

自古视死如声,视亡如存。焚尸那是对极恶之人的惩处,是咒逝者下地狱的!

仵作再三劝阻,可是文昭坚定不移,他只能摇头叹息,应了他。他也不懂,看着也不似无钱下葬入土之人,何必非要求个尸骨无存。

仵作瞧出文昭神情疲倦,劝着他稍作歇息,起码得先果腹。文昭眼下乌青,眼眶仍晕着一抹红,他眼神空洞,呆板摇摇头。仵作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宽慰劝解,文昭才离开。

他随意在一家面摊坐下,老板刚开张,喜滋滋迎来,他哑声要了碗面。尝不出咸淡,他只能囫囵往下吞咽,连咀嚼都忘了。

既然师兄说了他是神,那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只是......

文昭猛然呛住,剧烈咳嗽。

只是回来的还能算是师兄吗?

他仓促吃碗面,仵作出门借了辆车,需要将尸体拉到城外去烧,他已经请了人先去城外搭架子了。

文昭道谢,执着自己要将师兄背去城外。他掏出仅剩的钱财感谢仵作,仵作将他的手推了回去,连声拒绝。文昭赧然,感谢这个厚道人。

仵作注视着文昭将连衡放在背上,将怀里从连衡身上拿下的锦囊往衣里又掖了掖,见文昭并没有发现异样心里暗暗松口气。

他早就知道这锦袋是个宝贝了,硕大一棵夜明珠,就这样装了进去。刚刚文昭回来前,他还特意打开摸了摸。幸好,那颗夜明珠还在,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银票和符纸等杂物。凭着仅剩的良心,他拒绝了文昭的报酬。

一路上,文昭在前他在后跟着。

心里也生疑,这人死了竟然一点都没僵,可真是稀罕事。

到了地方,木架已经搭好,几根圆木摆得方方正正,宛若一张床。圆柱之下是木枝收拢在一处搭就的有他小腿高的台子,支起上面的圆木。几个汉子事干得利落,仵作一来就大加赞扬。文昭将连衡平稳放在木架之上,为他伸展身体,整理发髻。

火焰吞噬连衡的身躯,文昭被仵作往后拉,可是他站立不动,仵作只能自己往后躲。火光映在他脸上,发红,发烫,肆无忌惮扭动身影,往他身上扑,恨不得将他一同卷进去,吞没在这场熊熊烈焰中。黑烟一丝又一丝向上蔓延,再往上,便消散无踪。

文昭目光死死锁在连衡的身体上,噼里啪啦声,木枝烧灼,断裂,连同这具身体,都一同滋养这团烈焰。

骤然,文昭死寂的神情被划破,瞪大眼。

火光之中,一道青色的光慢慢聚拢,凌驾在火焰之上,似在接受朝贡,下面气势汹汹的火焰不过是无法触及他的挫败者在哀嚎。青光汇作一颗球,猛然冲向天际,留下一道青色的尾影。

文昭回过神,懂了师兄让他火化之意。

仵作瞪目咋舌,现在修仙的都这般玄?死后不僵,火化还能有奇相。

对于文昭而言,这种奇相安抚了他的心。目前那卷画轴还在他手中,师兄不在,他六神无主,根本不知后面该如何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他待在客栈候着,先将另外两间房退了,然而他身上前也不算多,不知能撑几时。怕日子久了,老板结账时他拿不出钱,该被拿棍子打出去。

此时幡然想起应该把师兄身上的钱财拿下来,可是人已火化,说什么都为时已晚。至于他那位大哥,肯定是不能找的。他目前根本不知他大哥和那魔女是何关系,若是他们早有勾结,就更加麻烦了。

刚知晓身世,他就落入两难之境。

待在客栈,前前后后将画轴看了数十遍,奈何功力浅,什么都看不出。若不是水菱在他面前被吸进去,他只会觉得这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画卷。

画卷中人倒担不起他的担忧。

水菱埋伏在山头上,身侧是山寨的二当家,二十出头的岑天朗,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弟。一群人严阵以待,等着马车的吱呦声逼近。叶子发出沙沙声,再过几日就该小暑,山上气候倒是不热,就是有些闷,蝉鸣聒噪,此起彼伏。

水菱丝毫不觉得扰人,趴在地上,头一垂一垂,眼皮沉沉,已经无力支起。岑天朗斜视她一眼,胳膊肘往她身上一杵,她强睁着眼睛,困倦之色在脸上挥之不去,喃喃道:“我没睡!我很精神!”

期初进画卷时她还担心,怕遇见什么洪水猛兽,哪想一睁眼,她成了鸣鸣山清风寨的大当家的。身前围着岑天朗和一群妇人,各个担忧不已。

她迷茫问他们是谁,一妇人惊呼,这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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